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4/4 頁)
十餘歲左右的男性。他的髮絲整整齊齊地向後梳理,烏黑中夾雜著鷺灰。他有著灰藍色、近乎透明的眼睛,眉毛緊貼著那雙似乎深不可測的眼眸,形成了深重陰影。他的嘴唇是有些淡的緋紅色,唇角有著天然的微微上挑,這讓他身上因氣質帶來的冷漠得到了極好的緩和。
他自然地從澹臺楚手中接過鋼筆,在名單上留下自己筆跡優美、稍稍向右。傾斜的獨特字跡:“我是安東尼·蘇爾。”
澹臺楚眨了眨眼,飛快地想起了他的資料。她在大學時一篇關於心理學的論文就參考了不少他的著作。
“我曾經看過你關於心理史學的論文,非常漂亮。”安東尼微笑著轉過身看著她,“第二部分的例子很出彩……我為羅威爾只肯給你一個A…感到遺憾。”
羅威爾是審閱她的論文的教授的姓氏。澹臺楚彎起嘴唇,露出禮節性的溫和笑容:“感謝您的讚賞。羅威爾教授有很多獨特的見解,也許是認為我的例子不夠全面。”
安東尼像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羅威爾總是那麼固執。我期待你明天下午的議題,澹臺小姐。”
他輕輕抬起澹臺楚垂下的手掌,冰涼嘴唇在她指尖上留下一吻,隨即被認出他的身份的心理學家們圍住。
澹臺楚一邊快速收回思緒,一邊露出手足無措的表情,隨即離開了安東尼的房間。
伸手翻過衣領,她借用的服務員的身份是伊麗莎白……而在佛羅倫薩時安東尼對她的稱呼是澹臺小姐或是塞西莉亞,是她多心了嗎?
將那捧象徵月亮、崇敬和秘密的白玫瑰扔進街頭的垃圾箱,換回了原本裝束的澹臺楚不經意地一個側身,確定了沒有人跟蹤後走進了街邊的電話亭,撥通了警局的電話。
一個小時後,澹臺楚隱匿在樓梯角落裡,面無表情地看著警察衝進房間,房間內卻空無一人。
那瓶紅酒還靜靜地立在桌上,瓷瓶內新放入的代表盲從和不可靠的向日葵像是在譏諷她的錯失良機。
澹臺楚收到的第三枝花是罌粟。
在她追捕安東尼的第十四個月、大部分警察都放棄了對安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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