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頁)
面的糖到後面都會變成玻璃……=v=
不嘮叨了,安東尼與澹臺楚的往事明天放出~
☆、番外(上)獵人與獅子
有的時候,當澹臺楚看見她書架裡那支被製成了乾花的矢車菊時,她會不可抑制地回想起她收到的所有的、安東尼送來的鮮花。
矢車菊是第一支。
那是她在到過安東尼已經被警察封了起來的府邸後,安東尼連同一張卡片寄來的。
那張卡片上寫的是尼采極為有名的一句話:與惡龍纏鬥過久後,自身亦成為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
彼時她還只知道矢車菊有著優雅、再生、忠誠與思念的花語,直到不久後她因安東尼有給受害者的墓碑前獻上一枝花的習慣而背下了三個世紀來大部分常見花卉的花語演變後,她才驚覺矢車菊亦有著虛心學習和小心謹慎的意義。
而安東尼所引用的尼采的言論……在某種意義上,一語成讖。
因為很多時候,澹臺楚都不得不承認,她需要感謝安東尼。
沒有追捕他的三年時間,她可能依舊待在醫學院,在未來的十年或是二十年裡成為外科手術和法醫學的權威,也可能加入SCP基金會,但絕不會是現在的她——冷靜,從容,在很多領域都有著造詣非淺,善於解析人心和從蛛絲馬跡裡推測全域性。
澹臺楚在剛開始瞭解安東尼時,就已經知道他是個幾近完美的人,但直到開始追捕安東尼,澹臺楚才真正意識到他究竟有多完美。
最開始的半年裡,澹臺楚被動地追逐著他的腳步。每次等到她找到安東尼的藏身之處,都已是人去樓空。
他就如同天際一輪皎皎明月,而她似乎只是個一輩子都徒勞無望追逐月亮的凡人。
好在她性格里為數不多與母親相仿的特質之一就是頑固果決。她花了半年時間,在追蹤著安東尼的同時研究、分析著他的喜好、言談和行為,而後開始了母親曾經嚴令禁止她做的事——以安東尼的思維來思考。
第一年的下半年,澹臺楚終於能從容得如同毫不知情的路人,和安東尼在街上擦肩而過。
也就是在第七個月,澹臺楚收到了安東尼的第二束花。
那時她用一卷嶄新的鈔票從安東尼臨時居住的旅館的服務員那兒換得了一個小小的機會。
換上服務員的制服,澹臺楚化了妝、又用一些道具將自己變了個人。鏡中的女性有著淺金色的捲髮,蔚藍色的眼睛和典型的西方人的五官,即便是她的室友都無法認出她。
將可以臨時改變她的聲音的藥劑嚥下,澹臺楚往身上噴了一些在街邊購買的廉價香水來掩蓋她十數年如一日燃沉香的習慣留下的氣息。
澹臺楚推著餐車,在安東尼的房間外深呼吸了幾次,才敲了敲門。她特意敲了五次,而非她習慣性的三次。
“進來。”
她熟悉的、輕柔又帶著些沉啞的男聲在房間裡響起。
她捧著那瓶葡萄酒進入安東尼的房間時,他正在整理細長瓷瓶裡的一大捧白玫瑰。他動作輕柔地拂過花瓣,將莖上的刺仔細地一根根摘去。
澹臺楚站在門口,目光略微下垂,看著安東尼踏在毛絨地毯上蒼白如同大理石雕塑的赤。裸腳掌:“您的蒙特拉謝白葡萄酒,先生。”
“開啟來,請將它先放在桌上。”安東尼細緻地將最後一根刺取下,放入一旁的瓷碟裡。他後退了一步,滿意地打量著這捧白玫瑰,隨即在賬單的底部簽上自己的名字,並且大方地給了她一大筆小費。
澹臺楚將筆塞回襯衫口袋,安東尼卻依舊牢牢地按著那張賬單:“請等一下。”
澹臺楚盡力不讓自己的肌肉僵硬起來。
安東尼鬆開手,轉而從花瓶裡將那捧白玫瑰抱了出來,遞給她:“你的頭髮讓我想起我曾經的一位朋友。獻給你,我親愛的茜茜。”
他抬起澹臺楚另一隻沒有捧著花的手,冰涼嘴唇在她的指尖上烙下輕輕一吻,就如同他們的第一次見面——那是在佛羅倫薩舉行的自然科學會議上。
她和安東尼·謝頓·蘇爾都在受邀的主講者的名單上。她歸屬於醫學,而他屬於心理學。也許是排版的原因,他的名字和她的名字在同一行,之間隔了兩道暗紋和一小段空白。
“澹臺小姐?”輕柔又帶著些沉啞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很榮幸能在這裡見到你。”
他說澹臺這個姓氏時發音標準,讓澹臺楚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那是位年齡在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