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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變化的總體性,即在目前狀況下從動物到人的轉化,而不是事物的起點。
況且,轉化相當引人注目,彷彿一蹴而就。似乎總量一開始就產生了(在時間上相連的整個發展過程中,原則自一開始就產生在變化中)。姑且讓我們達成一致吧:這個過程很可能需要若干個世紀:無論這多麼不可能發生,我們也肯定無法證明,與此相反的一面是真實的。無論如何,我們永遠都無法談及轉化的不同階級,除非不帶十分把握。讓人們以世紀或年代來衡量這些事實,這些變化吧,我們只能想象出一段事物加速發展的時間。我們所擁有的看待事物的惟一方式就是使事物看起來彷彿發生在一段短暫的、幾乎看不到的範圍內。
人總是全部產生於他所創造的一種形象中,他無法將這種形象置於時間的程序中。這種形象必然是總體的:人有工具,他勞動,他採取性方面的限制;他對源於生殖或排洩的汙物感到一種難言的厭惡,他對死亡和死人也有同樣的厭惡;此外我們還會看到,他的反感是模稜兩可的,對破壞的力量很寬容。從根本上看,我們應該以一齣戲的方式,考察從動物到人的轉化,我們能夠相信這出戏會持續下去,它曾有過波折,但我們應該賦予這些波折一致性。就起源而言,即使沒有一出快節奏的戲,也必然有一系列協調一致的波折;我們永遠都不能說過去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們知道,這出戏的結局具有一種永遠的決定價值。在一種持久作用的意義上的確如此,這個持久的作用穿越時間延伸到我們身上,仍舊是我們所進行的活動的原則。
4。第一步的決定重要性
確實,我們以某種方式走得比第一步更遠。我們不再需要跨越將動物與人分開的距離……但是,這一點並非模糊不清:人類從那時起再也沒有過如此令人震撼的、如此榮耀的時刻。我們對此感到懷疑,因為在我們想要成為人類的條件下,我們想在一個比此前的任何時刻都更重大和更迷人的時刻做點什麼。有時,這種看法關係到一種時間的實現,這種時間的實現被視為斷然地脫離黑暗。有時,單獨一個人的命運就是原因。這就像信徒讓自己聽到一個先知、一個預言家的聲音一樣。其他人只是在看到世界與他們一起重新開始的條件下才能設想:他們的生活將是真正的人的最終可靠的存在將會依靠的關鍵步驟。
安德烈…布勒東(André Breton)頗為怪異地談到一種“英雄的需要”,說薩德本來可以“創立可以說並非依賴在他之前發生的一切的一種事物的秩序”。*布勒東用這些詞語描述了某些人因欲響應最深刻的情感而產生的隱沒需要:即從不真實(inauthentique)出發創造人類真實的需要,這種不真實曾經猖獗一時。因此,對基督徒而言,就是耶穌基督降臨的先定世界。應該說,這種騙人的情感不能被輕易地排除。對那個有此體驗的人而言,它來自最重要的東西,來自如此具有重要性的東西,以致若不能響應這種情感,人的生活就變成了虛無。表面上布勒東將他自己的體驗託付給薩德:沒有人比他更處心積慮地想徹頭徹尾地改變生活。如果贊同他的觀點,就該考慮,生活依舊沒有得到足夠的改變,在薩德之後,應該重新開始……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其實,總的來說,生活不過是一種連續不斷的娛樂,這種娛樂通常意味著對別人在他們之前所創造的一無所知:這表面上說明,人只能體驗更新的創造,創造的作用枯竭了,沒有創造者,甚至在創造者死後沒多久,人類就會變得虛弱,多眠,應該讓人類重新走出黑夜。人的精神創造或許不像他的肉體誕生那麼經常得到更新?與意欲老一代死亡並不斷喚醒更清新的年青一代的命運互相呼應的是這樣一種命運,即無休止地意欲人類生活的誕生從零開始,或至少從黑夜開始。這或許是盲目的原因之一,因為看不到這是一種重複和讚美人類脫離動物的輝煌時刻的方式?難道不是這樣嗎:布勒東假託薩德的情感不像通常那樣妨害我們的視聽,反而幫助我們理解原始人的內涵,或許原始人如此迫切地意欲響應這樣一種情感?我們從此可以逐步獲得很大的進展並且不斷地離開(離開每次都戰勝我們的睡眠),加入到不斷的和新生的創造活動之中去,舞蹈早就開始,最早的舞步已經是自我意識的舞步。剝奪我們理解人類生活的最初步驟的權力的,是我們對原始人所持的盲目輕視的態度。的確,我們可以認為,通常某種粗俗先於優雅出現,莊嚴呆板而非人道的盲目而表面的態度先於自主而複雜的情感出現。但是這樣的信念與這樣一種觀點相關,即精神生活的發展直接依賴物質文明。但是,這種所謂的法則在所有已知的階段通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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