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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個外人,即使百般不願,寄人籬下又有什麼資格說“不”。
他姓顧,不姓白。
“銘銘啊,我們家萱萱想玩騎大馬,你委屈一下,當馬怎麼樣啊?”五姨笑得慈愛又親切。
顧銘聞言全身僵直在那,雙眼目光凌厲若刀劍出鞘。
“你這是什麼眼神兒?陪妹妹玩個遊戲怎麼了?我們家白給你吃白給你喝,你就真把自己當白家小少爺了?”五姨嘴角依舊噙著若有似無的笑,開口的話卻越來越尖酸刻薄。
顧銘咬了咬牙沒吭聲,兩腮繃得緊緊的。
白梓萱聽不懂五姨話裡有話,只以為是銘哥哥不想陪她玩,咬著白白軟軟的手指頭想了想便從五姨的腿上跳下來,一路小跑到顧銘跟前,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問:“銘哥哥,你為什麼不喜歡跟萱萱玩?”
顧銘心裡委屈又憤懣,聞聲茫然地低頭,猝不及防地便對上白梓萱純真又期待的眼神,這般稚嫩的、毫無雜質的目光猶如一汪清泉,瞬間衝去了他所感受到的全部屈辱感,那些骯髒又下作的惡意就這樣被盪滌無蹤。
白梓萱無法理解這樣的遊戲是在羞辱他,她只是單純地想做遊戲罷了。
顧銘抿著唇依舊沒說話,只是在四個女人不懷好意的注視下緩緩地在地毯上跪了下來,然後垂下頭趴下,默默盯著歐式地毯上華麗繁複的花紋一動不動。
周圍幾個女人當即笑得一片祥和,三姨似乎嫌熱鬧看得不夠精彩,拈著手裡的一枚麻將牌便道:“銘銘啊,你趴低一點兒,我們萱萱上去不呀。”
話音一落,便又引出一陣尖銳恣意的笑聲。
空虛的人總需要時不時地貶低別人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優越感,而對於整日無所事事的家庭主婦們而言,顧銘這種小三兒生下來的孩子,活該被欺侮,所以捉弄得格外肆無忌憚。
顧銘已然有些麻木,一片刺耳的嘲笑聲中,他隱約聽到白梓萱著急得像小貓一樣“哼哼唧唧”,他側眸,見白梓萱的確笨笨地在地上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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