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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順帝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誰,面上也有幾分分不清真假的感慨悲慼:“我都快忘了她的面容了,六年,才六年麼,日子過得跟十幾年一樣。”
左陽垂言不語,卻一下瞥過順帝的領口,只看一枚青銅圓鈴被紅繩穿過,掛在順帝頸上,似乎因為長期貼身而帶,在他鎖骨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壓痕。
左陽定睛看去,更是後腦一麻,條件反射的去摸向自己的手腕。
在他手腕上,有一枚同樣的青銅圓鈴被他藏在裡衣窄袖內,自從捉住北千秋那日來,貼身所藏,日夜未離。
他此刻只覺得那銅鈴是冷的,擦過他的手腕,冷的刺痛!他狠狠捏住那銅鈴,指節咯吱作響,面上卻仍是風輕雲淡。
北千秋……!
多少年來,他學會了許多許多,卻仍學不會少相信她一點!
☆、第18章 染血
左陽一瞬間心裡劃過了太多想法,多到他腦子一片雜音。
鎖魂鈴有兩個。
然而她太會演戲,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辨別他究竟為誰所控。
她四年前聽從順帝?如今是反了還是依然攜手?若是她真的反了順帝,為何還隱瞞真相,從不對左陽提起。
左陽將她放在身邊是不是個愚蠢的決定?
“前殿熱鬧得很,我以為你會歡喜,長公主沒來?”順帝似乎並沒注意到左陽的反應,低聲問道。
“她身子不和,前頭這外臣太吵鬧,等一會兒咱們進殿家宴的時候,她再來。”左陽轉瞬恢復常態,眼睛卻看向山石洞中,那一抹紅裙消失了。
順帝嘆道:“惠安身子也不好了麼,不是說了請太醫過去,她卻還不讓進門。你這個做兒子的一定要盡到孝道,天底下我能信的人也不多了,若是惠安再有個三長兩短,我真是個孤家寡人了。”
“您膝下兒女雙全,大皇子都十三歲了,也飽讀詩書,懂事機敏,這麼大一個家你還說孤家寡人,那我南明王府裡豈不是都快成鬼宅了。天天就我和我娘倆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著。”左陽說笑道。
“怎麼會呢,你現在也是娶了妻的人了。”順帝笑起來:“醉臥美人膝,才是享受生活。”
他這頭還沒說完,徐瑞福快步走了過來,表情焦急,看了左陽一眼,快語道:“皇上,元貴妃那裡出了點事情,請您過去。”
左晴?
難不成真應了北千秋說的——
左陽比皇上問得都快:“出了什麼事?”
“前頭……麗嬪犯了事,這事兒真不算小,元貴妃大怒,直接找人將她架住,已經打了半死了。”徐瑞福咬牙道。
順帝轉身就隨著徐瑞福快步往外走去,左陽立刻跟上。等他們一行人到側殿時,只看著地上跪著一個頭發散亂的女人,旁邊幾個侍衛壓著另一個男子。
燈火點的通明,側殿內卻絲毫聲音也沒有,只聽著遠處園內盛宴中說笑聲隱隱傳來。
左晴坐在上頭,紫色寬袖籠著素淨的雙手,高高衣領堆在頸上,觸碰著她臉頰,面無表情。
下頭位置上竟坐著北千秋和另一位宮妃,北千秋百無聊賴的吹著茶沫子,品了一口熱茶,燙的嘶的叫了一聲,成為這凝滯的屋內唯一一點動響。
左晴從位置上下來,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並不急著開口,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地上跪著的麗嬪。
順帝先開了口:“什麼事,鬧得這樣陣仗。”
麗嬪動了動身子,回過頭來,那張臉上燙紅了一片,還貼著幾片茶葉,明顯是被一壺熱茶澆在頭上,她想動一動,卻看著一條腿軟軟垂在地上,以不自然的角度被拗斷。
時態已經發展成這樣了,左晴與順帝相對而戰,左陽知道這時候不該開口,他到一邊落座,卻沒坐在北千秋旁邊,而是隔了她兩個位置。
北千秋抱著杯子換了個位置,湊到左陽的身邊,肩膀朝他靠來,軟在凳子上喝茶。她就跟最近這段時間平常的樣子一樣,有點習慣性的貼著左陽。
左陽喉頭動了一下,沒開口,向後倚去,離她遠了幾分。
“本想燈皇上來了再定奪,請晾臣妾衝動行事。麗嬪犯了事也就罷了,好歹郡王妃和惠妃都在場,她竟說著是惠妃陷害她,要撲過去。惠妃如今懷有身孕,臣妾怎能讓一個罪妾傷了龍種,便叫下人將她按住了,卻沒想到她一個沒站穩,斷了腿。”左晴行禮後起身道。
一旁坐著的惠妃點頭,她正扶著五個月的肚子。
“你倒是果決。”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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