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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見到了十六衛中的另一隊領軍衛將軍和剛剛經過左陽身邊的中郎將一隊拔劍弩張對望。
千山的道士本就沒幾個,正跪作一地,曲澄並不在其中,他抱著一個年輕女孩兒站在領軍衛隊伍中,被一排長、槍抵著肩膀,面色有幾分惱怒。
“領軍衛將軍!你私動司命府,是要造反了麼?!”和左陽一道來的中郎將是個身材健碩面板黝黑的中年男子,左陽認得他是原本的李家人,是四年前被左陽殺於城牆下的李慶雲的長兄,名叫李慶尋。
左陽帶的人本來就少,在場沒見到北千秋,就往後退了幾步先遠遠觀望。
領軍衛將軍竟也底氣足,皺眉道:“我奉皇上密旨,前來捉人,領軍衛是皇上手邊用慣了的人,跟你們左右武衛有什麼關係?!”
李慶尋氣笑了:“將軍說是密旨,請問密旨在哪裡!皇上可是寫了短箋來,說領軍衛私自行動,讓我們左右武衛前來阻止!”
領軍衛將軍和李慶尋同屬十六衛,十六衛是長安禁軍與府兵合併的機構,基本是長安的兵權,大部分都分割在了十六衛中。這二人官職同等,也算得上是同事,卻如今要要針鋒相對。
那領軍衛將軍聽見李慶尋所說,也是面色冷了一下說道:“皇上身邊的徐瑞福與南六一併送訊息來的,怎麼會有錯。”
“將軍說什麼便是什麼嗎?!”李慶尋怒極反笑:“連個憑證就沒有就出宮,不論做了什麼,日後就隨便把責任推到徐瑞福和南六身上了是麼?!”
領軍衛將軍也不是傻的,此刻看著李慶尋拿出一張短箋來,也變了臉色。皇上有急令,是不可能再寫旨的,一般都是一張便箋就讓親信傳給下頭的人。當然這種短箋並不具有聖旨那般的效令,官員不一定都是真的完全想巴結著順帝,裝作沒收到裝作沒看見的官員也是有的。
可他算是順帝親信之一,並不最受青睞的那種,既然順帝派人來找他們領軍衛,他自然想邀功,立刻答應下來。順帝親筆的短箋他也見到了,只是徐瑞福說上書房那裡也要備案,就收了回去——
這簡直就是預謀,他前腳到這裡還沒捉拿到曲澄,先是司命府莫名其妙燒起來,再就是李慶尋後腳就到這裡來了。
李慶尋似乎也尋思出了幾分怪異,十六衛勢力平均,他不想鬧太大,就想勸領軍衛將軍收手,然而對面似乎也有這個意思,就放了曲澄,這件事先了了再說。
然而左陽卻看著一個小太監騎著馬飛奔過來,懷裡揣的卻是黃澄澄的諭旨,那年輕小太監好不容易才把馬停下來,李慶尋接過諭旨來,面色變了變,他讀也沒讀,直接扔了回去,抬手高聲喝道:“圍剿領軍衛!如有反抗殺無赦!”
那小太監接過諭旨來,尖著嗓子顫顫巍巍的念起來,可李慶尋那方開始動手,領軍衛驚恐卻不肯束手就擒,順帝身邊最親近的兩方禁衛殺起來,是怎麼個境況。
小太監的馬被撞翻,他滾到了地上,卻抬著手怕那聖旨掉進泥裡去,嚇得嗓子都在抖,還在唸道:“領軍衛罔顧聖意,擅自離守,強出南衙,意圖不軌,命左右威衛李慶尋捉拿歸案,如有抵抗,斬立決!”
曲澄似乎早已料到這個狀況,他抱著懷裡那個年輕女孩兒,退到牆根處,可其他幾個跪著的道士沒他那麼好的眼力勁兒,被兩方對沖的鐵騎踩踏,傳來一陣陣的痛呼哀嚎,左陽親眼看著李慶尋看也不看,就一槍挑去,槍頭直接穿過一名道士的喉嚨,迸出一片血沫。
在這片坊區內,靜靜觀望的只有曲澄和左陽了。
左陽本以為這就是北千秋的目的,她或許也在旁邊某處圍觀,卻聽著另一方又有馬蹄聲傳來。不過四五人坐在馬上,為首那人一身紅裙,帶著同色幕離,膝下黑馬毛色油亮,穩穩停在了這司命府門口。
她身後是同樣帶著幕離的藍衣女子,看腰間武器也知道是冬虹,還有離開南明王府就找不到蹤影的曲若。
她身後就幾個人,左陽早在抓捕她的時候就見識過她在長安的勢力,這會兒卻誰都不帶,也不知道是太小心還是太不小心。
冬虹翻身下馬,身影一閃,曲澄雖出自千山,卻如北千秋所說,他似乎毫無武功,在冬虹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靈蛇一般的劍穿過曲澄的肩膀,穿透的劍身連血都沒沾。曲澄悶哼一聲,努力卻無力的向後退去,冬虹一把抓住他懷裡的女孩兒,拔刀架在那女孩兒脖頸之上,朝後急退而去!
曲澄面色大驚,伸手要去撈那女孩兒,冬虹冷笑一聲,已然退到北千秋馬前,似問詢的抬頭看向北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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