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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那個安敬思最聽你的話了。”
聽到這一句,杜堇的眼淚淌了下來,喉嚨像被一塊大石頭塞著,怎麼也說不出話。
“快,喊我敬思……”他的聲音變得很輕很輕,卻還是遮掩不住裡面的哽咽:“只要你喊我敬思,我什麼都會答應你……”
杜堇死死咬著嘴唇,磅礴如雨的淚澆灑在那隻細細撫摸她下巴的手上。這個名字她無時無刻不在吟念,可這一次,她一點都不想念出來。她倉促後面的人輕輕嘆了口氣:“罷了,你不說,敬思也明白你想說的是什麼,不就是要我安安分分地做李存孝嗎,這一點也難不倒我。”說到這裡,貼在她鬢上的嘴唇又顫抖起來:“只是,堇兒,可否不要再躲到敬思尋不到的地方,因為,敬思也會很想看看你……”
尖刀般的話,狠狠剖刮向杜堇。她再也做不到無動於衷,倉促轉身,緊緊抱住了這個叫她無法割捨的男人。
“敬思,敬思……求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他如痴如醉地聽著那一聲聲的敬思,彷彿回到了十五歲那年,好似只要這樣摟抱著他的堇兒,一切苦澀都會變得甘甜,而他的堇兒,也會永遠賴在他的身上。
——
豎日清晨,李存孝率領五千晉軍去了趙城安設寨營,準備攻佔與朱全忠交好的朝廷宰相張濬和其親信張行恭所在的晉、絳、慈、隰等州。
張濬派三百壯士夜襲李存孝,不想早被李存孝設了埋伏,一個不留地殺了。
換做以往,一般遭到偷襲的李存孝會立即返身向對方追討回來,不管對方有多大的兵力,多堅固的城守,都非要把對方打的哭爹喊娘屁滾尿流方肯作罷。
雖從未因此落敗吃虧,但這次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削下張濬那三百壯士的首級,綁在幾十匹馬上,任其狂奔向晉州城下。
來協助張濬的靖難、鳳翔、保大、定難四路軍隊得知後,懼於李存孝的威名,未經交戰就先後撤,李存孝乘此率領晉軍追擊。他帶著兩匹馬跟隨作戰,騎著的馬稍微疲乏,就在陣地上改騎另一匹馬,出入如飛,獨自揮舞鐵戟衝鋒陷陣,如入無人之境,近兩萬的四路軍在他面前都喪膽逃退,被其直逼出幾十裡外。
而後,李存孝乘勝直達晉州,在城前大呼:“宰相,你讓三百名壯士來問候後輩存孝,存孝甚是受寵若驚。今日我親自帶五千弟兄登門回訪你,你卻派那四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來招呼我,難道宰相已嚇得屎尿橫流,家門口都走不出來了?”
張濬即帶領軍隊出城交戰,再次打了敗仗,被斬殺的軍官將近三千名。而各路敵軍早如驚弓之鳥,成千上萬的人爭搶著渡過黃河往西回奔。如此,張濬就剩下長安禁軍和宣武軍總共一萬人,他關閉晉州城門固守,從此不敢再出城。
李存孝並沒有繼續強攻,而是帶領軍隊先去攻打絳州慈州的張行恭,半月餘後,張行恭棄城逃跑。李存孝再次回兵進攻晉州,圍攻了三日,把張濬逼得好不狼狽。
勝利讓軍中士氣高漲,屬下都進言讓李存孝親自入城斬殺張濬,將他的首級獻於李克用以此將功贖罪。
李存孝並沒有被勝利衝昏了頭,而是想到張濬畢竟是朝廷宰相,不應斬殺,這樣非但無法將功贖罪,還可能給父王增添不必要的麻煩。想到了這一點,李存孝便率軍後撤五十里駐紮,張濬即從含口逃走,拆除民房做成木筏才渡過黃河,軍中士卒失蹤死亡幾乎沒剩下多少。
事實證明,李存孝在此戰中的兩處謹慎做法是絕對有必要的。
對李存孝瞭解甚深的張濬,派那三百壯士去夜襲本就預了有去無回,只為引李存孝來城,再以周全的埋伏擒服李存孝,不想他非得沒有上當,反而用那三百顆首級嚇壞了至關重要的四路盟軍,才使得張濬的三萬盟軍竟不敵五千晉軍。
而後面放了張濬一條生路這一老到決策,更在後面得到李克用的讚賞。因李克用此時在朝廷地位岌岌可危,這次張濬根本就是皇帝唐僖宗派來擒拿李克用的,若將張濬殺了,絕會讓唐僖宗更想盡辦法討伐李克用,手上,晉、絳、慈、隰四州剛得手反而又得被迫拱手讓出。
僅用三十日,率五千軍兵便攻取晉、絳、慈、隰四州,又擊敗了三萬軍兵,李存孝如此所向披靡的作戰能力,在整個唐朝乃至四方鄰國均掀起軒然大波。
李克用拿著一些張濬謀叛的罪證,並呈表章以晉州、絳州兩州歸順朝廷以表忠心,他這一系列出乎人意料的舉動令其在朝廷重新站穩了腳,更被皇帝唐僖宗重新封為了晉王。
李存孝在此次戰役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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