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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致一眯起眼睛笑,看上去妖異危險,“撿的。”指著服務生附近的角落。
顧雲翔胸口一悶,苦大仇深地皺了皺眉,直呼自己嘴賤,心裡安慰自己,總不會強迫他們喝下去,那位好歹是許家公子,誰敢,至於厲封……若是自願喝的,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那個叫彪哥的他也算認識,道上混的能有幾個好人,接下來不想惹事生非,勸了一聲就先行告辭了,也沒分神去管顏致一的死活。
嶽銘章趕到的時候,幾個臉色不好看的服務生正蹲在地上收拾碎片,面無表情機械的動作。他看了一眼,心裡一跳,上面有很多深色的斑點,是血。
周圍的客人也幾乎走了一半。
他一接到嶽維淵的電話就趕了過來,短短的時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吧檯的小帥哥來不及犯騷,眼尖地看到嶽銘章走進來,渾身一抖,戰戰兢兢地靠過去,弱弱地說:“您怎麼來了。”
嶽銘章渾身都迷漫著一股凌厲危險的氣勢,一雙眼睛更是黑得像寒潭,就是因為冷靜到極點反而讓人覺得像是掉進了冰窖,“這個人,見過嗎?”把按亮的手機拿給他看。
上面是一個放大的閉著眼睛在睡覺的男人的臉,柔和而溫順,看得出來拍自何人之手,一張光明正大的偷拍,小帥哥正想發騷說面板真好,意識到什麼猛得一抖,飛快地看了一眼嶽銘章,腦子高速運轉,立即想到了他們的關係,轉而怔怔地像是什麼也沒意識到一樣說:“見過,他,他讓人帶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8 章
半真半假的,把酒吧和莫涵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嶽銘章耐著性子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吧檯裡的人渾身一涼,眼前的那是什麼人,知道自己是太放肆了,立即僵笑了起來。
真實情況卻並沒有看上去的慘烈。起初許途沒當一回事,見他們激厲封喝酒也沒阻攔,一點酒而已,能出什麼事。
而厲封大概是急於把許途帶走,迫於形勢,忍耐著喝了一杯。
只是沒過一會兒,厲封突然感到全身發軟,毫無力氣地跪在地上,倉促間拉破了許途的袖子,驚恐地看看他又看看安放在一邊的空酒杯,閉了閉眼睛,像是快昏過去的樣子。
正要發火的許途立即意識到他的不對勁,使勁拍了拍他的臉,厲封毫無反應。他的酒也嚇了半醒,“你們他媽的敢給我姓許的!”話沒說完,衝突立即就暴發了,那群人還自笑著圍上來。怒火沖天的許途一點情面不留一腳把最近的人踢出去,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轉頭拉著厲封飛快地往外走。別看他瘦削,打起架來狠得跟個煞鬼似的,等混混頭子惱羞成怒地反應過來,許途拖著一個人已經快衝到門口。
那混混頭子是背對著顏致一坐的,他自然不知道酒裡被人下了藥,始料未及之下反應慢了半拍,接著便是震怒,還管他是不是許家人。
許途眼急手快拉著厲封這個不明所以的累贅跑,那幫人自然是追了出去。
“後來什麼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看著嶽銘章越來越黑的臉色,小帥哥低下眼睛幽幽地說:“他喝的是那個小kay,當然了,不可能是真名,他叫莫涵。在復活這種熱吧也不是什麼都能上臺面,他不小心惹怒了老闆,現在已經逃了吧。手機上這個人面生得很,聽當時的客人含含糊糊地說起,說起就是他……現在又是跟最出名的花花大少許途在一起……”惴惴不安地把手機遞還給嶽銘章,厲封的臉被他汗溼的手指弄得模糊不清,無端地讓嶽銘章心生厭煩。
邊打電話邊匆匆地走出了復活酒吧。
顏致一似真似假地看到嶽銘章高挺的背影漸漸消失,輕輕笑了笑,丟下了筆錢晃晃悠悠地走在下起大雨的街上,其間他的手機簡訊的聲音響起來,掏出來面無表情地看了一陣,螢幕上是嶽銘章的臉,路過一個垃圾筒時,鬆開手,步履蹣跚地往前走,不知目的。
站在露臺邊上透氣的梁古殷看著一如既往沒有得到回覆的手機,出了一會神,身後傳來父親的聲音,皺了皺眉轉身融入宴會上必要的周旋中,路過賀穆遠時頓了頓才談笑風生地迎向前來的各界要人。
許途心煩意亂地看著在副駕駛上生了病的貓一樣哼哼的厲封,趁著還能保持清醒一轉方向盤,把車子停進了一條漆黑得連路燈都沒有設立的陋巷子。
窗外的雨很大,打在車窗上又響又重,外面黑得只剩下時不時閃過的刺眼的車燈,全世界都在嘩嘩嘩地喧鬧。
他穿得很少,深冬天身上只有一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