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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威。”賢淑道。
“跟你師父沒少學呀!”老四海覺得這丫頭的確是塊好材料,居然能給自己補上臺,也算是難得啦。
“這不是我師父教的,女人天生對珠寶這東西特敏感。”賢淑給了他一個媚眼。
老四海咬著後槽牙道:“你還有什麼建議?”
賢淑指著一家大商場道:“應該再買幾塊真的。”
老四海點了點頭。
晚上八點,大佬果然又來了。老四海將假翡翠攤在賓館的床上,大大咧咧地說:“行啦,兄弟,拿走吧。”
大佬眨巴著眼睛道:“大哥,多少錢啊?”
老四海揚著眉毛道:“咱哥倆還能說錢?咱們說了錢那不就見外了嗎?全拿走吧,大哥我不缺這幾個錢,我就想交你這個朋友。”說著他將事先準備好的一塊真翡翠舉到大老面前:“兄弟你看,看見沒有?”大佬搖了搖頭。老四海嘆息著說:“兄弟,你也就是碰上哥哥我啦,換了人早把你騙了。我告訴你,看見這紋路沒有,這不是雜質,天然寶石才有紋路呢。晶晶亮的全是玻璃的。”
大佬一個勁點頭。
老四海又順手抄起另一塊真翡翠,認真地說:“你看這水頭怎麼樣?”
“水頭?”大老仰面想了想,大叫道,“對,水頭不錯。”
老四海道:“水頭好的叫成色潤,看,多潤啊,摸起來是暖的。另外呀。”說著他拿出那批鑑定證書,給大佬指點著,“看見沒有,這是地質局頒發的寶石鑑定證書,真貨才有呢,假貨沒有。”
大佬點頭如雞啄碎米:“大哥,我能不信你嗎?我不信你,我這幾天幹什麼呢?”
老四海拍著他的肩膀,居高臨下地說:“所以呀,我就交你這個朋友了,翡翠拿走,朋友咱們是做定了。”
大佬一愣,賢淑緊張地說:“老總,真的?”
老四海一翻眼睛:“跟我兄弟,我還能玩兒假的嗎?”
賢淑為難地說:“為了這批貨,咱們還去了趟緬甸呢。”
老四海搖著頭道:“少進兩回賭場,什麼都出來了。我跟你說,這世界上什麼都是假的,只有朋友是真的。等以後我到了東北,我兄弟不得照顧我嗎?”
大佬的眼淚圍著眼圈轉三十多圈兒,最終還是掉下來了。他拉著老四海的手,抽抽搭搭地說:“哥,沒的說啦,等你到了東北,毒龍冰火隨你挑!今兒我能不給你錢嗎?我不給你錢,我就不是人啦。”
老四海抬手就給了他一拳,怒道:“說什麼呢?說什麼呢你?你不是人?你不是人,那不是把咱媽也給罵了嗎?行啦,兄弟你掙幾個錢也不容易,哥哥我不是比你早混了幾年嗎?哥哥還有呢。”
大佬二話沒說,從口袋裡掏出幾大捆人民幣來,狠狠地甩在床上:“哥,我知道你不缺錢,可你要是不拿著,就是罵小弟的祖宗啦。回頭你到東北那疙瘩找小弟,提小弟的名字,好使。”
第五章 一路射鵰(5)
老四海又推脫了半天,最後罵罵咧咧地把錢收下了。
大佬捲起翡翠剛出門,老四海拉著賢淑就從後門跑了。原來老四海早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去海口的機票就揣在他口袋裡呢。
上了飛機,賢淑驚魂未定。她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滿臉純真地說:“你可真沉得住氣呀,我剛才都快急死了。萬一他真不給錢了怎麼辦?那點假翡翠咱們還花了好幾千塊呢。”
老四海冷笑道:“幹咱們這行的,關鍵是琢磨他們的心思。嘿嘿,我們北京有句俗話,叫流氓假仗義。這種人是黑道出身的,滿腦子哥們義氣,對付他們就得用這個路子。這些人是栽跟頭可以,栽了面子絕對不可以。”
賢淑低垂著眼皮,動人地說:“別再和這種危險人物打交道了,萬一讓他們做了怎麼辦?”
老四海翹了鼻子:“嘿嘿,我才不稀罕騙老實人呢?要坑就坑比我有錢的,坑比我牛逼的。坑了他們,我心裡塌實。嘿嘿,等咱們到了海南,我再騙個黑社會讓你看看。他媽的,這個時代裡沒有雕,全是呆呆傻傻的肉雞。”
賢淑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她轉了轉眼珠,然後趴在老四海懷裡,如只溫順的貓。老四海撫摩著賢淑的頭髮,他隱約覺得自己對這個女人有點責任了。
兩個小時的旅途就這樣過去了,他們相互偎依著,像一對兒戀人。由此老四海想起了草兒,也想起了花兒,也許她們現在也趴在某個男人懷裡呢,或者在農村的土炕,或者在煤黑子的窯洞,或者在寫字樓裡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