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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綁她應該是圖錢吧?如果真的只是圖錢還能好辦些。
“你說這小娘們兒什麼時候能醒?”瘦子道。
“誰知道呢?怪礙事的…”駝背嫌棄道,“不如我們把她放到裡屋,咱哥倆好在這兒小酌一杯?”
“嗯,我看她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醒不來也好,往一邊一撂就行,多省事兒。”瘦子應道。
這裡原本是駝背的家,然而現在已家徒四壁了。兩小間屋子裡除了一口缸、一張四腳都不一般高的破木頭桌子配著兩個搖搖欲墜的小板凳,以及一張堆滿塵土的床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別的家當了。
嶽凝歌躺在冰冷的地上,只覺得腰痠背痛。間或幾根不安分的稻草還躥到她的衣領和腳踝中,使得她又痛又癢。
瘦子和駝背說做就做,他們兩人抬起了她,便往屋裡送。
嶽凝歌身體一輕,不受控制地睜開了眼睛——
“見鬼了……”兩人見她猛然睜眼,被嚇了一跳,手一下子就鬆開了。嶽凝歌被摔在了地上,感到自己像一隻從中間折斷了的巧克力威化餅乾,腰都快要折掉了。
她抬起頭來,看向這相貌粗鄙,形容猥瑣的二人。上轎的時候她沒注意,還真沒看出來他們二人居然長成了這副討嫌的模樣:“兩,兩位……我有話要說。”
瘦子一怔,沒想到她居然會開口。
嶽凝歌接著道:“如果你們肯放我走,我保證絕不走漏風聲,並且不會報告官府。原來的金主給你們多少錢,我雙倍奉上。你們既然綁了我,我夫家的情況想必也是瞭解一二的。若能放小女子一馬,我夫君自有真金白銀。可如若不然,北鎮撫司的名聲想必二位也是知道的。”
她的心情波瀾起伏,暗中不斷祈禱著他們只是圖田氏給的錢,而並非還和嚴家結過什麼怨。
睜開眼後打量了打量自己嶽凝歌算是發現了,她手上的玉鐲和身上的錢袋,包括那領子上的金領釦全部都被他們給順走了,一樣沒留。腦袋似乎也輕了許多,頭上的珠釵定也讓他們拿走了。
她現在很想哭,這還是活到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直面來自他人的如此尖銳刺骨的惡意……
瘦子的眼珠溜溜地轉,“真金白銀”這四個字委實太誘人了些,況且按照她的提議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麼損失。只是那駝背渾然不以為意,翻著白眼地啐了一口,罵道:“媽的,這娘們兒說什麼你信什麼是不是?”
說罷,走上前去,重重朝嶽凝歌腹部踢了一腳。
一股抽搐般的痛感襲來,她懷疑自己的內臟是不是都已經受了硬傷。嶽凝歌痛得咬緊了牙齒,連喘氣都覺得困難。這便是與虎謀皮的代價?她快要絕望了。
田氏究竟想要做什麼?報復她麼?可她並沒有做過什麼得罪田氏的事情,連田氏要她嫁給嚴明煥她都同意了,為什麼還會換來這樣的對待?
只聽那駝背振振有詞道:“賤人,老子告訴你,就算嚴明煥那孫子搬座金山銀山過來我也不會放你走!想當初我家在真定也是小有薄產良田的,當年要不是嚴明煥為了討好上司低價吞了我的地,我又怎會淪落到在京郊住這種破地方的地步?真金白銀?說得輕巧!真金白銀就能換回我那因為饉年早早喪命的妻兒老小了”
說罷,又在嶽凝歌身上來了重重一腳,似乎怎麼都解不了氣。
沒跑兒了,還真有一個人不單單是衝錢來的。
惟餘青草王孫路,不屬朱門帝子家。明代仕宦皇族明裡暗裡侵佔百姓良田的確實不少,晚明更甚。嶽凝歌學過這些,她是知道的。可越是知道,心中就越絕望。人家不光為錢,就是想讓你嚴明煥難受,你還能有什麼辦法?
嶽凝歌被瘦子拎起來扔在了破舊的裡屋,門被一把拴上,二人在外面繼續聊天侃大山。瘦子安頓完她之後回去一起陪著駝背罵罵咧咧,滿嘴汙言穢語。罵她的話為少,罵嚴明煥的為多。
貝殼從她的衣襟內滾了出來,她突然眼前一亮,忍著身上的疼痛試著去夠它。
是了,還能用貝殼求救!古代人通訊基本靠吼,他們當然想不到她身上還有如此靈便的通訊工具。
嶽凝歌的手腳都被粗麻繩捆著,只能像只大蟲子是的一點點往前蹭。
好容易碰到了,她便吃力的用嘴巴觸著通話鍵,撥給了宋宇。她的眼淚無聲地往下淌著,心想此次若是化解了危難,定要好好和宋宇過下去,再不和他磕磕絆絆說那些傷感情的話了。
“喂?”
聽到了他的聲音,嶽凝歌更是忍不住淚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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