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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生死相隨!”
霎時間,濃霧褪盡,暖陽衝破雲層,普照大地。清風徐來,天地浩渺。
“那麼,”塗靈簪深吸一口氣,鏗鏘道:“諸君請隨我一戰!”
“喏!”
塗靈簪燦然笑,一如多年前橫刀立馬,英姿颯爽。她吩咐道:“原計劃行事,烏鴉即刻前往長沙郡,務必說服王世闌。其餘人等兵分兩路,給我盯好秦、樓二人,一有收穫即刻回報,切勿打草驚蛇!至於孟大哥,你便留在我和阿纓身邊。”
“屬下遵命!”
塗纓打著哈欠出來,同烏鴉一起擺好米粥和包子,細聲細語的嗔道:“一大早就這般鬧騰!還好鄰里們都隔得遠,否則我們又得搬家啦!”
一掃剛才沉悶的氣氛,十餘人嘻嘻哈哈的圍上來,一邊大口吃著粗糧便飯,一邊七嘴八舌的說著自己解甲歸田的趣事。
其實這些事,塗靈簪昨日便聽塗纓說過了:當年自己出事後,這十三人不願投誠秦寬,便同烏鴉一起護著塗纓東躲西藏,中間迫於生計,這十三人打過短工,種過稻子,雖然日子過得清貧,卻沒有一人想過要叛主。
塗靈簪難掩心中暖意,笑著點評了一句:“耕田不忘憂國。”
聞言,十三部將哈哈大笑,似乎又回到了當年馳騁沙場,在硝煙未散的城牆上開懷暢飲的日子。
中間,不知誰嘀咕了一句:“可惜了主公那柄玄鐵打造的秋溟大刀,兄弟們找了這麼多年了,也不曾找到。”
秋溟刀?
塗靈簪望著面前的粥碗,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找到了又如何?自己早已不是曾經那個天生神力的女戰神了。
用過早膳,烏鴉便匆匆上馬,南下前往長沙郡送信。其他人等也都按計劃兵分兩路進了城,監視著秦樓二人的動靜。
院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塗靈簪望著遠處那座白霧繚繞的靈山,轉頭問塗纓道:“聽說,你們將我的屍骨埋在了靈山上?”
塗纓一聽便有些生氣,漂亮的眸子裡立刻氤氳了一層水霧,帶著哭腔道:“不準提那幾個字了!你又沒死!”
塗靈簪趕緊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阿纓莫怕。我只是想上山去看看,順便拜祭爹孃。”
☆、第17章 杜康
塗靈簪站在自己的墓前,真是感慨萬千。
她的墓就建在塗將軍和塗夫人的合墓旁,孤零零的隆起一個小包,墓碑倒是建得很氣派,大理石碑,上面只有簡單的七個字:塗氏女靈簪之墓。
沒有年份,沒有立碑人身份。
塗纓紅著眼睛在一旁解釋道:“這碑……是陳王給你立的。”
“李淮?”塗靈簪有些訝異道:“我以為是你們。”
“我們原本也是立了碑的。”孟承將瓜果放在塗氏夫婦二人的墓前,解釋道:“當年形勢緊迫,我們怕有居心叵測之人來掘墓,故而給小主公立的是一塊青石無字碑。三個月前我們從長沙郡回到這裡,這才發現碑竟然被人換了。”
“那你們如何得知是陳王換的?”
“我們親眼所見的。”塗纓觸景傷情,抹了抹溼紅的眼角說:“有一日我和烏鴉帶了祭品上山,忽然看見陳王牽著一馬立在你的碑前,執香拜了三拜才離去。你出事後,朝堂上下對塗氏避之不及,來給你掃墓的外人,只有陳王。”
奇怪,上輩子她與李淮交情淺薄,怎值得他冒險來為自己這個罪臣立碑拜祭?
塗纓揉了揉鼻子,感慨道:“阿姐,你說陳王他是個好人麼?”
“或許罷,聽說他對誰都很溫柔。”想了想,塗靈簪問道:“你們和陳王見過面了麼?”
“沒有沒有。”塗纓忙擺手道:“那日偶然撞見他來掃墓,我們也是等他走後才露面的。烏鴉說外人不可信,不能輕易暴漏我們的身份。”
“烏鴉說得對。”塗靈簪點頭表示贊同,又神情複雜的看了看自己的墓碑,終是長嘆一聲。
她緩緩撩裙跪下,以額觸地,鄭重的朝父母的合墓磕了三個頭,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女兒不孝,沒能保住爹孃賜予女兒的血肉之軀。於忠,沒有護先帝周全;於義,無法整肅朝綱。幸蒙蒼天不棄,讓女兒從地獄中爬出,得以重生。”
她抬起頭,一字一句道:“朝中局勢劍拔弩張,秦寬包藏禍心,相信不久宮中必有大變……若女兒無力再守護大殷的江山,也必將誅殺秦樓二人,安全救出師弟,為先帝和父親雪恨!”
站到自己和父母的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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