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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半垂著眼探問了什麼缺的少的,一併使人補上,又另帶來宮裡頭博金一封信,這卻著實是叫臨光意外。
臨光翻來覆去將那信掂量個遍,沒掂量出什麼,只好暫且放下這心思,瞧著濟陽一溜小跑走了。
這時節還不到盛夏,且將將落過一場雨,府後臨著這院子的塘子裡水漲草生,涼涼一陣風過,只如春日。再窗下白釉瓶裡斜斜插上兩支將綻未綻的水芙蓉花,這蕭條內室剎那便春意盎然起來。
臨光就著窗下落進來的一點太陽光抖開信紙,一入目便是博金上不得檯面的字。
林林總總也沒什麼要緊事,只說些家常。一時說到宮裡頭幾個主子不大爽利,萬平宮裡純貴妃也不知中了什麼邪,逮著底下人就撒火,連著謹惠好幾日未在人前露過面。
一時又說到叫她好生養病,絮絮叨叨老媽子一樣又問為何平白扔下自己便走,真是好不委屈,墨跡力透紙背只差抓了她去問話。可說來說去,到底還是什麼緣由都沒問,也不知他到底知曉幾分。
她斂眉,重又將這信細細摺好,左右瞥上一眼,覺著自己在這屋子裡身無長物,連身上穿的衣裳都不是自己的,只好將那信紙塞到袖子裡貼身放著。
還未放穩妥,卻聞院子裡一陣嘈雜響動,是西邊的綠蘿盆景倒了砸到東邊窗,又是南邊的踏腳石囫圇滾到北邊牆。不必走出去看,自也知曉這外頭一片亂。
一陣噼裡啪啦響,最後止於一人委委屈屈的哭,“二爺……”
臨光叫這一聲“二爺”定在原地,手足臉身俱都動不得,一動就要牽扯好不容易長好的傷,身上骨頭疼,可心裡頭也不知為何一口氣上不來。
她憋屈,當自己早麻木,可到這時才發覺實則自己還是修煉不到家,禁不得半點風吹草動,驚弓之鳥一樣,只聽見一點聲音就覺得天要塌下來。
她的心在跳,可跳著跳著就轉成了疼,腔子裡那團肉似是長出殼子來,磨得她心口疼,連呼氣吸氣都不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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