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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燒死了……
“真是蠢。”
輕倦的三個字落在耳際,人也被輕倦環繞,肩胛落入涼透的掌心,沒怎麼感覺力道,人已被拎到了玄鳥背上。
我想要掙扎,身子卻無法動彈,眼睜睜地看著地面早已亂作一團,被她帶離青銅大鼎高飛而走。
神仙菩薩亂叫叩頭的是平邑百姓,跟著有甲士放下刀戟跪拜的碎響,王公大臣先是驚呆,後見百姓和甲士俱是跪下,也跟著跪下。
沒有百姓那般瘋狂,王公大臣仍在小心地交換著心思眼神。長公主驚呆而立,似乎想起去找時歡,正回身,便被提著長劍的時歡隨手拂開。
他正要蹬空而走,豈料火正一領著六人極快地轉動起步伐,耀火突漲之中,七人竟困得時歡狼狽不得出。
眼見此景,我便明白身邊之人並非時歡遣來,開始掙扎,“放開我!”
“放你去死麼?”
冷清的沒有平仄的音調,倦意大過了冷清,斂下的眼自來沒睜個完全,低藏的眸珠極為空蕩,瞧得我心底直直髮慌。
“死也死在他面前,由不得你管!”我急不過,翻身往玄鳥身下跳,她沒有阻攔地放了手。
權以為會跌下去,腳底卻踩了一個實在,赫然低頭,便有些臨高的暈眩,徹底明白所立之處雖虛浮於空,卻早為這人造就無形之質,放手不過是隨我鬧騰。
身下的畫面在急速縮小,我忍住暈眩忙去尋找時歡的輪廓,奈何火正七人陣法太過厲害,幾近掩去時歡的玄黑身形。
他長劍方隔開攻擊竄出一步,立時為人擋了回去,似是感覺到了我視線,他遠遠轉過頭來,險些捱上一劍地揮袖大叫了什麼,我卻絲毫也聽不見。
時歡說過火正七人的陣法厲害,我怕極他會受傷,回頭瞪著那女子,怒道,“火正一眉心也有硃砂,你和他們是一夥的!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做?”
她抱劍而坐,睫羽簇下,分明不想理我。
我大急,撲過去揪著她的前襟,大聲道,“說話!你說話!”
她斂眉撩開,沒個動靜地依舊空蕩,看得我冷汗過身,無力地緩緩放開,心下茫然無措,好似怎麼做也不能令她有分毫動輒。
我沒有辦法,轉身又往玄鳥空蕩處跳,奈何只跑到羽翼根處便再不能前進,我想了明白,她造就的無形之質早已阻絕了此處。
惶惶不甘心之中,我硬往上撞,好似撞在雲團之上,反彈更甚的力道直直跌了我骨子散架,忍痛爬過去不甘心地往復,地面的火耀便越來越小……先時還如團月,接著是碗盞,再如鵝蛋,及至最後……小的什麼也看不見……
空茫無盡的黑暗籠罩了所有的殘光,只餘卻了玄鳥周身的殷豔炎火。
這女子是誰?為什麼要帶我走?
我想不透為什麼,茫然跌坐在虛無之境,想到時歡為他忌憚的陣法所困,心下絞痛,不僅擔心他會不會受傷,更擔心他在人前披露身份,將會面臨如何局面。
眼淚沒有預兆地掉下來。
“折夏麼?”冷清的倦意淡淡瀰漫,“比之前的名字好聽。”
她主動說了話,我眼淚朦朧地看不清她,忙伸手去抹淚。
她捏著不知何時從我腰間取走的方玉悠然折晃,纖長幾近骨玉之色的指尖撥弄了金鈴,汀淙作祟的輕響之中,她閒散的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幽魂。
可我明白她並非什麼都不在意,咬牙道,“你要什麼?”
她未有微瀾,撥弄金鈴的指尖倦怠停下,兀自安靜地不知在想什麼。
時間有瞬間的凝滯,我突然也不知該怎麼辦,甚至連質問之舉都不敢去想。
驀然她指尖折動,竟隨手將骨玉丟了出去,我心頭緊張,眼眨也不眨地跟著弧線而走。好在是直直往我懷中落來,我喜而難禁,忙夠身接了個完全,失而復得地攥緊在手心,復問她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如此對我?”
“你要聽,我會說給你聽,但我現在很累,沒有力氣說話。”她是真的累,從出現到現在,於人之前皆是一幅累極之倦。
我張了張口,被她一副隨意支上額頭自顧睡去的模樣噎了一個完全,氣得我難受生悶,恨不得把她撈起來問個乾淨明白才好,可她輕蹙眉心累極的樣子偏是讓人不忍心。
她將話說的條理清楚,分明是要我安靜等著,不要著急去問。
可我那能不急?
氣苦之中滿是無奈,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