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曲松一驚,教主回來不過短短几日這便又要離開了,他目帶疑惑,“可是教外暗線發現了什麼要緊之事,教主才這般著急趕過去?”
東方漠卻未回他,只是目光看向了一旁桌上的紙條。
曲松微訝,教主書信一向隱秘,絕無留下可能,然而這次公然示目於他,似是並不想避諱於他。
或者是……有意給他看?
想到此,曲松不覺走了過去,同時他看了眼東方漠,卻見他毫無反應,只端著杯盞悠悠飲了口茶水,曲松這才拿起了紙條看了起來,待看完,一張臉神情莫測,只緊緊盯著他。
“教主便是為這個女人才要離教?”
他以為東方漠至少會向他解釋幾句,畢竟他雖然身為教主,但對他這個教養師父一向禮遇,從不擺著教主身份壓迫於他。
然而這次曲松卻猜錯了,東方漠甚至連掩飾一句都沒有,只看了他一眼便直接道:“有何不可?”
他聲音平靜,說得理所當然,似乎這再正常不過。
曲松心裡微震,上前一步躬身道:“教主,那芙凌不過是教內叛逃之人,理應該死,是教主一再放過於她,她才有命活到今日,她這樣的人不值得教主再三拋下教務,還請教主三思。”
他話說完,忽然之間覺得廳內氣氛驟然冷上幾分,東方漠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眸子輕飄飄掃了他一眼。
便是這幾眼頓時讓曲松心裡莫名升起一股驚懼。
“對於教務曲長老不是一向打理地得心應手麼,本座在與不在對於教務又有何影響?這玄靈教有長老處理教務本座一向是放心的。”
東方漠聲音聽不出喜怒,然而曲松身子卻是狠狠一震,他對玄靈教一向絕無二心,可是人都有私心,彼時教主還小,教務自是由他幫忙打理,後來教主漸漸長大,他卻沒有對教務放手,權利這東西一旦沾染便再脫手不得,而教主也從未提起處理教務一事,他以為教主對此不甚上心,卻原來他什麼都看得清楚。
“再者,芙凌當初為何會離教,本座不欲知曉,本座也不願探究長老對暗衛部眾人如何訓練安置,本座一向尊重長老,從不插手長老之事,那是因為本座信任長老,本座十歲起便是由長老教養長大,長老這份恩情本座不會忘。”
說著,東方漠忽然語調慢上了幾拍,他盯著曲松的眼輕聲道:“但也還請長老明白這玄靈教教主到底是誰才好。”
東方漠這一番話語氣清淡,然而卻仍將曲松說得心中一駭,這是教主這些年來第一次在他面前拿出教主的身份施壓,但卻為了一個女人而已!
然而東方漠今日的一番話卻是給曲松敲了警鐘,教主終究不是小時候那個依賴他的無助孩童了,他也不是之前那個可以任意訓斥他的教養師父了,如今他面前的人是玄靈教至高位者,是教內最尊貴的人,在聽聞他那番話後,他怎敢再如之前那般一樣,此刻他是不敢再違他的意的。
“是屬下逾矩了。”良久,曲松躬身對著東方漠行禮。
“本座是知道長老的忠心的。”東方漠擺擺手,“今日我便出發,曲長老就不用相送了。”
曲松動了動唇,終於道了一聲是,他抬頭看了東方漠一眼,他臉色平靜似乎並無怒氣,心中實在擔憂過甚,猶豫再三,他終究開口道:“教主,屬下曾聽人提起,教主所練的那功法屬性極為狠戾,練功之人……”
“練功之人拋情棄愛才得功法精髓。”
曲松話未說完,東方漠卻忽然之間接了過去,曲松一驚,“教主知曉這其中要害?”
東方漠似乎並不以為意,“本座外祖父練這功法依然娶妻生子,家樂融合,這只不過是胡謅之話長老也信?”
曲松一時語塞,東方漠的話讓他找不出任何反駁之地,可細細思量一番才驚覺他話中深意,教主莫非真的對那芙凌生了情?
“芙凌之事往後長老莫要再插手,長老一直勞心於教務,其他之事長老便不用理會。”東方漠微抬眸子,深深看了一眼曲松。
教主這話顯然在暗示他不能再對芙凌起殺心了,縱然心中不甘,可教主之令不得不從,他到底不敢違揹他,曲松拱手抱拳終是應了聲是,退了出去。
東方漠看著曲松的身影漸漸走遠,他閉上了眼揉了揉額角。
隨後,像想起了什麼,他睜開眼目光慢慢移到桌上那張紙上,平靜的表情慢慢變得深沉。
她竟受傷了?
想到她昏迷不醒的模樣,他竟覺得心口有一種陌生的異樣感覺,他絲毫不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