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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氣勢攝人,厲封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擦乾淨臉往邊上躲了一步,沒有擋住他的路。安臻卻停在了他一步之搖的地方,上下打量營養不良來不及綻放青□□彩的厲封,同樣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他承認,上天或許對厲封更苛刻,但他並不同情厲封,因為彼此的關係為無關緊要。
“你來幹什麼?我似乎,警告過你。”
厲封看了他一眼,低著頭說:“我來找他,找嶽銘章。”
“他要出國留學了。我不希望你擋了他的路。我想你不會讓我後悔這幾年對你的放縱,一直放任你在他的身邊以至於!”猛得住了口。
厲封啞口無言地看著他,大概被他暴動的情緒嚇到了,連腦子都沉沉的。安臻一向不屑跟他有半句交流,“你在說什麼?我真的有事。”沒有得到回答又小聲說了自己的來意。
安臻面無表情地壓迫他,居高臨下地審視他,半晌卻是說了一句,“他的一切,你都不用知道。那不現實,以嶽銘章的身份他有自己要走的路。你只是一個偏差,我糾正就什麼事也不會有。”
厲封像是明白了,又像是沒有,臉色已經變白了,驚怯地看著安臻,“你,你知道了!你誤會了,我跟他沒什麼。你們都誤會了,全部的同學都誤會了。”聲音越說越大,到最後喘著氣停下,驚恐地看著安臻,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被安臻一把拉回來。回頭一看,剛才差點滾下臺階。
“呵,誤會。”
安臻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過,不去深究他話裡隱含的另一層意思,那不是他關心的。他在最後看了一眼厲封的臉色,抱歉卻也無情地說道:“你的臉色不太好,先回去吧。我可以送你。另外,我想你沒必要再和他見面。”
“不管怎麼樣,厲封,你都該有點尊嚴。”
厲封仰著頭看了一眼金碧輝煌巍峨高聳的酒店,望著安臻那雙志在必得的眼睛望了很久,垂回眼睛,點了點頭。
安臻甚至沒有問過厲封的住址,大概只是想把他帶遠一點,一路上開得很快。
過了半個小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是嶽銘章。
大概是從正巧過來的同學那裡得到的訊息,知道厲封跟他在一起,第一句就問了厲封的去向。
“他在哪。”頓了頓,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急躁,緩和了一下才又問,“厲封在哪。”
安臻默默地把車子停下,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厲封,爽快地笑了笑說:“我怎麼知道。”
嶽銘章冷淡的聲音傳來,帶著濃濃的警告,“安臻,別向我挑釁,那事我不再追究,我們還可以是朋友。現在告訴我,他在哪?”
安臻臉色難看地說出一個地址,冷冷地對著厲封說:“下車!”把他甩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揚長而去。
嶽銘章是順道坐了同學的車子過來的,遠遠就看見一個人蹲在一處車站的路燈下,他跟同學打了一聲招呼,拔腿向他走了過去。
厲封聽見聲音,半晌抬起頭來,看到是嶽銘章嘴唇動了動。
嶽銘章皺緊眉頭,似乎在厲封的身上感到了一層陌生的疏離,但他想那或許是他的錯覺。緩和了一下身上的氣勢才緊張地詢問:“我來接你過去,人來得差不多了。安臻似乎回去了,他,對你說了什麼嗎?”
厲封沉默地站起來,臉色發白笑得很難看,小聲說:“我就不去了。我等到車就回家了。對不起,不用管我。你快回去吧,他們在等你。”看了一眼遠處的幾個高高大大的男生。
嶽銘章先是鬆了一口氣接著頓了頓,大概沒想到他會拒絕,皺著眉說服他,“厲封,別任性,臨城這麼大,以後可能很難再見,畢業的聚會與情與理都不能缺席,以免落人話柄。”他說的是實話,以厲封的背景,畢業後如果不是刻意地保持聯絡,跟他們這一批人在繁華都市的相遇簡直是天方夜談。
轉過頭時發現厲封正一動不動睜大眼睛望著他,嶽銘章臉身體一僵,一下子別開微微發紅的俊臉。
遠處有人喊了一聲,大概是嫌他們磨蹭。“喂,銘章,快點,老師都打電話過來問你在哪了。”
厲封緊張起來,大概意識到是自己的原因,酸澀地看了嶽銘章一眼,借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哀求地說:“你快過去吧,再……”再見。
嶽銘章沉默了一會兒開始往回走。厲封專注地看著他背影,默默地轉回目送他的視線,閉上眼睛靠在站牌上休息。
嶽銘章一走到車邊,那幾個健壯的男生就迎了上去,吊著脖子朝燈影下一片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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