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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陽只希望北千秋行動慢一點,他再能準備的快一點,跟上北千秋的步伐。
房間內菱格窗透進來的光影緩緩向上移去,左陽才想起來忘了看看北千秋早上還燒不燒,就要急忙往回走,卻聽著水雲推門進來,對他行了個禮:“王爺,來了聖旨。”
左陽心裡猛然繃緊,點頭道:“是徐瑞福送來的?”
“是,看外封的材質,應該是官職調動類的。”水雲也面色有幾分緊張,在這時候收到聖旨,論誰都多想。
左陽在臉上薅了一把,甩了甩頭走出門去:“我一個從一品郡王,還能給我升成什麼?”
他到院中,果然徐瑞福站在那裡,身後跟了一排宦官黃門,左陽半跪下行了個禮,徐瑞福面上表情如常,對左陽笑著點了點頭看,看來內容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
可沒想到還真是給升了。聖旨讀完,他從令儀郡王變為了令儀王。
從一品到正一品,成了許多非皇姓王爺中唯一一個沒孫子的王爺,雖有封地卻仍留他在長安。左陽撇嘴,這跟禮制不合,他母親雖貴為長公主,可父親畢竟只是個異姓郡王,也不知道他下了這麼一個旨意,被言官噴成了什麼樣子。
第二條就是說要左陽下江南,途徑幽州至貴陽,去徹查鹽米價格瘋抬一事。
也不知道是怕壓不住那早已混亂不堪的江南,特將他提至令儀王,還是避免他插手北千秋一事,早早將他支走。
左陽面帶微笑接過聖旨來,讓下人將金葉子分塞給徐瑞福身後的宦官們,說道:“皇上說要什麼時候啟程。”
徐瑞福行禮叫了聲王爺,才說道:“皇上的意思是越早越好,看明日就不錯。”
……這就是往外趕啊。
左陽點頭:“我知道了。”
徐瑞福叫著幾個拿金葉子樂不可支的宦官往外走,一邊躬身行禮一邊退了出去,這頭他們還沒走出院子去,就看棋玉風中凌亂的狂奔而來。
“郡王!郡王爺!”棋玉幾乎是跪撲到他腳邊,膝蓋砰一聲砸在地上動靜嚇得左陽都趕緊去扶這丫頭,棋玉滿臉是淚,抓住左陽的褲腿,高聲哭號道:“郡王妃——被撲稜蛾子附身飛走了!飛走了啊!”
☆、第25章
左陽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撲稜蛾子是什麼,驚到:“到底怎麼了!”
“郡王妃忽然就飛簷走壁跳上房頂,幾個侍衛去抓她也沒抓住,她裙子飄得跟著了魔似的,就從屋簷上飛走了!”棋玉瞪著眼睛,兩隻手還比劃著。
左陽能不能一巴掌拍她頭上,為什麼北千秋手下養了一批裝逼俠,他手底下全都是逗比啊!
水雲在左陽背後犯了個白眼:“那叫輕功好麼……”
棋玉恍然大悟,左陽卻把手裡的聖旨扔給了水雲,連忙喊人備馬,等到他走到門外,不過半刻,一小隊親衛已經立在門前,身著輕甲。
左陽翻身上馬,左十七恰好趕來,落地半跪在馬前還有幾分微喘,看來北千秋跑得夠快,讓他也難以追上了。
“她似乎最近對著身子用起來得心應手了,輕功快的我也難以追上。”左十七低頭道:“她往司命府那邊去了,只是……臣不建議王爺去,司命府那邊形勢很詭異。”
左陽並不奇怪北千秋毫不打招呼的逃走,他點頭道:“再怎麼詭異我也要去,她如今經不起折騰。”
左十七起身欲言又止,說道:“北千秋似乎極為忌憚司命府,曲澄才上任沒幾天她就這般動手,只怕是順帝都不能擺在這司命府的前頭。”
左陽想起北千秋說,最忌憚的不是順帝,而是他手中一副牌,難不成這司命府就是順帝手中的底牌?
他輕踢馬腹,朝司命府的方向疾奔而去。作為長安各個立在宮外的官衙,司命府在城東角,是最不受重視的。長安佛教盛行,司命府作為道教的一派,又沒設立能供百姓參拜的道觀,只是一幫千山來的道士在裡頭自個兒占卜天命。
那裡往常僻靜的很,可左陽還未到就聽到箭矢破空的聲音,左陽身後侍衛緊緊跟住,他卻聽著耳後傳來一陣轟鳴馬蹄聲,左陽轉過頭去,竟看到左右武衛中郎將帶著一隊御前十六衛精兵與他同個方向趕來——
對方人馬不要命一樣鞭著身下快馬,如一陣風般往左陽身邊飛過,左陽只覺得——此事鬧大了!
等他到了司命府外,竟看著半邊司命府都在著火,青天白日下,那火焰並不明顯,可滾滾向天上而去的濃煙卻恐怕要鬧得全城人盡皆知。左陽卻沒看到北千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