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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盛世。
飲冰閣外狂風大作,肆虐著的楊柳枝好像群魔亂舞的妖怪,蕭衍珩手中的清酒一杯接著一杯,都怪他酒量太好,怎麼也喝不醉。
“酒量好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
突然,門口傳來清麗的女聲,蕭衍珩抬頭望去,昏黃的燭光下,竟然是身披鎧甲的顏纓纓。
顏纓纓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將紅纓槍靠邊放下,進了飲冰閣和蕭衍珩在榻上席地而坐,搓了搓手道:“外面還挺冷的,給我也倒一杯。”
蕭衍珩笑著遞給她一個酒盅,看著她一身甲冑問道:“剛從值上來?”
顏纓纓輕嘬了一口,回回味,嗯了聲:“剛想回兵馬司,就看你在這借酒消愁。”
“你這個女人真是拼起來不要命,你都不回家的麼?”
“回家作甚?哥哥和父親都在值上,我回去也是一個人。”顏纓纓看著他一臉奇怪的反問。
蕭衍珩也不看她,低著頭笑:“你真是一點女人的樣子都沒有,不像別的閨中女孩柔情似水,整天素面朝天的,上次到貴府拜訪,果真不出我所料,連閨閣都跟清水房似的。”
顏纓纓聽蕭衍珩這麼說臉倏一下就紅了,“柔情似水又不頂飯吃。。。。。。”
“不頂飯吃?”蕭衍珩突然轉過頭看她,自顧低喃著她這句話。
“對啊。”
“呵呵。”蕭衍珩笑的悽然:“原來也有一個人和我說過同樣的話。”蕭衍珩又抬頭飲盡一杯清酒:“他說世俗眼光不頂飯吃,可最後。。。。。。他還是太在乎她的看法。”
顏纓纓看著他苦大仇深一臉失戀的模樣,悄聲問:“你是說。。。。。。攝政王?”
“你知道什麼叫鴛鴦蠱麼?”蕭衍珩可能有些醉了,失焦的眼神有些曖昧和朦朧。
顏纓纓看著他這幅清俊又一絲邪魅的模樣,不禁心下漏了一拍,搖搖頭,有些害羞的說不上話來。
“飲盡鴛鴦蠱之人可以重生,但重生這一世,勢必要和讓心愛之人傾心以待,倘若心愛之人傾心他人,鴛鴦蠱宿主就會日日受蠱蟲反噬,倘若心愛之人承歡他人,宿主則會死無葬身之地。”蕭衍珩淡淡道出,聲音飄輕的好像落地就沒了。
“這是。。。。。。”顏纓纓有些不敢相信。
“耿楚。。。。。。。便是那重生之人。。。。。。”
蕭衍珩從不認為自己是那等痴情的人,當耿楚告知他鴛鴦蠱的事情時,他一方面為他惋惜,一方面覺得他傻,傻得無可救藥。
半月後,捱過了季小九的笄禮,蕭衍珩終究把耿楚的去處告訴了她,他想為耿楚多爭取一些時間,哪怕只有一點,只要耿楚活著,他就很開心。
季小九頂著虛弱的身體在顛簸的馬車裡睡的昏昏沉沉,自從蕭衍珩告訴她耿楚隱居在了端陽縣巍松山裡,她決定親自去尋他,朝中暫且休沐一陣子,令封姚卓公大明和使去與戎狄交涉這件事,力保太后性命無憂。
季小九身子本就虛弱,這陣子又拿參茶吊著,這些事情傳出去,國必大亂,所以大明取消了禁城令,京城的大門重新開啟,只是每日還需經過嚴格的盤查。
季小九也嚴令將此事傳出去,微服私訪,極為低調的帶著阮祿和顏纓纓就去了端陽。
原本微服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光她的人身安全就是一個極大的問題,季小九此番又不想張揚,但覺得耿楚見了顏南卿難免會吃味,只好就帶著顏纓纓充當宮女和護衛。
端陽距離京城大概有半個月的車程,但好在這次輕裝簡行,不出十天也就到了端陽縣。端陽縣距巍松山還有半天的山路,到了端陽縣那天剛巧近黃昏,夜裡不好走山路,三人便在客棧住了下來。
當天夜裡起了風,第二天一早,端陽又下起了秋雨,常言道一場秋雨一場涼,季小九夜裡沒了冬姑給她蓋被子,這會兒染了涼氣又咳了起來,還微微有些發熱。
端陽官道上的油紙傘來來往往,姑娘們一個個清秀端莊,顏纓纓突然想起蕭衍珩那日雨夜和她說的話,不禁面上一熱,嘟囔了一句:“紈絝!”
而遠在京城的蕭衍珩這會兒合時宜的打了個噴嚏,雖然不明就裡,但還是緊緊了隨身的衣裳。
季小九坐在窗前看著外面這愛恨糾纏的天氣,心裡暗暗道:真的不能再耽擱了。
等了大半日,午後的雨小了些,季小九不敢耽擱,當即讓阮祿將馬車上了馬就往巍松山去了。巍松山是嵩山下的一座矮峰,說高不高說矮不矮,山路寬闊整齊一路綿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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