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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厲封很沉重地應了一聲。
“那一天你從我家裡跑出去,那個聲音,你沒有問過我。”
厲封:“你後來走了。”怎麼聽都像是在辯解,他確實沒有聽賀秋的解釋。
“我迫不及待地在跟自己的叔叔□□,我開不了口。厲封,這幾年,我給你的假象,跟你表白的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愛你,直到賀穆遠出現的前一秒我都以為自己是愛你的。你是應該厭惡我。”賀秋才二十二歲,表情怎麼會苦成這樣。
厲封不忍心看,低低地說:“我不厭惡。”也不知道說的是不厭惡同性戀這種身份,還是不厭惡賀秋的欺騙。
他走得太過從容,厲封措手不及,來得這麼蕭條,同樣令他無措。
賀秋冷笑,“我一生的愛都抵不過賀穆遠一個身份。他找了我五年,可他還是訂婚了,如果我知道我不會……就為了讓他……,我後悔,我很後悔,我後悔介入他的婚姻。”
聽著賀秋自輕自賤的話,厲封默默地把家裡的電視開啟了,聲音開得很小,連片的細微的聲音響起來,無人附和只會讓這個簡陋的房間更加沉悶,安靜地坐進了沙發裡,無用地尋找某種根本不會存在的安全感。嘴唇開合了幾次,很平靜地用自己的聲音打亂了賀秋驚起的思緒,“十年前。”
“有一個男人在我們的高中畢業聚會的那間酒店對我做過一件事。我想,那是強(女幹)。”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1 章
賀秋並不感到多意外,卻慢慢靜了下來,聽得有些出神,像是在聆聽厲封的整個世界。
“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事,其中一件幾乎扭轉了我全部的生活,我唯一僅有的房子被親戚騙走。我身體很不好,我害怕到我死的那一天都沒有人會知道我爛在了房子裡。出於這樣的考慮,當他們提出那樣的條件時,我就準備好把房子贈給他們了,衛家會收養我,我的名字差一點就上了衛家的戶口本。”
“賀秋,一個人的喜怒哀樂,真的很寂寞,那一陣子,我反反覆覆地睡不著,就擔心他們不要我,即使在衛東平向我展示前所未有的熱情的情況下。聚會之後我都住在衛家,下面縫了幾針養了一段時間。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們開始暗示我,放棄大學可以得到的利益,慢慢地又變成了想收養我這種說法。我在很久以後才知道,他們處心積慮做這一切只是為了還一份鉅額賭債,那一年是賭黑在我們那風靡的時候。”
“字是我當時的監護人,也就是我奶奶籤的,她大概意識到了什麼,但什麼也沒有說,衛家人很會做人,我也一直相信著他們,她或許以為我要改姓。直到當年的八月過後,我才知道我的房子剛一過戶就被賣掉了,我不知道姑姑知不知道這件事,這幾年來,她那麼恨我,我想她並不知情,我保守著這個秘密,但我依舊生不如死。直到現在我依舊覺得心底一片驚寒,不是他們背叛了我的信任,是殘酷到極點的人心,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他們不聞不問是因為。”
“憎恨我。”
“他們眼睜睜地把我推向一無所有的地步,就因為我是,我是一個從良□□的兒子,那一年,我甚至還沒有成年,我父親去世後,我一直很壓抑。我不堅強但我也不軟弱,我不後悔。我不後悔讓衛東平掉下樓全身都啪碎在地上。”平淡無起伏的聲音,讓賀秋猛得抬起頭,像是一顆又一顆的炸彈炸在身邊,驚得血脈裡一片戰慄。
買了那所房子的中年男人大概是得到了什麼內部訊息,拿到房產證後並沒有來驅趕厲封,而是去辦理了一系列使那所房子合法化的手續。
也是,誰會住在那種地方。所以直到那一處土地被嶽榮成所在的公司開發後,獨居了四年的厲封才拖著他的皮箱,徹底地離開。
那是衛東平死後的事了,也可以說是,嶽銘章對他做了那件事的半年後。這此之前,他還在為他的學費,為要不要去上大學而發愁。
愁學費,愁生活費,連聚餐的錢都不願意拿的厲封是怎麼來到班級預訂的酒店的都不知道,他失魂落魄地坐在酒店門口,大夏的天身子一陣陣的發冷,未來的不可預知揪緊了他年輕經不起大浪的心,腦子裡一遍一遍地閃過很多東西,模模糊糊地似乎還記得要想要來做一件事。
才五點夜幕都沒有降臨,同學們沒有來,一時顯得有些冷清,只有風時不時得搖動他的衣襬,溫柔而輕淺,透過他的面板,透不進他的身體。
嶽銘章的舊襯衫。
當安臻停了車子從容不迫地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