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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捏造出來的。它在認識方面也只是得到了含糊的證明!我想,我們過於看重這種複雜性了,這種複雜性使得一切事物更加棘手,因而需要更大的努力,更多的自主性。尤其是,我們接受了一種非常值得懷疑的各種精神形式的編年史,這種編年史將最粗糙的形式分配給最古老的階段:但是粗糙很可能既是睡眠的風格,又是半睡半醒的風格。**
*《超現實主義的第二個宣言》,載《超現實主義宣言》,薩利泰爾出版社,1947年,第182頁。著重部分為安德烈…布勒東所加。
**這種看法在整體上更接近勒內…蓋農(René Guénon)的看法,而非現代科學的看法。但是勒內…蓋農的這些理論在我看來打上了簡單化的印跡。勒內…蓋農自負、輕率,他對傳統思想的認識與對現代思想的認識一樣糟糕,他拼命批評現代思想,卻不知道它(他就此所說的話,作為他斬釘截鐵的抨擊的動機,會轟然崩塌,只要他聽人談到過黑格爾或尼采——更不用說海德格爾了)他對此的反駁不過是聳聳肩。無論如何,帶著某種信任讀一位其高傲幾乎無來由的作者的書,應該懷有一顆平和之心。
5。色情,從第一步起,基本上是“顛覆婚姻”的醜聞
許多人設想人類的初步探索,彷彿探索的意義甚微(或全無)。他們想像,在人類發展初始階段,行動是盲目的,言語和意識與這些行動緊密相關。這些行動絲毫不像兒童的行動,假如人創造的隨意相似效能得到證實,尚需說明它們之間的差別:在兒童的行動中,成人的行動已經確定,本身無任何意義的嬰兒時期的舉止,對嬰兒變成的未來人而言,只有一個意義。但是,原始人的初步探索只有在天意從一開始就支配一切——乃至真正的未來時,對充分發展的人才有意義——這種探索自身才有意義,昔日兒童的充分發展在某種程度上預示並預先支配了今日兒童的未來。但是我們無法相信事情是這樣的:現在的人類,不論表面上是什麼樣子,是無法預告和預先支配的,除非原始人本身的行動,藉助其飛躍,提供了至少到我們為止的整個發展的可能性:動物與自然的區分,勞動,對死亡或懸而未決的可能性的認識或感受,一下子就創造了這個領域,發展至我們為止的歷史總體性應該不斷地、更深入地開發這個領域。
即使我所提出的假設在細節上不能成立,我現在也要提出一個理由並藉此引進一種解釋,這種解釋促使一個決定性的表現更加清晰(或不那麼曖昧)。當然,不管怎樣,歷史曾經開發(或許沒有窮盡)對自然的否定所構成的人的一切可能性。這就是否定不遺餘力地搜求其結果的已知條件,一切已知條件。對既定條件的反抗和拒絕出現了,首先在人的態度中表現出來。這就是追求無限更新的全部可能性所包含的意義,這對每個人而言,或至少對整個實體而言,意味著超越了擺在他(們)面前的可能性。這種行動是那麼勇敢,尤其那麼令人疲憊,以至歷史尤其由這樣的時期組成,在這些時期內,人們努力將其最初的結果當成永恆:他們試圖保持靜止,避免運動發生深刻的革命!
現在我要重申一個原則,我從前談論它的時候比較曖昧。我曾把創造人類的行為發現為決定性的,宣稱這種行動以一種基本的方式預示了可能性的總體性。正如我所說,這就意味著,對本性的厭惡作為其第一活動,變得模糊不清,還預示了一種幾乎同時發生的反衝活動。其實,自從被反抗精神視為已知條件而拋棄的自然,不再原樣出現,拋棄它的人也不再把它看成已知條件(看成保證和限制其獨立的事物)了:他轉而如此看待自然的對立面——禁忌、他首先屈從於禁忌,以否定他對自然的依賴。乍一看去,這種“顛覆婚姻”或許很難理解,但是色情的基本雙重性是不可理解的,只要這種雙重的、否定的和迴歸的活動的總體性還未被把握。我們看到,活動的第一特徵就是拋棄:只有當被否定至厭惡地步並保持一種模稜兩可價值的東西,重新變成誘人的東西,總體性才能發展起來。如果人的確是這種自主的存在,拒絕簡單地恪守過去的界限,看到他這麼迅速地迴歸令他噁心的東西,或許令人困惑。眾人用教訓的口氣說:“本性難移。”但是要保持長久,“迴歸”自然就得是某種相當普遍的東西。一個深刻的差別來自於此,即被否定之後變得誘人的“自然”不再是服從已知條件的自然,不再是它開始時在逃避獸性衝動的活動中的情形。這是被詛咒改頭換面的自然,人只能透過一種拒絕、不服從、反抗的新活動接受它。況且,這第二種活動的作用是保持第一種活動的熱情,或曰狂熱:當第一種活動繼續朝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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