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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賭贏,我也會把你的年歲錢給了先生?”
“哎,那可不成!”何用一聽,大作委屈,“前面你就一併問下那些宮女的名字,這會子又要扣我年歲錢,不公平,簡直太不公平了!”
我沒好氣地橫她一眼,“你惹了先生在殿外吵吵,就是公平了?”
“又不是我一個人,嗓門大的是先生,要罰也要罰他!”
她掙扎做苦,先生驀地大喝一聲,“我知道了!”
“猜到了?”
我挑眉轉過,噙笑望住成竹在胸的先生。
先生亦挑眉,回望我笑道,“你也猜到了?”
果然先生明我,我點頭,同他一起轉向何用,促狹笑了。
何用眼瞧了我倆模樣,氣了跺腳道,“我不信你們能猜到!”
我抿唇,笑而不答地轉眸瞭向先生,先生明白,悠然捻了鬍子道,“丫頭心思是巧,不過這手段也過於拙劣了些,以為趁著佈置年歲飯弄得熱鬧喧騰些,就能吵了那個貪睡不醒的麼?”
何用一愣,一拍腦門仰天不甘道,“唉,我的歲錢!”
我早感動她有心安排,軟聲安撫道,“可別委屈,大不了我多發你一份便是,不過,也給先生多加一份。”
何用緩來,狠狠瞪著先生道,“要多給老小子一份,我寧可不要!”
“真不要?”我走近,斜撩眼角打趣她。
“哎!假的假的!”她剜了偷笑的先生一眼,捱到桌子邊緣,憤然道,“還不過來抬進去麼?”
我見先生不再作弄她,笑道,“我去偏殿洗漱,你們自個兒折騰。”
走過幾步,我回頭,他們抬著桌子快進了殿,遂輕咬了牙道,“若是,若是真能醒了,每個人加雙份歲錢!”
不等他們應答,我已難掩羞稔地往偏殿走。
“好嘞!”
何用長長應和,拉長著聲氣,不僅想趁勢鬧出大的響聲吵人,也是藉機調侃與我,我暗自啐她,臉上一紅,耳根子都跟著燥上熱氣,人走的更快了。
我提領外間的兩名宮女進殿,讓她們往偏殿送上了熱水,泡了澡後才甚覺鬆緩。擦著長髮從盥洗室轉出,何用備下的迎新歲衣正掛在衣架上,火紅耀眼地刺目撞來。
本不打算讓她縫製的,可她總說要去去晦氣,攔也攔不住地熬夜趕製。先生的份,原也算上,奈何先生自來不在意節慶喜事,見何用實在辛苦,明裡暗裡總找了事情去煩擾,惹到何用生了氣,果真放下了。
到最後,也不過只趕制了我的。
時歡那邊自然以王制早早備好,何用也就犯不上去操心。本該有我的份,不過經長公主一鬧,有也成了沒有,何用才用了心自己縫製。
視線僵硬地落在新歲衣上,總不自覺想起那件藍紅的生辰歲衣來,多少有些牴觸地撇開眼。時歡未醒,本不該過分喜鬧,夜裡定要琢磨個什麼法子,丟給何用穿了才是。
冬日有暖爐照應,我偎在旁邊,長髮漸漸去了水汽幹卻起來。順著玉梳打理,發覺它也長的厲害,睡了一年,竟下過了腰。
我站起身來,對比銅鏡高度,自己好像也長高了一些,無怪乎能勾下時歡脖子去親近,原不過將將矮了一個頭而已。
父王身量高,想來我是承了他的緣故,也不知道,他在青陵臺是個如何狀況了。
心下嘆然,銅鏡裡的人跟著蹙了眉。
我伸手抹開眉心淺痕,挽唇浮起個淺淡的笑,告誡自己今日可是守歲夜,不許不開心。一笑的,顏色更見慘淡,溜尖兒的下顎,竟也是刀削一般的深刻暗藏了。
並不歡喜自己有那麼一些意味深藏,正無奈犯愁怎麼遮掩,餘眼過處,是何用妝臺上的描摹物件,隨想而坐,左手搭在右腕上,不能作想地輕輕摩挲起來。
打青陵臺一傷後,我還真未描過妝。
☆、卷一大夢卷之第三十一章:歲夜
數次之後,我徹底放棄了描眉的打算。
右手捏上黛筆,沾眉便是抖,連左手按著,還是抖,咬牙畫下去,全是不能著力精準的虛浮深淺,一行歪歪扭扭的竟像是了爬蟲,醜陋的令人驚心。
我不甘心拿了錦帕沾水拭去,定下心思再來,終究壓不住摸不準力道的顫抖,再沒成個樣子。甩了黛筆,大袖一拂要發了脾氣,可觸及滿案何用的物件,心下盡數為哀涼湧滿。
我怎能在歲關頭上還要鬧脾氣?何用回來見了,豈不又要擔心?
可靜下來,又忍不住委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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