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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頭暈、恐懼和孤獨,並把這些寫進另外一句 話中:“大自然是一個無限的圓球,其圓心無處不在,而圓周則不在 任何地方。”布倫瑞爾就這樣出版了文稿。但圖爾納在評註本(巴黎, )中發表了手稿的塗改和斟酌處,原版本顯示,帕斯卡當初還寫
了
(駭人的)“一個駭人的圓球,其圓心無處不在,而圓周 或許世界歷史就是幾個隱喻的不同調子的歷史。
則不在任何地方” 。
黃錦炎譯
① 格蘭 維爾 ( ②羅伯特 索斯 (
,英國哲學家和牧師,攻擊經院哲學,後任皇家學會會員。 ,英國高教會派神學家,在佈道中嘲弄清教徒,深得復
闢的保王黨的歡心。
柯爾律治之花
大約
年, 爾 保
瓦萊裡寫道:“文學的歷史不應當是作家的
歷史以及作家的生平或他的作品的生涯中的種種際遇的歷史,而應當 是作為文學的創造者或消費者的精神的歷史。甚至可以不提及任何一 位作家而完成這部歷史。”在談論文學史時提到精神這個詞,這不是 第一次。 年,在康科德城,另一位作家就曾寫過:“可以說世間 所有的作品都是由一個人寫出來的;這些書的中心如此統一,以至無 法否認都是出自一位無所不知的博學先生之手。”(愛默生:《散文 集》,第二卷第八章)此前二十年,雪萊曾發表見解說,所有過去的、 現在的和將來的詩作,都只是一首無窮無盡的長詩的片斷或選段,那 是全球所有的詩人建樹的長詩(《為詩歌辯護》, 這些觀點(當然,隱含著泛神論)可能會引出一場永無休止的論 戰;現在我提到它們,是為了達到一個小小的目的:透過三位作家風 格迥異的作品,來說明一個思想的演變過程,第一篇是柯爾律治的短 文;我不知道他寫於 世紀還是 世紀初,他是這麼寫的:“如果 一個人在 睡夢中穿越天堂 ,別人給了他一 朵花作為他到過 那裡的證 明,而他醒來時發現那花在他手中……那麼,會怎麼樣呢?” 不知道我的讀者對這一想像有何見解,筆者認為十分完美,要用 它來作為基礎順利地進行其他創作,還沒動手就覺得不可能;因為它 具有一個終點的完整性和統一性。當然是這樣;在文學的領域中,誠 如其他領域,沒有一個行為不是一系列數不清的原因的結果和一系列 數不清的結果的原因。在柯爾律治的創作的背後,就有歷代有情人們
共同參與的、古老的創造;索要一枝花作為信物。 我要引用的第二篇文章是威爾斯於 夏又重寫的一部小說。小說第一版題為 這個被廢棄的書名中, 年寫了初稿,於 年
(在
的 詞 源 意 義 為 時 間 的 ”; 後 定 名 “ )最
為《時間機器》。威爾斯在這部小說中,繼承並改造了一個極其古老
的文學傳統:預見未來的事。以賽亞 看到了巴比倫的沒落和以色列
的重建,埃涅阿斯看到了他的後世羅馬人的軍事命運。《埃達》中的 女預言家看到了眾神的迴歸,在週期性的戰爭後,我們的人間毀滅 了,眾神在一片新的草地的草叢中,發現了他們以前玩過的象棋的散 落的棋子。……威爾斯筆下的主人公,不同於那些旁觀的預言家們, 他親身去周遊未來。歸來時疲憊不堪、滿身塵埃,都累垮了;他從分
裂成相互仇恨的物種的遙遠的人類處歸來
那裡有遊手好閒的哀洛
依人,他們居住在岌岌可危的宮殿和滿目瘡痍的花園裡,還有穴居地 下的夜視族摩洛克人,後者以前者為食;他歸來時兩鬢蒼蒼,手中握 著從未來帶回的一朵凋謝了的花。這是柯爾律治的構思的翻版。未來 之花比天堂之花或是夢中之花更令人難以置信,這朵矛盾花的原子, 現在都在其他地方,還沒有結合起來呢。我要說的第三個版本,一個 最精心加工的版本,是一位遠比威爾斯複雜的作家的作品,雖然這位 作家所具備的被稱作古典的那些令人愉快的優點不及威爾斯。我說的 是《謙卑的諾斯摩爾一家》的作者,那個憂鬱而晦澀的亨利 詹姆 斯。他在臨終前留下了一部尚未完成的帶幻想性的小說:《過去的感 覺》,那是《時間機器》的變奏曲或加工本。威爾斯筆下的主人公乘 坐一輛令人不可思議的車輛遠遊未來,就像其他車輛在空間中來回, 此車可在時間中往返;詹姆斯的主人公出於對那個時代的眷戀,回到 了過 去, 到了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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