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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奴才也不瞞娘娘,方才宴飲餞行南越使者,萬歲爺特請鴦婕妤一同餞行,未曾想,鴦婕妤席上失儀,豈不是婕妤主子自尋煩惱,不求開解?”
“順公公倒頗懂識眼色,竟斷出是鴦婕妤自尋煩惱所至。”我闔上盞蓋,將茶盞輕輕放至一邊,另拿水綠的絲帕輕拭唇邊。
“哪是奴才識得眼色,也是婕妤自己席上說了昔日的事,才被萬歲爺命提前退席的。”
“她提了什麼?”
“婕妤當著眾使者的面,口稱姬顏禍國殃氏!啊呀,瞧奴才的嘴,”他自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清脆無比,“該稱姬太后才是。”
“那確實是鴦婕妤自尋的煩惱,順公公,說這麼多,你也該渴了,何不品下此茶,可合心意。”我眸華微轉,淡淡道:“皇上只命婕妤退席,但後宮若知,倒沒個禮法約束。”
“娘娘說的是正理,今日這事,多少會傳至後宮諸位娘娘耳中,萬歲爺宴席罷了,徑直回御書房批閱奏摺,想是也無心再理婕妤主子的事,如今六宮之事,皆是娘娘代執,此事,又請娘娘費心了。”
“順公公,你且安心飲茶,本宮自然會一為警示後宮,對此事有個處置,也算為皇上分憂。”
今日喚他來,並未直問,只借著旁物敲出他的話來,由此也可試出,他實是左右逢源之人,但,對我,或許還是敬畏著,該知何當說,何不當說。
由此可見,在天燁面前,他也未見得把我昔日和冥曜相擁的事說與他聽,如若不然,我重病那晚,天燁也斷斷不會來看我。
既是如此,那我便知其中分寸。
他似用心品了一口茶,讚道:“果然是好茶,色綠味甘,茶湯清透。”
“舒,替本宮將剩下的茶取來,給順公公帶回去。”
“娘娘,這使不得,這是皇上賞的,怎可賜給奴才?”
“順公公連日勞心費力於後宮諸事,這賞賜,也是你該得的。”我頓了一頓,漫不經心卻字字清泠道:“鴦婕妤之事,如果皇上再問起,還請順公公代稟,本宮自會處理。”
“奴才謝謝娘娘賞賜,奴才這就回萬歲爺,就說鴦婕妤之事,娘娘怕萬歲爺傷神,自會處理得讓後宮皆服。”
我略略頷首,他行了禮,便拿著茶葉,安然告退。
只這一事,我該如何處理,可不讓鴦婕妤更為悲痛,又平天燁心底的怒,再告慰南越的使者呢?
后妃在使者前失儀,如若他發落,則必是廢黜,但礙著南越的關係,他卻不能廢,所以,從中需要有人給雙方的臺階來下,而這人,自然只能是我。
睿雪的哭聲又漸漸響起,我眼前的靈光一閃,如若這般,豈不此事就可迎刃而解?
我披上稍厚的披風,蒙上面巾,望舒早替我掀開簾子,徑直走到偏殿,睿雪滿臉淚痕正摔著東西,萱瀅則束手無策地在一邊哄勸。
我緩緩走過去,俯下身子,柔聲道:
“睿雪,怎麼了?她們誰得罪我們的小帝姬?”
她是我姐姐的女兒,但再次相見,竟在此等情況下。
“不要你管!你是壞人!”她哭叫得越發大聲。
“睿雪,我是姨姨啊。”我試圖握住她推搡的小手。
“你是害我母后的壞人,你是壞人!放開我,放開!”
她掙扎間,指尖劃傷了我的手背,留下幾條紅色的血痕。
“娘娘!”望舒試圖去制止睿雪近乎瘋狂的舉止。
“舒,萱瀅,你們都退下。”
她們縱然不情願,還是隻能退到殿外,關上殿門。
我任憑睿雪繼續抓疼我的手,依然,緊緊握住她的手,她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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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睿雪不討厭父皇。”我溫柔地笑,“如果睿雪還想要救母后,那就要好好聽話,這樣不乖,母妃在天上看到,也會心痛的。”
“哼,母妃?她對雪雪還沒有對母后好。討厭!你這個壞人,你放開我,不然我到父皇面前告你!”
“睿雪如果要見父皇,也要等到明天啊,來,讓姨抱睿雪先睡睡。”
“你好煩那,我不要你抱我!你這個迷惑父皇的壞人!離本帝姬遠點!”她掙開我的手,亂揮著自己的小手,幾下都扇到我的髮髻、臉上,我任她揮打,卻忘了去抓住她的手。
稚嫩的小手打在臉上,不疼,但心裡,卻清楚地覺到一絲絲的痛楚。皇后,沒有想到,連這麼小的孩子,你都不放過灌輸仇恨的思想。
素日的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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