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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保證您沒吃過。今天帶過來讓您嚐嚐鮮,吃了沒準心情能好些許。”
聞得有新菜餚可以享用,季青宛歡喜的立起身,反手丟了搓成球的雪糰子,由衷嘆道:“花姐——你真是我的好花姐。”
她有些後悔讓小常帶只脆皮鴨了,若讓他帶一壺清酒多好,配花姐送來的新菜共飲,想來是樁極其快哉的事。
待客之道不能忘懷,季青宛領了花姐進暖烘烘的側室,讓她暖暖身子再走,忙不迭的去倒茶。
花姐顯然不打算久坐,室內溫度比室外高上不少,她沒脫掉身上的小襖,隻立在暖爐旁,輕飄飄道了一句:“我決定放棄王大人了。”自小襖的夾層裡掏出繡花荷包,緩緩置與一旁的桌上,“這五十金還是要給姑娘,勞姑娘籌劃一場,那本《指南》我從頭看到尾,姑娘的確花了不少心思。這世上百千人中,大概只有你比我更瞭解他。”
細嘴的茶壺續滿一盞茶,季青宛別有深意的笑了笑,低低道:“比你更瞭解王大人的,是小常啊……”別的且不提,小常可是在王大人家橫樑上睡了數個晝夜的,估摸王大人裡裡外外皆被小常看了個精光,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猛然記起重點不在這裡,季青宛後知後覺的做了個吃驚的表情,瞪眼道:“怎的忽然要放棄了?小常不是說你同王大人相處的甚好麼?”
花姐擺擺手,“不是王大人的問題,是——是我的問題。是我做的不夠好,又興許是我做的太好,他只拿我當知己看,從未對我說過喜愛。”神色有幾分寂寥,又有幾分自嘲,混合在一起沒來由讓人覺得心疼。
季青宛她老爹教育她,為人處世一定要長含博愛之心,遇著能解決的事,順手解決一下,反正又死不了;遇著想不開的人,一定要竭盡所能勸一勸,萬一對方腦子短路想通了,豈非做了一樁功德滿滿的大好事。當然,若實在講不通勸不回來,就由著對方去吧,不必平白浪費口水和激情,不值得。
她不知花姐經受了甚麼打擊,忽然之間要放棄追求王大人。若現在放棄的話,先前做的努力都白費了,她覺得她有必要勸一勸花姐——就憑藉方才她信任她、不信她巫蠱禍國的事,她便要好生勸一勸她。
這勸人一事嘛,要由己及彼,拿自己當典型教育對方,往往收效甚好。季青宛乾脆拿自己舉例道:“我從前如你一般,也喜歡過一個男子,他比王大人要出眾,出眾許多,無論是身份還是容貌。”唇角浮現一抹不在乎的笑,她飲了口原本打算給花姐的茶,絮絮道:“興許如他們那樣出眾的男子眼界總是高的,眼光若不高,也不會頂著個出眾的頭銜。我喜歡他很久,久到把整個如夢韶華都傾負到他身上了,你們尋常人有一個二十一歲,而我有兩個二十一歲。我的兩個二十一歲都沒離得了他。”
花姐似乎不大懂她的意思,眼神有些迷惘,她無意去解釋她穿越過兩次這樁事,撩開額前的碎髮,痴惘笑道:“他拒絕我三次——大概是三次吧,他拒絕我的次數太多,我記得不大清了。你看,他拒絕三次我才放棄,且我放棄的原因是他不愛我,甚至,甚至他不如王大人待你一般好,他都不曾拿我當知己看過。”一抹苦澀的笑蔓延到眼底,她忙舉起杯子,遮住下垂的唇角,如常溫聲道:“他拿我當仇家看呢。他從未施捨我一分憐愛,而我,杵在他冷冰冰的視線下,腆著張老臉湊近他,怎麼趕都不走,頑固的像泰山頂的石頭。 ”
她很少再會去想起蘇景,哪怕晚間入睡時不經意由得他的身影在腦海裡擦過,她也會強迫自己趕緊忘掉,或數綿羊或唱快要忘記的現代歌曲。大抵是被他的涼薄猜疑傷著了。
心中泛起漣漪,如飛鳥翅尖擦過,眨眼便歸於平靜。季青宛繼續幽幽道:“雖說最後我決意放手,但起碼堅持過,嘗試著走進他的心裡過。花姐你還未走進王大人的心裡,現下放棄未免過早,屆時王大人同旁的女人在一起了,你定然要追悔莫及的。”
今兒個為了開解花姐,讓她不放棄王大人,季青宛不惜把自己最想逃避的事提出來當教材用。她連自己都感動了。花姐不感動都對不起她。
一襲大雪漫天幕,花姐認真聽完季青宛所說之話,十分有立場的搖頭道:“姑娘的意思我懂,王大人待我同你口中的男子待你相比,的確溫柔不少。然這追男人不比做菜,哪道菜做的不好吃,我還能再三的嘗試,一直嘗試到做的好吃為止;追男人不同,只要他拒絕我一次,我便再也提不起心勁兒來了。”
條理清楚頭腦清醒,立場堅定口齒伶俐,看來沒被季青宛感動。
☆、聽牆角
有些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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