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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可以,她可以背後嚼舌頭根,我光明正大地觀察她,本著研究人類癌細胞的科學精神,怎麼不好。”
“這算光明正大?”
“還好吧。”
“對了,你有沒有什麼猛料。做賊心虛,我現在是感覺到了。”
“我不是你,沒有那種天賦,你加油,我精神支援你。大家都是普通人,又不是在演戲,哪來的猛料。”為了讓她閉嘴,我塞滿她的一嘴餅乾。米敏一說話,只噴渣。
米敏嘴巴小小的,但咀嚼能力強悍,絲毫不遜色與蝗蟲的口器,兩下餅乾吞入下去。我驚訝地看著她嗓間食物的移動。
她舔兩下手上的糖粒,悠閒地說:“怎麼不可能!現在樓道離得那麼近,都沒有人心距離之間的兩層皮厚。別看咱們這裡一個個穿著鮮豔的,沒準離開公司之後,都是‘風雲人物’。”
我知道她的話不針對我,可還是覺得被戳中。
米敏見我不吭聲,就開啟一本雜誌看起來,我也無聊,便一同閱讀。她翻開第三頁,我驚訝地手軟掉,杯子被我及時接住,熱咖啡燙醒我。
是她!
我不顧一切拿過雜誌,看著曾經無比熟悉的舊朋友—郝澤宇。
在那本企業家雜誌上的她比記憶中更瘦,下巴尖了。她已在這城市打拼出一片天。上學的時候,郝澤宇臉色不好,發黑。陽光下油墨反光的雜誌上,郝澤宇的膚色白得反光。幹練的高馬尾、柳葉眉,外加一雙粉黛的眼睛搭配出郝澤宇有氣場的瑰麗美貌。
其實我不應該驚訝的。她成績優秀,班級活動她的參與性高,綜合能力很強。
我的驚訝其實是驚喜。
高中有天我睡覺前,望著天花板就突然想郝澤宇以後會是了不起的人。果然這天被我盼到了。
我頗為欣喜,覺得自己是個了不起的預言家。
然而,郝澤宇已是過去,有了新名字—郝澤澍。雜誌稱呼她為中國企業新女掌門人。
多年不見,郝澤澍已是陌生人。
如果不是白嫩長相,我只聽她的名字,總覺得是個男孩子。不過,她還真的像個男生一樣地拼命。
我下班早,天色未黑,正是夕陽被打碎流落世間最美地時刻,我坐上公車,籠罩在光影漸變的陰影中。
興許是冬日傍晚少有人欣賞的美景,我很興奮。我從包裡掏出那本雜誌,反覆看。時隔多年能夠聽到我朋友—曾經的朋友的好訊息,我真的很興奮,好像能對她的那份成功感同身受。這樣的感情,我想只有家人和摯友之間才有。當然我也知道這樣的突然出現,在世上,往往會被懷疑為了錢或者幫助。我並非不通人情世故,知道時間和隔閡的關係,只想見見她。
我們共有曾經美好的歲月,現在只是順路問聲好,僅此而已。
我就半路下車,打車一路來到雜誌提供的公司地址。
市區最貴的寫字樓下,我仰頭看著頂層邊緣光亮的金屬色。衣著幹練的城市男女行色匆匆,像幾條不干擾的河流,從靜止的我兩旁分流。
沒人會停下來,也沒人願意停下來。停下,在大城市意味著死去。
因為你會沒錢交租,沒錢吃飯,什麼都沒有。而畢業生一波接一波地湧來這所城市的節奏,不會停止。停下來的人最後只能打包所有的行李,被這個城市瞬間擦乾淨痕跡。
只有缺機遇的人,沒有缺人的大都市。
可郝澤宇已不一樣了,是真正在城市紮根的強者。
我感覺到身份地位的落差,一時沒了主意,覺得還是回去比較好。都倒這兒,我不甘心硬著頭皮到七樓,被前臺叫住。我想該怎麼稱呼自己的身份,才能不更尷尬。
“請問,您是否和我們郝總有過預約。”前臺又問我。
我尷尬地開口:“我找錯了,再見。”便匆忙離開。
我第二天頭腦冷靜後,準備好解釋又來了:“我和郝澤澍是同學,有同學會的事情和她聊,你可否轉達,就說是個叫韓初的老同學來過。”
前臺抱歉地說,郝總最近出差。如果轉達成功,會電話通知我,可以不用常來,
我在站臺上正登車,離很遠就看到郝澤宇從一輛賓士下來,距離我只有一個馬路。可我已經激動得差點闖紅燈,腦袋全塞著我們曾藏在牆角里秘密的眼淚。
那是專屬我們的秘密,和暗號。
趕到電梯的時候,關已經門了。我等得腳尖不自覺翹起來。於是我衝進樓梯,瘋狂地爬,想在郝澤宇出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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