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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究還是成為了他口中那個“別的”麼?也是,嶽凝歌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似乎她在他身邊也只有拖後腿的份兒。若是她自己再有能耐些,日理萬機的宋宇學長也犯不著來幹收集資料這種低水平的活兒…
嶽凝歌收拾完了一些簡單的衣物便去叫吳媽。吳媽拎著一個匣子,對她道:“這是姑爺讓帶的,我先幫姑娘拎著。用得著之時再開啟。”
嶽凝歌沒問是什麼,不過用猜的也知道,大抵是一些銀錢——畢竟岳家闔府上下長著一雙富貴眼。
岳家派了轎子來接人,已經在門外靜候著了。
她將為宋宇做的泰迪熊信手扔在了床上,又在吳媽媽的攙扶之下上了轎。
這大抵是一座新轎子,裡面十分乾淨整潔,還透著股馥郁之氣,應該是被細心地用香薰過,味道很是怡人。果真嫁了個有權有勢的丈夫之後在孃家受的待遇都不一樣了。
轎子搖搖晃晃走了好久,許是昨夜滿懷著心事沒有睡好的緣故,嶽凝歌越發感到昏沉睏乏,身體疲累。她印象中從嚴府到岳家沒有這麼長的路要走,便問了聲“還有多久才到”,然而並沒有人回應。
她掀開兩側的轎簾,本想著找找看吳媽。可誰知吳媽並沒有在一旁跟隨著,而且窗外的景緻十分陌生荒涼,她完全不認識。
“停轎…”她這才發覺事有蹊蹺,然而已經為時太晚了。原來這轎上的香味是特製的催魂香,能令人四肢乏力,昏厥過去。
嶽凝歌原本打算自己跳下去,可奈何手腳發軟站都站不穩,剛起了身便癱倒在地,漸漸地陷入了昏迷…
她二度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了。此刻她正躺在一攤稻草上——這是一間十分簡陋的茅草房。
她被綁架了。
“這小娘子倒是有幾分姿色,怪不得那北鎮撫司的錦衣衛頭頭把她當心頭肉捧在手裡…”
“警告你,現在可別打什麼歪主意。不過金主說了,等正事兒辦完之後這小娘們兒便由我們處置。”
“嘿嘿,我可好久沒碰過女人了,尤其是這麼細皮嫩肉的女人…”
兩個“綁匪”聊得投機極了,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嶽凝歌已然甦醒。
作者有話要說: 跟大家道個歉,這學期有各種各樣的考試又要準備考研,開學了之後一直忙所以沒有保持日更,還望大家諒解!不過作者君會盡可能多更新的,謝謝小天使們~~~
☆、貝殼與紅石
嶽凝歌的心中害怕極了。畢竟,從小到大她壓根沒經歷過這麼兇險的境況。她的雙目依舊緊閉,神志卻已然清醒了,耳朵在不斷捕捉著兩人的談話。
到現在為止,她甚至似乎還能聞到那股香味……看似美好的東西本質上不一定是好的,譬如這香。
她此刻無比懷念宋宇,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強烈過。他面冷心卻熱,總能設法護她周全。這些假扮岳家家丁的人是誰?為什麼他們連宋宇都騙得過?嶽凝歌的身體發出了輕微的顫抖。
畢竟,嶽友直和嚴明煥——她的孃家和夫家,兩邊的名聲都不大好,與誰結下仇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看這兩人充滿惡意的語氣,彷彿是兩隻豺狼虎豹要將她吞掉…
“青蟒口中舌,黃蜂尾上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兩個綁匪之中有一個身材偏瘦,早年識得幾個字也讀過些書,突然就拽起了文。
一旁駝背的那個可不高興了——“你在瞎謅什麼?老子一個字也聽不懂…”
“我是說,女人真可怕啊……這小娘子以後若是知道往她身上捅刀子的乃是自家人,估計跳河的心都有了。不過那女人,做事可真夠絕的…”
“管她絕不絕,誰把錢給咱,咱就替誰辦事!”
“一點錯都沒有!何況還能順帶著嚐嚐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瘦子和駝揹你一言我一語,他們刺耳又難聽的笑聲令岳凝歌幾欲嘔吐。她就算是死,也不願讓這種人碰自己分毫。
“自家人”和“女人”這兩個關鍵資訊重疊起來,只有兩個人——田夫人和嶽凝安。嶽凝歌十分努力地壓下了心頭的恐懼,儘可能地冷靜分析著。
在這二人之中,前者的可能性佔大多數。因為田夫人比起嶽凝安來,財務上好歹富餘許多,請得起人來替她綁架。
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嶽凝歌想破腦袋也沒能想清楚。
眼下山重水複,誰都不在身邊。嶽凝歌清楚,只有靠自救了。她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與綁匪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