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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酒漬的溼襯衫,狼狽得不像個正常人,他的身體很涼,心臟卻熱得像要炸開,“別叫了!煩死了!”那酒,許途多多少少也喝了一點,還好來的時候把車子停在了酒吧不遠處,否則剛才被那幫人追上,“媽的!”許途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倒在座位上喘粗氣。
厲封費力地朝他的方向抬了一下頭,又低迴去,沒什麼力氣地問:“許,許先生,怎麼了?”掙扎著想起來,胡亂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臉上紅撲撲的,許途嚥了咽口水,一下子移開目光。
半晌後,“喂,你是要跟我走,還是自己找個人?”飽含熱切的聲音沙啞誘惑,側過頭來看著厲封,目光遊走在他身上,眼底佈滿紅熱的光。
厲封一時間沒能聽懂,甩了甩頭,以圖維持清醒,“有人來接”眼前一黑,許途猛得壓在他身上,一隻手目標明確地伸進他的衣服裡,戛然打斷了他的話。
被觸碰的厲封全身一僵,艱難地掙扎起來,“許先生你喝多了。”許途輕易就甩脫了他的手,吸起他的脖子。
一點力氣也沒有的厲封猛得咬了一下牙齒,繃緊身體一下子坐起來,許途的後腦勺在車頂上一撞,眼冒金星地滯了滯。
厲封飛快地開啟車門,蓄力把許途踢下車,隨後怔怔地靠在車門上喘氣,許途坐在大雨裡一手撐著自己的頭苦笑起來。
等他冷靜了,厲封才受了驚似的問:“對不起,你沒事吧……”
許途冷漠地嗯了一聲,突然笑了起來,無語地看著小心翼翼的厲封反問:“你就不難受嗎。”也不起身沉默地淋著雨,厲封則是一點一點軟在了泥水地上。
……
從岳家回來的嚴寒剛走到自己住的小區下,還沒進門,接了一個電話又冒雨奔進了車子。
直到凌晨一點多,嶽維淵才打通許途的電話,焦急地追問:“厲封呢!你把他怎麼樣了!他現在在哪!快告訴我!”
許途手一頓,從淋到頭上的水下側過身,輕笑了一聲,“認識你這麼多年,還以為你總會先問我一句。”
嶽維淵不太自然地僵了一瞬,說服他,“許途,我才知道他,他就是我哥喜歡的那個人,這事不能開玩笑,你快告訴我,他在哪!外面找得天翻地覆,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哥不會放過你的!你當是幫我一個忙,快告訴我,他在哪!”
許途的手指僵住,擰起眉頭,半晌才十分意外地給了一句,“我不知道。”
“不過他突然搶走了我的車,我不知道他要去哪,來不及”
“許途你瘋了!這種情況你讓他開車!”嶽維淵嚇得全身一涼,暴喝了一聲。
“我也喝了酒,去追他,呵,會發生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我是什麼人。”
嶽維淵聽了狠狠皺起眉,啪結束通話了電話。
許途苦笑,水流順著他的手臂漫延進拿在手中的手機裡,他一動不動看著它一點一點被澆溼又平靜地伸手把它放在了一邊看得見的地方。
嶽銘章在外面找了整整一夜,直到很晚才回到香泉湖,方行衍一無所知,睡得很香。召回來的幫手搖了搖頭,人,沒找到。
頭髮還在滴水的嶽銘章怔怔地站了會兒,一言不發沉默地示意他們回去,他說。
沒關係。
他控制不住地想,厲封不願意回來。
獨坐在大廳裡的嶽銘章一遍又一遍地握緊雙手,這樣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一陣斷斷續續的門鈴聲,先是一僵,踉蹌地衝過去,猛得拉開!
拼了命也想回來的厲封全身溼透地站在門口,小鳥一樣抖著肩膀,半晌才遲鈍地抬起頭看著把他抱住的嶽銘章,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雨水,正順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嘩嘩掉下來,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砸得嶽銘章遍體寒意。
意識模糊的厲封仰著頭羞澀地看著他,“我想看看你,就,就過來了,好像一下子就天黑了,路也……”不知道嶽銘章找了他一整夜,說完便心滿意足地倒了下去,一雙手卻緊緊地抓著嶽銘章的衣服。
嶽銘章目眥欲裂地喊他的名字,“沒事,沒事了……”
朝外一看,正是嶽維淵描述的那輛屬於許途的白車!車裡再沒有其他人,老天啦,車子是厲封自己開回來的!
嶽銘章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沒了,沉默地檢查厲封的身體,看到沒有傷口才怔怔地抱緊他,手都是抖的,說不話來。
那幾個小時厲封一個人縮在許途的車子裡,一動也不動地等著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過去,漸漸就睡著了,他是驚醒的,那種感覺太難受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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