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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 了。可能會有人反對這兩個反面的例子。當代,萊奧波爾多 斯明確地提出了他的一個看法: “風格是塞萬提斯的弱點,他的影響所產生的災害是嚴重的。貧 乏的色彩、不穩定的結構,同結局不一致的斷斷續續的段落、無休止 的繞圈子;重複、佈局失調,這就是那些只是從形式上看待這部不朽 作品的崇高創作的人的遺產,他們只好啃外殼,粗糙的外殼內隱藏著 實質和味道。 (《耶穌會帝國》, ” 第五十九頁) 我們的格羅薩克也說: “若真要按事物的本來面目描寫它們,我們則必須坦白地說,作品的 一大半是虛有其名的沒有用處的形式。這形式證明了塞萬提斯的對立 面們說他語言低賤的事。這一點我不僅僅是指語言不規範,或者主要 不指這一點;也不是指令人難以容忍的重複或雙關語,也不是指壓抑 我們的那些誇誇其談的長篇幅段落,而是指這部茶餘飯後消遣之作總 的松 散結 構。 (《文 學批 評》, ” 第四 十一頁 )茶餘飯 後的作 品、 。 交談 式的作品,而不是朗誦的作品,這就是塞萬提斯的作品,其他的更不 用說了。我認為這個看法也適用於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或蒙田的或塞繆 爾 巴特勒的作品。 風格的這種自負在另一種更感人的自負中不值一提,那就是對完
①《古斯曼
曼
德
寫於
阿爾法拉切》,流浪漢體小說的經典之作。西班牙作家馬特奧 至 年。
阿萊
美的自負。沒有一位詩人,即使是最輕率的蹩腳的,都不會寫不出一
兩首完美的十四行詩
一座小小的紀念碑並等待它永垂青史,時間
的創新或過時都應該尊重它。一般是指沒有襯詞的十四行詩,但全詩 卻都是襯詞 ,也就是說 ,是沉渣 ,是無益的東西 。這個 久盛的謊言 (托馬斯 布朗《甕葬》)是福樓拜提出和介紹的,他是這樣說的:修 正(在這個詞最高尚的意義上)作用於思想正如斯梯克斯河水①作用 於阿喀琉斯一樣,使他不會受傷害和不可摧毀(《書信集》,第二卷第 一百九十九頁)。這個看法是不容爭辯的,但是尚無經驗向我證明它。 (我忽略斯梯克斯河水的滋補作用;這種可怕的聯想不是個論據,是 強調語氣。)完美的作品,其中任何一個詞的變動都會傷害作品本身, 它是最不穩 定的 。語言的變化抹去 次要的意義和細微的 色彩 ;“完 美”的作品就具有這類敏感的價值,它很容易失去力量。相反,命中 註定要不朽的作品則可以穿過書寫的錯誤,近似文字、漠不關心的閱 讀、不理解的火牆,不朽作品的靈魂經得起烈焰的考驗。不能肆無忌 憚地改變(重建作品的人如是說)貢戈拉作品的任何一行;不過《堂 吉訶德》贏得了它同譯者的鬥爭,任何不用心的譯本都不能改變它的 靈魂 。沒有看過西班牙文版《堂吉訶德》的海涅, 矯揉造作的文章更有生氣。 我不想使這個證實的寓意被理解為絕望或虛無主義。我不提倡疏 忽,我也不相信粗製濫造詞語的神秘美德。我相信這兩三種次要優點 的自然流露 一飽眼福的比喻、一飽耳福的韻律和感嘆的新奇誇張 它們經常向我們證明對所涉及的主題的熱情主宰著作者,這就是 一切。對真正的文學而言,一個句子粗糙和優美同樣是無關緊要的。
卻能一直讚賞
它。《堂吉訶德》的德國或斯堪的納維亞或印度斯坦的幽靈比文體家
①即希臘神話中的冥河,阿喀琉斯被他母親倒提雙腳沐浴之地。 德國詩人海涅在《論浪漫派》中把《堂吉訶德》和《哈姆雷特》、《浮士德》相提並 論。 這是 年他又為德文新譯本《堂吉訶德》寫了著名的評論《精印本〈堂吉訶德)引言》, 世紀西歐經典文評裡關於(堂吉訶德)的一篇重要文獻。
對藝術而言,韻律緊湊不會比書法或正字法或標點更陌生:這是修辭 學的始創者和音樂的始創者一直向我們隱蔽的真諦所在。現今文學常 見的錯誤傾向是強調。斷然的詞彙、體現模稜兩可或上蒼智慧或比人 類更堅定的決斷的詞彙 完成 惟一的、從來不、永遠是、一切、完美、 這些詞彙是全部作家的習慣行為。他們沒有想過,過多地說
一件事就同沒有全部說清它一樣無力,普遍的疏忽和強調是貧乏,讀 者就是這樣感覺到的。這些不審慎的做法貶低了語言。在法文中就是 這樣,它有一句話“非常遺憾 熱情③已經降格為喜歡 存在。保爾
,
,常常是:“我將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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