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衣衫,雙目緊閉,呼吸紊亂,似乎正沉溺在一個不同尋常的夢境之中。
坐在他身上的女子衣裙整齊,只是面上紅暈勝霞,細密的汗水順著她上下襬動的姿勢,沿著纖纖皙頸流入襟內,漸漸,鎖骨邊的緞紗呈現透明之色,襯出內里肌膚瑩瑩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啊……”
終於,隨著她這一聲低迴婉轉的暗啞,在那不為人見的地方,兩人緊密相合之處,溢位了幾絲如水似蜜的乳白。
她顫抖著身子,將少年噴薄出的初陽之氣盡數吸納入體。
這股陽氣不同於大自然裡的至陽之氣,它更純淨,更磅礴,蘊著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衝入她的經脈……
醋意生
倏然,丹田深處漫出一片冰涼,將這股橫衝而來的初陽之氣團團裹住,旋轉著,形成草根似的一小段。霎時間,漂浮於丹田中的點點陰陽真氣宛如蜜蜂嗅到了甜美花香一般,紛紛飄向那段根狀氣體,一一融入其中。
顏初靜閉著眼,沉浸在一種美妙無比的感覺中。
天地無限,她彷彿化身成春雨過後,破土吐綠中的一員,忽然感受到許多無法形容的氣味,同時也聽到了周圍無數以往難以察覺或從未聞及的聲音,那麼的細微清晰,譬如花瓣舒展聲,葉落青石聲,鳥雀喁喁聲,雨珠滴泥聲,微風轉向聲,衣料摩擦聲,腳步杳然聲……
腳步?
一絲警覺爬上她的心頭。
青雲客棧南院中,花木扶疏,迴廊幽深,三座客院或綴假山藤蘿,或鑿井蓄微池,或植白薇翠竹,一致清雅格調。
行至畫雪院,小二止步叩門,站到一側道:“二位公子,宓姑娘就住在裡邊。”
隔著一層雪白帽紗,男子清俊絕倫的容顏猶如霧中谷蘭,令人望不清真姿,但記清香幽然。他等了會,聽得院裡微有動靜,又見久久無人來開門,不禁蹙了蹙眉頭,足下輕點,白影一閃,眨眼間已躍過牆頭。
“賞你的,可別亂說話。”另一白衣男子掏出一小錠銀子,塞給那目瞪口呆的小二,隨即也施展輕功,躍入牆內。
走了幾步,男子忽然停下,將解下的松花白紗帽隨手一遞,“阿良,你先在這等著。”
蔚良接過紗帽:“師傅,師孃她……”
男子抬手止住他的話。
他要尋的人,已臨近眼前,只隔一扇菱門。
推開輕掩的門,淡淡酒香撲鼻而來,江致遠第一眼見到的便是一幅伊人獨醉圖。
那人斜依在碧竹涼榻上,一頭鬱郁青絲披散滿肩,面如潤玉,透著淡淡嫣紅,水光瀲灩的雙眸裡彷彿蘊著無盡春意……
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他印象裡或想象中的模樣。因為他還記得那天她得知自己要娶瑤月過門時的茫然失措,記得她質問他為何不守承諾時的撕心裂肺,記得她抱著他哀求時的悲傷欲絕,記得她被秦可久廢掉武功時的憤恨入骨,記得她被家法鞭懲時的不屈不撓,記得她躺在簡枝齋裡時的沉默憔悴……
所以,當初他才會放任她離府而去,希望她能夠慢慢平靜下來,打算等她可以接受瑤月的存在之後,再接她回府。
所以,接到寧鈺的家信後,他立即修書一封,讓蔚良親自帶去給她。
所以,當他聽到她無故失蹤的訊息後,再也顧不得宮中老太妃的病情,毅然離京北上。
所以,他不惜耗費精血,行功誘使小芝道出她的行蹤。
所以,此刻,望著如此嫵媚安逸的她,他一時失語,竟不知從何說起才好。
顏初靜一手支著下巴,另一手拈著青花纏枝小酒杯,一邊打量來人,一邊慢悠悠地問道:“你來這做什麼?”
有一點,蕭瀲之可能不大誠實。
去年她在江邊散步的那次,他是怎麼說來著?
好象是說他小時候第一次和那個顏初靜見面的時候,那小丫頭說他比江致遠長得好看,是吧?可在她看來,眼前這個男子不論是身材還是五官,卻皆不遜於他的。而氣質,一個瀟灑風流,一個清高孤傲,正所謂各有千秋,可不能相提並論。
“自然是來接你回家。”江致遠走到榻邊,居高臨下,目光留連於她眉眼之間,伸手欲撫。
顏初靜微一後仰,避開他的手,似笑非笑:“江公子,除了馴養有度的那些,你可曾見過飛上雲天的鳥兒還會自動飛回囚籠?”
江致遠面色一沉:“你叫我什麼?!”
“江公子。”她語調平淡。
右手緩緩握緊,又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