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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冷笑一聲:“這結界便是最好的證物。”
“這是有窮界,帝君教的,你自是沒見過。”我信口開河:“我可從未說過自己是魔族,是你一直在那裡臆想栽贓。”
“容華君,此大為不該。”省言立刻介面道。
容華緊鎖眉頭,我立刻介面道:“若我當真是魔族,早便被上面的上神天尊伏了去,哪輪的到你?”
“容華君,此事你我實是不便插手,快將女君放了吧。”省言好說歹說,眼看容華神色鬆動,我才舒了口氣。見容華背過身去,揮了揮袖,我連忙將結界開啟,讓桃葉與省言將竹枝攙了起來。
我剛剛站穩,還在看著竹枝的傷,便覺身後一道利刃劃過,下意識拂袖抵擋,卻覺得背後一涼。我回首看去,我那袖風帶起的氣刃將遠處的小仙童們帶倒一片,倒地狼嚎。容華君顴骨上也被我的氣刃切出了小小的口子。
“姑娘,您後背。”桃葉忙叫道。
我才覺得後背刺痛,原是被容華那一招割傷了後背。桃葉連忙幫我止住了血,我並未覺得疼痛難忍,故馬上撐起身子來對桃葉與省言道:“快回去吧。”
他二人先行駕雲將竹枝送了上去,我故意留了一下,對容華道:“心胸狹隘,難成大器。”
不管他臉色難看,我轉身向天上飛去。
省言君為竹枝療傷,我與桃葉在院中翹首等著。桃葉怕我著涼,連忙叫我回房去。我想著身後破了個大口子,著實不雅,所以回了房,打算清理傷口,換件衣服。
回了房,我去衣櫃中翻衣服,猛地回頭瞥見對面鏡中自己的後背。沿著脊溝一路向上,竟有一道飛鳥狀的胎記被那傷口切斷。我很是詫異,全因之前從未細看過。
我伸手撫去,觸手之感讓我一頓。這不是胎記,是魔印。魔印是魔界貴族世傳下來的符印,幾大世家都有的。我心中一沉,終究是承認了,相信了自己的身世。
我真的是阿浣,是魔界戰尊的女兒,是當今魔尊的表妹。
怪不得我莫名其妙的就被魔尊帶回了訣溟宮,一帆風順的被提拔到女將,原是這樣。
可他為何不說明呢?又為何在平常時冷言冷語,不加體恤?
我仔細想著,方才想起一件極小的事情。
記得那日我沒把事情辦好,又恰巧遲了應卯,待去尊上那裡時,尊上臉色已經難看得緊。我解釋了幾句,未料他道:“你做女將的公文我還未發下,便這樣狂傲了起來,日後還當如何?”
我嚇得不敢回話,點頭如抖篩。不料許久後他又說了一句:“罷了,待過段日子本尊這邊事情辦妥,有些話想與你細說。”
我當時頗為不解,但還是記住了。而後我得了病,尊上送我去妖界,臨行前將女將玉牌掛在我的頸上,對我道:“安心養傷,別的事回來再說。”
我那時還信誓旦旦地點頭,卻沒想到自己因著一己私情將他的囑託全都拋諸腦後了。我怎麼如此無恥?
我從未如此懊悔、討厭自己。
若有機會,待這邊局勢穩妥下來,我是一定要回魔界負荊請罪,求他原諒的。
正想著,忽聽推門之聲。我未來得及轉頭,便見錦裂站在門口。面上不像平日帶笑,我不辨喜怒,呆呆看著他。他帶風走了過來,捏著我的腕將我甩在床上,剛拿的衣服散落一地。而後他手帶著靈氣撫摸過我的傷口,便覺舒暢多了。我趁機摸了摸,後背平整如初。
感覺到他帶著三分怒氣,我良久未敢言語,微微轉過頭瞟去,他坐在床沿,目光如冰。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這是我慣用的示弱方法。低聲道:“怎的生氣了?”
他躲開我的拉扯,沉聲道:“不是說不會再出門去了麼?今日又去哪裡弄了一身傷回來?”
我才明白他是擔心我,鬆了口氣道:“竹枝今日被小仙童欺負了去,我幫了幫他,這才被傷著了。”
“何重天?容華?”錦裂挑眉問著。
“是啊,容華那廝之前便瞧我不順眼,此番故意引我前去,我……”
“所以你就打傷了他並那一眾仙童?”錦裂冷聲道。
“那是他先偷襲於我,再說竹枝被打成那樣,我討些顏色回去總不過分吧……”
話未說完,錦裂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嚇了我一跳。他背過頭去,面色鐵青,轉過身來,捶胸頓足大聲道:“就算你不知現下形勢,也不該用魔道術法攻擊他吧。”
我才聽出錦裂的意圖。他是在怪我擅自下去,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