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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有什麼事情。
那幾個叫花兒也是皮賴慣了的,打葉春兜裡討得幾口包子去,便說了實話。原來是城中出了名的街頭霸王賴皮三有樣好差事交與他們,只肖穿上他發的衣裳,適時候按照他的旨意辦事兒,便能叫他們正大光明地坐到酒席上吃喝,進到戲園子觀戲。
這般好的事兒,那些人豈有不應的理。葉春也不是傻的,當即便覺著這事兒不對勁兒,立即追問賴皮三兒交代要辦的事是什麼的時候,其中一個乞丐卻拉扯著另外一個不讓說。被攔住的顯然不甚服氣,直嚷嚷著說什麼,“這城裡還有誰不知曉這位五小姐遠播的名聲,有什麼說道不得的,全都心知肚明的事兒。”
葉春回了偏門,越想越覺得怪異,正準備向上頭的管事彙報之時,卻又被臨時拉去郊外大酒庫搬酒去了。等到他回來之時,前院已經鬧開了。
那賴皮三兒果真領了一群改頭換面的乞丐,在宴席上大肆傳播謠言,將葉茉以及葉府說得極是難聽。好在波動四散還不嚴重,便被葉家的人給制止了。粗看一眼,只覺得這些潑皮無賴為了錢財吃食,天不怕地不怕,然當真細細斟酌,卻總覺著有些不妥之處。
事實上,今日這場波動,在賓客中間真正知曉得不過二三十人。而這些人中具體知曉由頭來源的,就只有葉、程兩家以及肇事的那些人。賴皮三是個收錢辦事兒的主,究竟是誰願意花這等冤枉錢來攪合這麼一場毫無糾結意義的局。並且還請了這麼一個不牢靠的人。
那賴皮三是出了名的好財好毒,貪生怕死。程允之作為一方父母官,沒用多少刑具,他便自行招供了。背後指使竟是四姨娘的親大哥——秦安林;
原來那秦安林與賴皮三是一路道上混過的兄弟,後來秦安林仗著自己妹子嫁入葉家當了四姨娘,便撿了葉家城南米鋪的掌櫃來當。那日他聽聞自己妹妹在府中受盡大房欺辱,便心生惡念,有意想在葉家大喜之時鬧騰上一番,無奈他又不好親自出面,便找到了賴皮三讓他勢必幫得兄弟這個忙才是。
如此一來,事情的來龍去脈便算理清。四姨娘因記恨葉甄氏,自流琪嘴裡聽說葉茉與程齊禮一室過夜的訊息。找到了府裡最愛嚼舌根的丫鬟,花錢讓她四散謠言。一日,在葉家米鋪工作的兄長前來探望,因不滿大房,心中苦悶,便將這事兒當苦水訴說與兄長去聽。兄長氣憤非常,揚言要給這葉甄氏以及她那受盡恩寵的女兒一個教訓,以讓妹子解氣。於是,便找到了自己的潑皮兄弟,出錢與他,讓他隨處尋來十數個乞丐,乘葉家大喜之時,混進賓客中間,然後適時傳播流言,企圖侮辱葉茉名譽,混壞葉家聲望,令葉甄氏吃到教訓。
從表面上看,事情真相就是這樣。看似有人使計,卻又異常的膚淺沒甚技術含量,甚至不需要多轉一回腦子,便是個普通的人都能分析明白。
葉茉呆呆地聽著下頭那幾個人的陳述,指間一寸寸變得冰冷。她不知道,這些人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僅僅能確定的是,那個布偶不是出自四姨娘之手,因為這個時空的人根本不知道,那個東西其實叫做晴天娃娃。
伸手摸了摸低垂下來的辮子,視線落在地板上那戳黑色的斷髮上。思緒再度飄遠,她很清楚那根本就不是她的頭髮,地上的那一戳明顯是用剪刀剪下來的,而她的頭髮卻一直完好無損,沒有一處斷缺。
看似一切都清楚了,四姨娘已然呆在原地。聲音早已哭喊到沙啞,她只是讓下頭多嚼了一番舌頭,可是她沒有做人偶下詛咒,更沒有與兄長一道算計並試圖擾亂喜事。
可是,若所有的人都接受了這個版本的事實真相,她便是叫破了喉嚨,嚷啞了嗓子又有什麼用呢?她這實實是叫人給算計了呀。
這時候,一直沉默著的流琪突然抬起了頭,一雙眼睛裡已經佈滿了血絲,看著竟有幾分決絕得猙獰感。她盯著葉甄氏瞧了一會,方才如最後哀求一般,喚了一聲夫人。
葉茉一直盯著說話的流琪,便沒留意身邊葉甄氏的反應。因而也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動作,就見流琪苦澀地笑了笑,然後她轉身衝著四姨娘磕了三個大大的響頭,只說了一句,“姨娘,是流琪對不住你。”
話音剛落,整個屋子裡頭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她便閃身衝出了屋外去。葉茉只聽見“咚”的一聲,有什麼落入了圍著這廳堂的那一方荷塘中。
身影沉得很快,已經有下人自裡頭衝了出來,甚至還有人想要下去救人。卻被隨後出來的葉霍揚手止住了,“居然在這個日子自盡,這般不知進退不懂省事的東西,還活著有何用處?倒不如死了扔去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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