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複雜之極。
他為何對自己那麼好?總不可能是想讓自己每天給他算一次命吧?
她脫去身上殘破骯髒的衣服,藉著微弱燭光檢查自己身上是否有傷口。縱使自己也無法置信,可她身上真的一點傷都沒有。除了額上那塊恥辱的紅腫。
記得匪徒劈在後頸的那一下非常疼,當時還以為被劈地皮開肉綻,可事實是一點損傷都沒,現在也完全不痛不癢。她已經差不多兩天沒吃飯,外加受寒發燒,竟能抵抗兩個匪徒的襲擊?
黑血,她已吐了兩次黑血,可每次只是暈過去,醒來照樣能蹦能跳。難道,她身體有什麼奇怪的隱疾?可姓安的說,她昏迷的時候背去看了大夫,大夫說除了傷寒無其他疾患。
杜堇坐在微燙的水中這樣東想西想,忽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看過大夫,那大夫就極可能告訴他自己是娘們了!
那,他將她帶回家,該不會想……
杜堇瞬間想起讀過的一部話本。裡面講述一個斯文有禮的郎君收留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女童,對她極盡善待,待女童完全信任自己後,就開始提出一些怪異的要求。比如,讓她在家不用穿衣服,光溜溜地在屋裡走來走去,吃飯的時候要她坐在自己腿上,吃一口飯,捏一下她的屁|股。又比如,晚上睡覺的時候,把她叫到床邊,讓她舔自己的手指直到自己睡著,後面變本加厲,向她伸出了腳……可奇怪的是,他並未奪取她的貞|操,連碰都沒碰過她的私|處。後面女童才知道,原來這男的天生陽|物缺失……
讀這話本時,杜堇的小心臟跳地可烈了,思忖著那男的撿的若是自己,舔|腳丫的那個絕是他而不是自己。可當這樣的事真的降臨自己身上,才知什麼叫害怕!
剛才就留意到,他家裡似乎沒有其他人,寢食都在同一個屋子裡,而離這裡最近的屋舍隔了差不多兩丈遠,最重要是才天剛黑那屋子卻黑燈瞎火的像是廢棄的房子。照這樣的話,若是發生了什麼,在這村郊荒野之中就算喊破了喉嚨都沒人聽見。
杜堇心裡陣陣發寒。不行,她必須逃!
心剛想,桶裡的小身子便譁一聲站了起來,慌慌張張地爬出穿衣服。就在這時,一把低低的男聲從門外傳來,都還沒聽清說的什麼就將杜堇嚇得膽破尖叫,倏地一下跳回了桶裡。
門外的安少年也幾乎被杜堇的尖叫嚇了一跳,以為她發生什麼事,急急敲門向裡喊:“怎麼了小郎?摔跤了嗎?”
杜堇緊抱著身子縮在水中,只將嘴以上的部分露出水面:“不、不是!看到一隻蟑螂而已,沒事的!你別進來!”
安少年皺眉,她看起來不像是個怕蟑螂的人啊,而且,這大雪天的,哪來的蟑螂?“你還沒洗完嗎?都快半個時辰了,水早該涼了吧?趕緊穿衣服出來吃飯。”
半個時辰?哪有那麼久!是等不及對她為非作歹才故意誇大吧!
杜堇暗暗怒罵,但面上不敢表露,乖乖應聲:“好的,我就來。”見腳步聲遠去,才蔫蔫嘆口氣,看來今晚無論如何逃不掉了。她低頭望了望自己的身體,雖然是細皮嫩肉,可乾瘦如柴,最主要是還沒有發育,不像話本里的女童長相嬌柔,而且已經來了癸水有了小胸包。那傢伙會如此飢不擇食啃她這個硬邦邦的醜丫頭嗎?
杜堇慢吞吞地來到透著燭火的屋外,開啟半掩的門看到了環臂坐在桌前的安少年,桌子上倒扣著兩個大碗。安少年見她站在門邊不進來,也不喊她,而是把腳邊的炭盆移到桌子另一邊的凳子旁,然後掀開自己面前的碗,輕道了句:“我不管你了,我先吃了。”便悉悉索索大口吃起了面。
聽著那毫不斯文的吸面聲,杜堇肚子裡的腸子頓時一陣攪動,口裡的唾液怎麼咽都咽不乾淨。算了,先吃飽再說吧。這樣想著,杜堇便邁腿走進去,坐在他對面,掀開碟子便吃了起來。
不過是一碗放了些香草的清湯掛麵,一點肉腥味都沒有,可對杜堇來說人間美味不過如此。才吃幾口,杜堇就頓時動作一僵,嘴裡的美味已變成幹臘令人無法下嚥。
因為,他孃的她竟然沒有思慮到這碗麵已下了迷|藥!雖然她現在沒有砰地一頭歪在桌上,但這種情況極可能在下一刻出現!這次真是丟盡臉了,枉費她看過那麼多版本的江湖生存手冊,枉她還立志做個風流睿智的小江湖,竟連這點常識都沒記住!可惡!看來明天開始她就要過給人舔|腳丫的日子了嗚嗚嗚……
杜堇內心翻天覆地了不知多少遍,一直等待來臨的兩眼一翻沒有出現,反而從對面傳來壓抑笑意的嗤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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