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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搖籃,沒準兒這坐在皮椅上的某位毛頭小夥子或是女孩就是未來的橢圓形辦公室主人或是國務卿。多年以後,他或她也許會因為今晚的談話而記我一個人情呢——把“統戰工作”開展到耶魯秘密社團,從娃娃抓起!
一番討論終於結束,他們開始進行難以理喻的神秘儀式,讓我也一同參與,跟著又唱又跳又摟又抱……
這就是耶魯的秘密社團,沒有傳說中那麼邪乎,也不像電影裡那麼可怕。幾個月後,在紐約與一位老友在酒吧小聚,他違規地向我承認:他是當年的一位骷髏會員。我立刻開始追問那些“陰謀論”話題,但我很失望,他也只和一兩位當年的會員保持著聯絡,也就是偶爾喝喝酒敘敘舊,僅此而已,並沒有陰謀操縱美國控制世界的野心。
之後,有幸發現另一位熟人,一位成功的世家子弟,當年也是骷髏會員,一番Q&A;答案也是一樣,畢業後這麼多年從未與當年的拜把兄弟們一起做過什麼事,聯絡也不多。想想從前神秘兮兮的骷髏生涯,也就是付之一笑的同學少年罷了。
封閉導致揣測,揣測帶來虛構。偶然造就傳說,傳說刺激現實。神秘的面紗揭開之後,不過如此。
又幾個月後,我在上海,餐桌上邂逅一位耶魯畢業的中國投資人士。我突發奇想:建議他拉幾個耶魯中國校友捐資成立一箇中國人發起的耶魯秘密社團。他連聲叫好。後來我們失去聯絡,不知道他是否開始實施這個計劃了。如果是,那麼也許明年,也許後年,紐黑文的某條馬路邊上又會多一棟沒有窗戶的大房子,也許屋頂是琉璃瓦。
35、和總理交朋友?天方夜譚!
和一個國家總理成為朋友,聽起來有點兒邪乎,但其實也很自然。2005年我們在澳大利亞的布里斯班初次相識。我應朋友之邀去一場飯局上蹭飯,他也在賓客之列。我把手機放在桌上便於隨時檢視。在正式社交場合此乃大不敬,不過當晚舉座皆是熟面孔,也就無人追究。
吃飯的時候手機響了一聲,我沒聽見,有個腦袋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你有簡訊,政治局的。”標準的普通話。我扭頭看了他一眼,吃驚不小:“你說什麼?”我並不認為自己真會收到政治局的簡訊,而是他一副西方面孔令我愕然。
他叫凱文·拉德(Kevin Michael Rudd),自幼對中國文化懷有濃厚興趣,20歲時進入澳大利亞國立大學主修中國歷史和古代漢語,獲得一級榮譽學士學位。在大學裡,他的老師給他起了一箇中文名字“陸克文”,並提出要求:“陸克文同志,從今天開始,你要努力攻克中國文學。”
他的中文說得標準而流利,對中國的孔孟春秋、唐詩宋詞十分熟稔。我們相談甚歡,以至於晚宴結束後仍然意猶未盡,都取消了各自接下來的計劃,決定一起出去逛逛。他帶我走遍佈里斯班的大街小巷,講述城市的歷史和每一個酒吧的故事。我們多數時候用普通話交流,遇到說不清楚的問題就改用英語。在街上走累了,他送我回酒店,又在大堂一直聊到深夜。話題之深廣,思想之默契,都是久違的痛快。
我們的友誼就是這樣開始的。當時的陸克文只是一名毫無架子的普通議員,比我年長整整20歲。按照中國的說法,應算“貧賤之交”,也叫“忘年之契”。
他有著遠大的政治抱負。我很早就預言他將成為西方世界第一個會說中文的國家領袖,他只是笑笑說:“未來誰知道。”我像他的經紀人一樣,向國內媒體大力推廣“陸克文”這個中國人感覺陌生的名字,告訴大家他很可能成為澳大利亞的下一任總理。無論我去澳大利亞還是他來北京,我們都會見面。常常在酒店房間裡一個橫在床上,一個斜倚在沙發上,交談整整一下午甚至更久。心領神會,海闊天空,有青梅煮酒之暢快。
2007年11月,澳大利亞選戰正酣,距離24日大選只有最後幾天了。之前的民意調查顯示工黨領袖陸克文將贏得54%的選票,以壓倒性優勢獲勝。他抽時間在電話中接受了我的獨家專訪。我仍稱呼他“老陸”或“克文”,他稱呼我“小芮”。他向觀眾坦誠地講述了他領導下的澳大利亞將是怎樣一個國家,會怎樣與中國繼續深化友誼與合作。透過這次採訪,中國觀眾也領略了這位有著“中國通”之稱的西方領導人的風采。
採訪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忍不住說了一段很個人的話:“老陸,我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我非常希望你能實現你的政治抱負,在大選中獲勝;另一方面,我也非常傷感,如果你真的成為澳大利亞下一任總理,身份就不一樣了。以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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