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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青若一指闢水獸,示意它去攻擊那道士,那道士見一擊不中,又道“哎呀,怎麼就不中呢!不對不對!”話沒說完,闢水獸就到了它跟前,他用手指一夾闢水獸的耳朵,往喻青若門面傷丟。
喻青若唸了口訣,把闢水獸收入琉璃盅內。
“不行不行,今晚我一定要得到那琉璃盅!我就不信我幾百年的修為還打不過個小娃娃!”
喻青若翻了一個白眼,這道士或許真的不太正常,一場打鬥下來,橫豎那幾句話在嚼,跟嚼幹掉的臭狗屎實在沒多大區別。
那道士憑空一抓,像樣嘴裡塞了什麼東西,接著,“呼”的一聲吐出一團火球。
喻青若估計著那團火球的路徑,卻看它像喝醉酒一般,時左時右,時上時下。
“哈哈哈,這是我研製了四百年的‘醉火’,小娃娃你逃不掉了!”
兩聲輕響從火球中傳出,“醉火”裂成四個小火球,瞄準喻青若前、後、左、右四個方位。
就在這個時候,冰蠶回來了,喻青若手掌一蜷,將那隻冰蠶收入手心,冰蠶用牙磨了磨喻青若的虎口,她知道它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將它收入琉璃盅裡。
那隻冰蠶似乎給了喻青若莫大的勇氣,她撤了凝起的雲霧,身子向下墜去。
那道士以為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大驚失色“你這婦人,見識這般短淺!你以為你能一死了之?”一邊說著,默唸法術,凝起一片雲霧,託在喻青若身下。
那道士如此著慌不是沒有原因的,琉璃盅只要認了主,沒有解開與原主契約,就會始終效忠原主,任何人都不能號令裡頭的精怪。
喻青若見那道士上當,喚出天馬,一人一馬飛速向遠方逃去。
紫衫道士大罵“豎子,莫要逃!”
“師尊……救救弟子……”那黃衫道士不知喚了多少聲,紫衫道士才聽見,紫衫道士看向身形搖晃的弟子,丟出一道法術直擊喻青若,又罵“你這毒女!”說著,手上拎著黃衫道士的領子,向喻青若追去。
就在這時,顧錫和也上了空。他一揚衣袍的袖子,那道本應打向喻青若的法術沒入他寬大的衣袖中,再不見蹤影。
“你這個偷練邪術的降頭師來做什麼?”紫衫道士更怒,一道道法術不斷地甩向顧錫和。
顧錫和看著那些法術盡數沒入他的袍子種,語氣毫無波瀾地應道“錫和也疑惑得很,道長又是在做什麼。”言罷,輕揮雙臂,那紫袍道士剛才放出的法術一點不落地返了回去,連帶著,還有一堆粉末。
紫袍道士急著抵擋,奈何身旁還有個受了傷的黃衫道士,這樣一來,倒把自己搞得十分狼狽。
待那波法術過去,煙霧亦散盡時,紫衫道士定睛一看,哪裡還有喻青若和顧錫和的影子。
“喔喔喔。”雞啼了。
紫衫道士憋屈得很,忙活了一夜,什麼都沒弄到,還不如在道觀裡睡一覺自在。
他拎著黃衫道士,正打算打道回府,就聽到黃衫道士呢喃“師尊……那粉末,是蠱……”
花開兩頭,各表一支。
先說喻青若回了客棧,敲響方虔的門,方虔眠淺,很快就給她開了。
他見是喻青若,先是一驚,接著笑了笑“大晚上的,怎麼來了?”
喻青若入內,方虔把門關好,坐到案前,喻青若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與他說了。
方虔垂眸,掩住眼中的情緒,他本想責問喻青若為何不挑斷那根細線,最後出口的只有一句“你無事罷?”
喻青若搖頭道了無事,復問方虔對這次瘟疫的看法。
方虔灌了幾杯水,才開口道“我們剛入亂葬崗恐怕就被茅山派的人知道了。且你與我的一言一行都在他們的監視中。
這次瘟疫無疑與我們在揚州的那位道士有關,我們與他,我與茅山派掌門都有私仇,到他們不可能因為你我費那麼多心思製造一場瘟疫。
但這場瘟疫的目的顯然不止你我,思茶的異常或許可以解釋這原因。我猜他們圖的,是強大的力量。”
喻青若點點頭表示明白。
方虔又道“快天亮了,你回去歇息罷。”
喻青若經過小半夜的奔波打鬥,早就困頓不堪,她見方虔也沒有談下去的意思,就起身告辭了。
再說顧錫和,喻青若與那倆道士見到的並非他的真身,他因行飛頭降時被強行打斷,元氣受損,只能使出□□去救喻青若。
他的□□回到肉體時,猛地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