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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杜堇顫抖著想舉手捂住自己的嘴,卻發覺手腳無法活動,一用力,伴隨頭頂一陣鐵鏈的嘩啦聲,渾身就又是一陣萬箭穿心地疼。杜堇煞白了臉,看到自己手臂不知何時變成了泛著紫藍色金屬光澤的狹長黑羽翅,一隻沾滿黑血的大鐵鉤完全穿過了羽翅。低頭看身體,亦是無不密密鋪蓋著厚厚黑羽,身體下方,一雙漆黑的尖尖利爪,懸在半空無助地伸縮撲張著,同樣被鐵鉤一一貫穿。而這些鐵鉤鏈條,全是自洞窟頂端垂掛下來,如此將她牢牢鉤吊在半空。
杜堇太過驚駭,喉嚨因恐懼而發出沙啞怪異的“嘎!嘎!”聲,不顧錐心的疼奮力掙扎,纏在身上的鏈條也跟著嘩啦巨響,令傷口的黑血如泉水般噴湧,滴落進湖水之中,空氣由此變得更加腥惡腐臭。
不,這不是她!她怎麼可能是烏鴉!絕對是假的!
杜堇撕心哭叫,可發出的只是烏鴉的粗嘎啼叫聲。這時,她聽見下方的悉索聲肆意起來,低頭一看,湖中的蛇狀怪物竟簇湧出了湖面!它們沒有眼鼻,只有一張裂地大大的口,扭動著那無骨的軟體,正正朝著杜堇慢慢伸上來,眼看就要觸上她的腳。
杜堇驚恐大叫,劇烈揮動著爪子驅離那些噁心可怕的東西,可她越是掙扎,穿著鐵鉤的傷口就撕裂噴出更多黑血,撒入湖中,更叫那些怪物興奮地翻湧出來,全都爭相纏上她的身體,吮吸她的黑血……
“救我!!”
一把極度驚恐的尖叫徒然傳進正在灶房燒水的安少年耳中,他身一抖,一丟鍋蓋就衝向臥室,看到榻上那具緊緊縮成一團的小身軀在微弱地哭喊求救。
“小郎?!”
他撲過去看見杜堇緊緊閉著眼,發青的臉上冰涼潮溼一片,分不清的冷汗淚水,鬢角枕頭早就浸溼一片,神情痛苦又驚恐,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小郎!你醒醒小郎!快醒醒!”安少年試圖將杜堇搖醒喊醒,拿水彈灑到她臉上,甚至用手掌拍打她的臉頰,都無法將她叫醒過來。
安少年慌亂失措,將臉都急白了,而杜堇的情況也越來越不好,聲音變得氣若游絲,慘白的臉看起來像下一刻就要氣絕一般。安少年不能再躊躇,一不做二不休,捧過杜堇的頭,狠狠咬上她的耳朵,試圖將她咬醒過來。可他又怕自己真的將她咬傷,鬆開牙齒,用舌頭舔了舔看看有沒有血腥味,發覺沒有,又不客氣地繼續咬。一邊咬還一邊惡狠狠說道:“再不醒我就將你耳朵吃掉!”
誰的耳朵被這樣又咬又舔都不能專心做噩夢,杜堇也不例外。耳上那時而劇痛時而溫熱溼滑的觸感,再加上那清晰到幾乎震進了心低深處的迷人嗓音,令她渾身不由自主打了個顫,一下子將陷在可怖噩夢的她震醒了過來。
安少年一感覺到她的變化就鬆開了嘴,看到她正睜著淚眼失魂落魄地尋找著什麼,即輕輕捧住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別怕,我在這兒呢,看見了嗎,我在這兒。”杜堇怔怔望著眼前這張溫柔的臉,頓時像受到莫大委屈般將嘴一扁,嗚嗚大哭起來。
安少年抬手給她拭淚水,柔聲安慰:“沒事了,醒來就好,只是做噩夢罷了……”
可他越是安慰,杜堇就哭得越大聲,簡直到了嚎啕大哭的程度。
可安少年嘴角卻越來越多的笑意,想到自己這樣笑很不厚道,於是一邊耐心給她擦眼淚一邊忍笑地緊抿嘴唇,可眼中的灼灼芒光卻是怎麼也掩飾不掉。
第8章 從此過上舔|腳丫生活
杜堇緊盯著往木桶裡衝調洗澡水的人,見他回頭看了自己一眼,即戒備地攏緊自己的衣襟。想到自己昏迷了將近一個時辰,不知有沒有被發現她是小娘子,喉嚨就不由嚥了咽口水。
她可不想被人知道她是娘們,做郎君的甜頭才剛嚐到一點呢,況且,她是個有遠見追求的人,百年宏圖大志豈能被這四肢發達的傢伙毀掉。
“好了,你來看看水溫合不合適。”安少年站在桶邊甩著手上的水,見杜堇不過來,而是戒備地看著自己,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上一刻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哇哇大哭,轉眼就冰冷地拒人千里之外。
安少年暗歎口氣,撇開視線道:“你現在有點發燒,不要洗太冷的水。有什麼事可以叫我。”便走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安少年一走,杜堇就跟著將門反鎖,又檢查了一下窗戶,這才放鬆地長吁了口氣。這樣一放鬆,腦袋的暈眩就更加明顯。她探手撥了撥滿滿一桶的微燙熱水,掃了眼放在一旁的乾淨衣服,聞著從外面飄進來的菜香味,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