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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遠離她,他想見她,他摸了摸胸口,這種感覺竟那麼的迫不及待。
白日的光線透過窗欞照射進屋,徑直印射在床榻之上。
芙凌醒來後不禁覺得有些刺目,下意識的欲舉起雙手遮擋雙目,然而一側手臂卻絲毫力氣也使不出來,輕輕一動便有一股麻痛之感透過手臂蔓延到周身各處。
她微微眯了眯眸,這才發現自己手臂上綁著白布,隨後她隨意往四周掃了一眼。
入目的是極為簡單的臥房,除了一床一桌,屋子裡再無其他多餘之物,她凝了凝神,側耳傾聽還能聽到河水激盪的聲音,她的目光慢慢定格在榻上的帷幔之上,只是幾處細微的觀察,她便知道自己正在那老婦人香生婆的屋子裡。
她欲坐起身,然而腿上胸口上皆是一陣劇痛,才輕微的一個動作,她便痛得大汗淋漓。
她看著自己被白布纏繞的胳膊還有一側小腿,不禁自嘲一笑,她終究還是活著。
胳膊腿腳俱是一陣澀痛之感,她無力的倒回到榻上,雖是性命無虞,可如今卻是移動不了一分,這般麻煩受罪,倒不如她長眠地底來得自在。
她用另外一隻完好的胳膊一點點將受傷的一側白布拆開,然而只不過才拆下一圈,便被人忽的制止。
“芙凌姑娘,你這是在做什麼?!”
何洛衝到她身前,皺著眉趕忙將白布重新為她包紮好。
她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忽然問道:“是你救了我?”
何洛點了點頭,“是我將你帶到了香生婆婆這裡,香生婆婆對醫理一向精通,她救了芙凌姑娘你,姑娘中了蛇毒,那毒物毒性頗大,香生婆婆雖保住姑娘的性命,可姑娘身上餘毒卻未完全去除,香生婆婆一個時辰之前去山上找為姑娘解毒的藥引子,約莫半月後才會回來。”
說著,他驀地像是想到了什麼,小臉上忽然帶了絲怒意,只盯著她的眼道:“以姑娘你的功力,按理說不該被一條蛇咬住,可姑娘身上卻是有兩道傷口,姑娘能告訴我這是為何麼?”
芙凌偏過頭去輕笑一聲,只是笑意未達眼角,她慢慢閉上眼,似是沒有聽到何洛的問話,只道:“我不是讓你離開麼,你怎麼又回來了?”
何洛微微一怔,臉上的怒意頓時消弱幾分轉而帶了幾絲尷尬,低下頭支支吾吾的道:“我是真的走了……”
芙凌卻不語,只是仍閉著眼。
屋子裡甚是安靜,這陌生的安靜讓何洛心中不安,芙凌對他甚是疏離,他握了握拳,語氣中不覺帶上了幾分沮喪,“我知道我們對不住姑娘,姑娘怨恨我和主子也是應當的,可姑娘實在不該如此輕視自己性命,若不是恰好有香生婆婆,姑娘恐怕就……”
何洛想起當時看到芙凌的情景,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走近時,那條碗口粗的大蛇竟然還纏繞在她身上蠕動,他驚得都能聽到自己猛烈的心跳聲,她若胳膊和小腿的地方滲著黑血,就連唇色都泛著青紫,他如何見得她這模樣,當下便內力一催,將那蛇遠遠震開,蛇皮開肉綻沒了聲息,他湊近她觸到鼻端才驀然鬆了口氣,雖然氣息微弱但她還活著!
想到當時之景,他就覺得心驚膽戰,可細想一番,終究是他們對不起她,“芙凌姑娘,這些日子姑娘就由何洛來照應了,只要姑娘需要,儘管吩咐何洛,姑娘這段時日便好生休養。”
何洛放低了語調,他如今還不敢告訴她主子就在過來的路上,若她知曉,指不定會生出什麼事端,一切等主子來此後再說吧!
☆、茫愛
兩日的路程,東方漠日夜兼程將之縮短成了一日,他馬不停蹄,夜深時分終究趕到了芙凌所住的小院。
彼時夜深人靜,何洛早已在院外等候,見他過來忙迎了上去。
“主子一路辛苦。”
東方漠將馬繩交給他,腳步不停,徑直問道:“她眼下如何?”
何洛自是知道東方漠口中的“她”是誰,應聲道:“芙凌姑娘所中的蛇毒還有一部分未清除,因而如今行動不便只能躺在榻上,半個時辰之前姑娘屋內的燭燈滅了,想來此刻該是睡著了。”說著,抬頭看他一眼,“夜色已晚,何洛早已備好房間,主子要去休息麼?”
東方漠搖搖頭,“不了,帶我去她門前看看。”
何洛道聲是,他側頭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主子臉上仍如平常一般清冷,看不出什麼,可何洛卻知道主子的性子,若不是在乎,怎會連夜趕來見她,想來芙凌姑娘如今在主子心中分量不輕。
猶豫一番,何洛終究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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