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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敏只是訕訕笑著,她過去是一名聲替,剛巧又在孤兒院學過一些京戲,每回要拍唱戲的部分,便由她在幕後代替,不想今兒只是玩個遊戲,他們倒是當真了。
學漢語那事兒以為就過去了,不想三阿哥又提起來,好在前些日子在宮外,陪著德塞學漢語,也找了理由搪塞三阿哥,而她教冰月學漢語的途徑便是多多出宮,除了請漢語老師,也可以和宮外的漢人多多交流。
多學,多聽,多說,才是學好一門語言的最有效方法。
這不,過了幾個月,冰月的漢語明顯有所長進,方才遊戲的過程中,說得便都是漢語。
洛敏原以為董鄂妃的過世會給冰月帶來一定的影響,畢竟冰月是董鄂妃名義下的養女,可自打董鄂妃喪子病後,冰月也就跟著三阿哥親了,前陣子怕天花感染,冰月從承乾宮搬到了慈寧宮,由皇太后親自撫養。
冰月一如既往,洛敏自然寬心,只是三阿哥,順治帝出家那事兒,想必他也是瞧在眼裡的,若真出家了,他便真的遭皇阿瑪遺棄了。
所幸如今,一切太平。
第17章 第十七章
董鄂氏大喪過去後的近五個月,紫禁城裡的大悲大涼悉數悄然散去,終於,在庚子年臘月的甲辰之日,宮中又迎來了一件喜事,順治帝的庶妃穆克圖氏誕下了皇帝的第八個皇子。
沉鬱數月的順治帝總算眉目間染上了喜悅之色,賜名“永幹”。而更巧的是,皇八子的出生正臨近辭舊迎新之際,遵循祖宗遺訓,自臘月十二起,宮中便開始燃放鞭炮,皇八子降臨人世這一日,宮中更是熱鬧非凡,聯絡著幾個孩子也是龍騰虎躍。
歡慶的氛圍達數日之久,到了臘月末,紫禁城同京師的百姓一般,甚至是長城內外,樂聲高亢,炮聲連連,而宮中的每一個人,幾乎忙得不可開交,孩子們忙著玩兒,大人們忙著祭拜,從除夕丑時起,順治帝起床、盥洗、穿吉服,到後來率諸王、文武百官大臣往堂子行禮,又到慈寧宮給皇太后行禮……諸多禮節過後,到了最受矚目時分。
逢年過節,全講究一個“團團圓圓”,放在大清國,亦是如此。當順治帝結束一天的瞻拜禮儀過後,便率著一行人來到乾清宮左側的昭仁殿東小屋吃餃子。
當身著明黃色緙絲五彩雲蝠五爪金龍袍、腳蹬青緞羊皮裡皂靴的順治帝坐北朝南,隨行的一干后妃及其皇子女也與案旁各自落座。
后妃前一排,異彩紛呈,各自換了不同色吉服的后妃們,於莊重中蘊含活潑。一年一次的除夕佳節,那些平日不得見皇帝一面的后妃自然裝扮隆重,從頭到腳,無論是頭飾,抑或是耳飾,個個光彩矚目,就連洛敏,也在這大喜之日戴了一對皇后榮惠去年送她的生辰之禮——鑲珠翠耳墜。
耳墜子是她頭一回戴,宮裡許久不見喜,當是圖個喜慶。可一戴上她便後悔了,耳墜為流蘇式,以金託為之,上嵌翡翠蝴蝶,下墜珍珠一串,珍珠串下為茄形翡翠墜角,以荷花紋粉碧璽為託,兩側嵌珍珠。耳墜子美則美矣,可掛在她粉嫩的小耳朵上一久,沉甸甸,竟顯得有些笨重。
“敏姐姐,這耳墜子不曾見你戴過,可真好看!”冰月一見著好看的飾物,也就萌生了女兒家的豔羨,身子側向了洛敏,小聲說著話。
洛敏微微一笑,看向她的耳垂,粉色的蝴蝶墜子鑲了兩珍珠,活潑不失可愛,“你戴的這對耳墜也很可愛呢!”說著,她靠近冰月耳邊,掩了手,悄聲道:“你瞧三弟,想必他也是這般覺得的。”
洛敏看著冰月說話的當口,正巧瞥見坐在冰月邊上的三阿哥正看向她們這邊,洛敏心裡頓時起了玩心,欲開冰月妹妹的玩笑。
果不其然,冰月聞言立馬扭頭與三阿哥撞了個正面,洛敏也抬眼望去,只見三阿哥落荒似的別過頭去,冰月瞧進眼裡,不禁甜甜一笑,問:“三哥哥,小月的耳墜子可好看?”
過了好一會兒,三阿哥才緩緩抬起頭,簡單答了個“嗯。”小眼兒似有若無地瞅著冰月的耳墜,而在洛敏掩嘴笑著這兩孩子時,順治帝尊口一開,列席的眾人邊動筷,邊掐準機會與順治帝大話家常。
而此刻,孩子們也正襟危坐,小手擱在案几上滿懷期待地慢慢掀開蓋子。洛敏因低頭瞧著面前琳琅精緻的食具,未能察覺方才那孩子轉過身時朝她望了一眼,珠翠“唰唰”晃動的脆聲在他耳邊徘徊,久久不散。
琺琅碟裡的餃子無甚特別之處,洛敏拾掇起與之相配的琺琅銀筷,輕咬了一口,鮮汁飽滿,清香四溢,齒間隱隱響起“咔咔”脆聲,這餃子和了木耳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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