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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流火把七月殺了,殺完之後還把她的屍身燒了,連個墓碑都沒立!用火叉子完全不能釋放內心的怒火,“哐當”將火叉子丟進浣面的水盆裡,季青宛上前去對著木流火的臉左右開弓,一連扇了二十多下,一下比一下重。清脆的巴掌聲格外響,木流火想躲卻躲不開,不多時兩側臉頰便腫了起來,像新蒸的饅頭。
直到打得累了,季青宛才停下手,她最後給了木流火一巴掌,衝冠眥裂道:“好個挫骨揚灰!木流火你聽著,只消我季青宛活在世上一日,你便不得有一天好日子過,我必讓你比七月更慘上百倍!”
小常聽到了動靜,從側臥跑出來,扣門不解道:“怎麼了怎麼了主子,作甚發這樣大的火?”
她怒視被打的懵了的木流火,猛地拉開雕花木門,冷著臉吩咐小常:“給我找幾包秘製情藥來,要藥效奇猛無比的那種,最好吃下去幾天都消散不了,速度快一些!”
小常透過門縫窺一眼呆滯立在房間的木流火,原本不解的神色立時釋然,中氣十足道:“主子等我一下下,我房中就有一味□□,馬上取過來。我幫你兌水灌給她。”小跑著回房取藥去了,比誰都積極,值得誇獎。
木流火終於反應過來,搖頭尖叫道:“不!季青宛你放過我!”她試圖衝出房間,扯開嗓子大聲呼救,“來人啊,救救我,季青宛瘋掉了!快來人啊!”
她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甚麼,是以喊得聲音極大,住在隔壁的蘇府應當能聽清楚。然而蘇府卻靜悄悄的,沒人過來救木流火。
小常很快折返回來,左手手各端了一碗藥水,興致勃勃道:“主子我這裡除了□□外還有一味□□,用來毒嗓子的,吃了這藥的人三日內說不出話來,要不要也一併餵給咱們木王妃?”
木流火嚇得死命掙扎,就差在地上打個滾了,髮髻全部鬆散下來,狼狽不堪。
季青宛朝掙扎不已的木流火殘忍一笑:“當然要,都餵給她。”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流光裡清歌溫軟,朝堂上人人自危,斬首靜王及其親眷的日子很快便到了。
古時斬首欽犯都愛將時間定在午時三刻,八成是怕犯人的惡靈作祟,午時三刻是一日陽氣最強盛之時,有甚麼鬼都得被曬成一灘水。
為著親眼去看靜王及其親眷被斬首,季青宛挑了櫃子裡最華美的衣裳,揀了她最貴重的首飾簪花往腦門上插,重的脖子都抬不起來。更難得化了個玉面桃花妝。她在銅鏡前立了半晌,覺得自己有些像去找正室茬的惡毒女配,穿戴則像暴發戶。
臨出門前她看了眼小常,才發覺她穿的不是最誇張的:小常穿了身鮮豔扎眼喜氣洋洋的紅衣。
斬首臺旁圍了不少人,裡三層外三層的擠不進去,畢竟不是人人都有機會親眼看一代王爺被斬首,說不憧憬那是假的。從古至今,世人愛湊熱鬧的習性就沒變過。
木流火果然沒出現在斬首臺上,一排跪著的十來個欽犯裡頭唯獨缺了她。負責押解囚犯的長門侍衛偷偷嚼舌根,說是三日前他們去靜王府捉拿靜王的親眷王妃,所有人都找齊了,唯獨差了正妃木流火。等到那一日夜間,木流火終於搖搖晃晃的回來了,身上的衣裳卻不知去了何處,從上到下光溜溜的,兩個瓊乳是真白嫩。她瞧見了把守大門的衛兵,二話沒說便往他身上蹭,那小哥今年方才15,從未經歷過男歡女愛,被木流火蹭的害怕,哭著跑回家去了。
再怎麼說木流火也是璧國曾經的長媳,雖說出身卑微,也跟著靜王被削除皇籍,但她做出這樣的事仍舊丟璧國的臉。末了還是幾個衛兵斗膽上前,蒙著眼睛拿張毯子將木流火裹起來,抬進刑部大牢裡去的。
嚼舌根的長門侍衛又道,木流火進了刑部大牢後,還在地上扭動著身子,甚至用身體去蹭一切可能蹭的物體,場面很是香豔……不不不,很是不堪。
就在今兒個上午,他們準備進大牢押解木流火來刑場,推開牢門才發現木流火已經死透了——她拿腰帶綁在牆上的一顆木頭釘子上,跪著吊死了。
周遭的民眾聞得此事都甚為驚訝,亦有人猜測木流火是被人投了情藥,至於情藥是誰投的他們便沒興趣猜測了。誰會閒得無聊,去給一個朝廷欽犯喊冤。
☆、塵埃定
季青宛處在熙攘人群正中,神秘的、冷冷的笑出聲來。她本打算看今日的情形,若木流火沒出現在刑場,便說明蘇景的求情成功了,女帝饒了木流火一命,那麼她還有的是日子陪她玩兒。她倒沒想到木流火會上吊自殺。
木流火也是個有骨氣的,只可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