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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針羽,此刻盡數倒立扎起,寒芒閃爍地甚是嚇人。幽青的眼珠骨碌出一陣陣的冰冷月光,溢位眼角地撩起弧翹鼻頭上的暗色明亮。
嘴角示威一般地咧著,幾乎無聲地擴到了耳際,為周身的暗青襯托,那誇張的嘴角更像是一條裂開的血色幽壑,端地是詭異非常。尖細的獠牙也趁勢折出了寒芒閃爍,正是冉冉滴著齒間的血色垂涎,於幽壑之中便是更顯殘忍血腥。
它四肢鼓起飽滿的肌肉,撐開爪子的尖齒深深扣進了怪鳥堅硬的羽鱗根處,以勝利者的傲視姿態悠然展開了身後的三縷針刺尾羽,蒲扇一般地盛放了所有的凜冽霸氣。
拂風輕晃著它的尾羽,它猶自享受著勝利,眸光幽冷地隨月而轉,發覺我正在看它,便是收斂了所有的猙獰,鋒利的怪刺也盡數化作了青色的長毛貼身垂斂,儼然是一隻看上去甚為乖巧的青毛狐狸,遠遠遙望了見到主人的欣喜之情。
我為它的歸屬喜色驚得心頭直愣,尖細似鼠的叫聲迴響耳邊,便是確認它就是那隻隨青衣人進殿跳在榻上舔舐我淚水的小東西。
恍惚與它對視,更生了想不明白它歸屬喜色何處而來的惘然。
獠牙的血色猶自映在月華之中,青色長羽華貴的反是像隨性盛放而來的靈臺青蓮,喜色濃烈地襯出了蓮心深處的流曳妖冶。
正是那妖冶血色驚得我回了神,大是害怕地收縮了惘然之心。
縱使收斂成驚豔華貴的小狐狸,仍是不能令我忘卻它與怪鳥爭鬥之時所展現的嗜血殘忍,想到它沾血的舌頭曾在我臉上舔舐,便是難忍噁心。
縮起身子想要爬起跑開,豈料那小東西骨碌碌的眼立時跟著精亮了幾分神采,影子一般地掠下怪鳥頭頂,極快地朝我奔來。
我心頭大駭,還未爬起完全,啪地又撞了回去!
苦惱地砸了一下地面,真是恨自己不爭氣,竟連一個小東西也是怕得緊!
月華忽地轉暗,陰影大片撲來。
我慌忙張望,便見無數黑色怪鳥在大出數倍的白色怪鳥帶領下,濃霧無聲地撲向了小狐狸。
我見過怪鳥撲人而食,那畫面實在令人驚懼難忘,後怕的冷汗已是涔涔而來。
難以動彈之時,不知怎就擔心了小狐狸,忙是掃回視線去看。
疾奔的小狐狸早已警覺危險,豈料只堪堪張了一身針羽青刺防衛,已是來不及地被白色怪鳥撲身抓在了爪下。
白色怪鳥一擊而中,迅速撩身弧竄而起,迎上暗夜之月地兀自盤旋。黑色怪鳥烏壓壓的追過去,圍著白色怪鳥嘶鳴不已。
白色怪鳥比黑鳥大過數倍,否則也不會整個身子都覆住了玄鳥大殿的眼珠,令我以為那只是一雙堊白的玄鳥之眸而已。
眼下它抓了小狐狸,撩長寬廣的羽翼更是鋪展,幾乎全然遮住了月光,反示威地抓著小狐狸盤旋數圈,才是長頸高昂地清亮嘶鳴,張鳴出難掩的勝利得意。
黑色怪鳥齊鳴和之,聲震耳際之時,它丟開小狐狸,任由黑色怪鳥群湧而起地撲了上去。
小狐狸不甘心地嘶叫,立時便被湧沒了影子。
不知是後怕猶甚,還是念及小狐狸曾小心顧我幾分,驚怕的可憐作祟,我捂了眼睛不敢看它即將被撕碎的殘忍畫面。
原以為會立時聽到怪鳥的興奮嘶鳴,豈料反是為更為不甘的痛楚驚鳴刮在了耳際。
那痛楚驚鳴乍起,便是跟著一聲斷不了一聲地糟亂起來,整個大殿似是被那痛楚嘶鳴喚醒,沉沉悶響了猛獸一般的悶吼之聲。
聽上去竟像是許多人在齊聲怒吼,既是憤怒不甘又是興奮難抑,鼓舞著什麼又發洩著什麼。
悶吼漸漸震裂,不時便透過地面顫到了我腳邊,我再也壓不住好奇忍耐,便是偷偷張開了指縫想要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是月華滿溢的半空之中,黑壓壓的怪鳥正如下雨一般地往下跌。
極快的青影折泛了月華的淒冷清白,蹁躚驚鴻的光影匹練也似地輕巧翻飛在怪鳥群中,以撥雲見日之姿隨意地斬殺著怪鳥。
無聲而細的寒光不斷閃耀,每次驚鴻掠過皆會撕裂一隻怪鳥脆弱的頸項,殷紅血雨灑將出來,怪鳥便是失去生機的墜落下去,徑自撞在了冷清的地面之上,折斷了曾嗜血殘忍過的破敗身體。
以為是小狐狸爆發變化,眨了眼才看清那是一道青色的薄弱人影。
他飄羽匹練地踩著怪鳥借力騰躍,手中寒光似是上乘長劍,便是斬殺如此多的怪鳥之後仍是寒光懾人,血色殷紅竟是片縷也不為之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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