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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不會怕我下毒吧?”
這下子,杜堇真是情願被下藥從此舔|腳丫了。
她努力保持臉上的雲淡風輕,鄙夷地瞥了眼對面狹促看著她的人:“是這面太糙,卡在我的喉嚨害我咽不下去。本還想給你留點面子,看來我不必爛好心了。”說著,低頭回去吃上一口,煞有介事地一副食難下嚥模樣。
安少年興味地瞅著她,覺得她這人實在有趣,以後的日子可要好玩了。
杜堇望著屋外漫天飛舞的白雪,想起自己那個灌滿寒風的窩,再轉頭看了看地上暖烘烘的炭盆,以及床榻上乾淨又寬厚的被褥,要從這裡逃離的堅定又動搖了幾分。
會不會是自己將少郎想地太壞了?怕他害自己,還不如說,她的存在極有可能給他帶來黴運呢。
安少年端著冒著熱氣的藥從外面走進來,剛好捕捉到杜堇臉上未來得及斂去的迷茫,一發覺他的視線,便不自然地冷下臉。安少年垂了垂睫毛,再抬起時,眸中已染上淡淡疏離。他將藥放到桌上,道了聲:“將藥喝了就睡吧。”就從外面搬來一塊木板,放在離塌最遠的地上,拍去灰塵,鋪上一床佈滿補丁的舊被褥,然後坐上去開始脫鞋襪。
看到這裡,杜堇已明白他的意思,心裡鬆口氣之餘又有點慚愧,但終究什麼都沒說,喝完藥就輕輕睡進了原本屬於他的被窩。
窗外的呼嘯聲似永不止息,卻不似在山洞那般讓人感覺會將她捲走,聽著聽著,竟聽出了樂調,飄揚空靈,猶如凡外之音,身心都為之浮沉。
就在這時,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腳被一片溫暖嚴嚴覆蓋,驚的她想張眼去看,眼皮卻像粘住了無法掀動,剛還軟綿綿的腦袋頓時像有個輪子在裡面輾動,幾乎要將她腦袋輾裂了般。模糊中,聽到一把少年的聲音。
“你燒起來了……生病了還這麼倔強……”
隨後,溫暖包裹了杜堇全身,腳也被牢牢夾住,類似青草的氣味密密地籠罩了她的呼吸。
根深蒂固的自我保護令杜堇再度掙扎推拒他,可僵冷軟綿的手腳哪還能使出力氣,沒能掙開他,反將自己的眼淚掙了出來。
她真不知該不該放縱自己沉溺在他給的溫暖之中。
安少年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用大手給她抹止不住的淚水,直至杜堇終於平靜下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杜堇燒了足足兩天,將她整個人燒地乖乖的,沒再忖測安少年會不會給她下迷藥。而後面發生的一件事,也讓她徹底明白安少年為何無緣無故對她好。
第9章 不可思議的出身
發燒的那兩日,杜堇除了撒尿幾乎沒有離過床,安少年亦是沒離過屋,一手一腳地照料她。兩人關係雖還有些生硬,但總算開始互相瞭解。
“我叫安敬思,你可以叫我敬思哥哥。”
杜堇尤記安敬思說後面那句話的時候,望著她的眼睛是一種略帶興奮的期待,讓人感覺只要喊一聲“敬思哥哥”他就會眉開眼笑地跑過來將她高高拋起。
一想到這情形,杜堇就嫌惡地皺眉:“你別搞錯了,這是給娘們叫的!兩個選擇:安郎,敬思。若不滿意,我可以考慮叫你安弟弟。”
安敬思就知他不肯,也沒有生氣,只是無奈搖了搖頭,撐膝起身:“堇兒真是太容易害臊了。”
杜堇眉一抽,差點從床上翻了下來,漲臉咆哮:“不許這樣叫我!!”
可這人彷彿是叫上了癮,每說一句話都要帶一聲堇兒,差點沒將杜堇氣地高燒復發。
其實杜堇很高興有人喊她的名,當初就是太喜歡這個名字才拿來用在自己身上。以前秦媽只要一喊自己堇兒,她那正兒八經的臉便會笑得像朵花。可不知為何,由安敬思的嗓音喊出會讓她有種難為情的感覺。尤其是他慍怒的時候,薄唇輕啟,嗓音壓低地拉長聲調,明明人家是在發怒,可聽在她耳中竟覺得煽情之極,心會莫名其妙地狂跳。
她實在無法接受自己不可理喻的心理變化,又害怕被安敬思發現,於是便用害羞的人慣用的伎倆:發怒,來掩飾自己的窘迫。可安敬思豈是好打發的,杜堇越是這樣怒不可遏,他越是逗得歡,根本是樂在其中。
但毋庸置疑,就是因為這聲堇兒,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許多。
安敬思只有十五歲,身高卻已將近八尺(科普一下:古代的八尺相當於一米八,不能用現代的演算法哦),肩寬體闊,沒有系統地練武已是身手不凡,最重要是有可怖的神力,能一手抱一袋米,一手將杜堇輕輕鬆鬆舉到肩上。
他並非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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