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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太過僵冷,以致貼在雪上也毫無知覺,她睜著模糊淚眼,感覺自己再也無法動彈,任飛雪落在自己臉上身上,將自己一點點冰封。
就在這時,她聽見腳奔跑在雪地上的“嚓嚓”聲,似乎不止一個人,而且聽著像是朝這邊過來。
杜堇覺察到異端,掀開眼皮努力往腳步聲望過去,剛模模糊糊看見兩個人影,那半丈外的兩個人就也同時發覺了躺在地上的她。其中一個較瘦的人猶豫地頓住了腳,另外個高壯的發覺同伴停下來,低喝一聲:“趕緊上!”即加快動作,朝杜堇飛奔過來。
杜堇猛地一懼,本沒有了知覺的身體徒然像觸電般一掙,竟一下子蹦起了身,氣也不喘地反身就往後面跑。可那人已奔到了一臂之外,見杜堇要逃,即像個野獸一蹬腳張臂撲了過去,可惜杜堇動作快地驚人,沒撲到人只抓到了她的衣領。
本以為抓到衣領一樣可以將這紙一樣薄的小東西揪過來,沒想到不但人沒揪住,連她向前衝的速度都未減絲毫,還將壯男拉著向前帶了兩步。壯年驚愕,再使勁一揪,只聽“嘶——”一陣撕布巨響,杜堇的領口接縫處裂成了大口,露出一側骨骼分明的白嫩細肩。杜堇只向後趔趄了一下,一穩腳,繼續像只兔子地向前奔去。
壯男深深愕住,到底是衣服太脆弱,還是這小東西力大無比?竟這樣都沒抓住他!
而後面緊跟的瘦男看到杜堇那片雪膚,一下被刺激地兩眼一獰,閃電般追了過去。他邊跑邊彎身操起地上一隻粗大如藕的木棍,追上杜堇朝她後頸就是狠命一劈,頓時將杜堇劈趴在地。瘦男迅速撲按住杜堇小小的身軀,徒手將她裂開一角的衣衫徹底撕成了兩半。
“啊啊啊!!!”
安少年快步走在寂靜無人的街巷,抬頭望了望天,風雪比來時大了許多,暴風雪很快來臨,他必須快點回去,免得母親又跑到山裡找人。他抬手呵了呵氣,感覺到掌中的異樣,攤開手,才發覺自己一直握著那枚一文銅板。看到銅板,那個一臉不屑對他說:“你以為我要你這一文錢是去買包子?呵!我是打算拿它換一口酒罷了”的小郎就浮出腦海。
安少年望著虛空的黑眸閃過一絲憂慮,不知小郎是否已經找到吃的了,可轉念一想,又不禁自嘲,人家是神通廣大的小神算,怎麼可能真的沒錢吃飯,又不像你只是個窮苦的牧羊郎。
就算他真的沒飯吃,也不會挑到你家裡吃飯。
安少年緩緩垂下眼簾,濃密又直的睫毛將眼內光華完全撲蓋了住,也令他的俊容黯然失色。他輕吸口氣,驅散內心不可靠的紊亂,加緊腳步朝鎮外走去。
走出鎮口,正要朝一條岔路口拐過去時,忽然聽到另一邊樹林裡傳來的一陣怪聲,有點像小貓的嗚鳴聲,但又是短促低微的,像是被什麼物體扼住了喉嚨那樣。
安少年皺眉凝神再細聽,可惜風雪的呼嘯聲太大,無法聽到更多。或許只是小動物在打架什麼的吧。
他剛要抬腳繼續走,那嗚鳴聲驟然變成尖利的哭叫聲,極短只響了那麼一下,可分明屬於孩童,且飽含著驚恐絕望。
安少年心一滲,當即返身疾跑過去。
飛狐鎮最近出現了兩個專擄男童的綁匪。只要是六至十二歲的男童,只要逮住機會,他們便會誘導或者直接強擄帶至荒野,然後猥|褻|強|暴致死。他們的手段殘暴無人性,最終找到的男童屍首,無一不赤|身|裸|體,全身上下傷痕累累,下|體腫大挫傷沾滿血跡,尤其是後|庭,傷口都裂到了陰|囊,甚至有兩個長相較俊秀的,後|庭內肉已完全翻脫而出,糊滿了黑膿汙血,可見受害男童當時是受到了多大的痛苦。
想到這些,安少年更是加急腳步,剛拐過一處山壁,就遠遠看到了一處低矮的樹下,兩個跪蹲在地上的男人,正齊力按著一個約莫十一歲,已赤|裸|出整個後背的小郎。而當安少年看到他們的那一瞬,那兩個匪徒正正扒下小郎的褲子,小小的雪白後|臀即大喇喇地呈現了出來。
安少年倒抽口氣,怒喊:“畜生!!放開他!!”撲身衝了過去。
兩匪徒詫然回頭,見只是個少年,面目即一狠戾,其中的壯匪立馬起身舉起鐵錘大拳:“竟敢擾我們好事!”飛速砸向已奔到面前的安少年:“看我不弄死……”拳頭卻落了個空。壯匪剛驚異,胸肋就捱了一記又重又狠的錘擊,伴隨著“呱啦”碎骨聲,五臟六腑登時劇痛難當。壯匪剛扭曲著臉捧腹縮身,胯|下又被倏然一踢,雖然那一腳看起來不是很重,可那壯匪竟整個人向後一倒,緊緊捂著從內不斷滲開了血的胯|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