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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旁若無人地聽著鄧佳甯的新歌,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調音臺邊緣一下又一下富有節奏地輕輕打著拍子。
“少爺,剛剛大小姐打電話跟我說,老爺子氣得不輕啊。”季子峰站在那等了半天沒見宋清流把眼睛睜開,只好出聲打擾。
“鄧佳甯新專輯詞曲都中規中矩,但編曲簡直是神來之手。”宋清流若有所思地看著季子峰說道,絲毫不認為自己所說的話“牛唇不對馬嘴”。
季子峰已經習慣了宋清流“對牛彈琴”的聊天方式,想著不接話也不好,便隨口說了一句:“我聽著都不太好聽啊。”
宋清流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輕嗤了一聲:“就因為大部分人是以“好聽”來判斷一首歌的優劣,所以蕾塔的專輯才會賣得比她好。”
季子峰即便早就習慣了被他嫌棄鄙夷,此刻也十分不服,撓了撓頭便反駁說:“你這樣說不是刻意貶低自己嗎?再說了,流行歌曲不好聽,還聽它幹啥麼……”
“就因為你們這些人的想法如此,中國的流行音樂才會停留在嬰幼兒時期,”宋清流上綱上線地與季子峰講道理,“中國流行音樂市場構成非常簡單,口水歌、將發達國家市場中的成功作品拿來翻唱的歌和極少部分經典作品,為什麼?因為中國的流行音樂產業起步很晚,又受到了各方面不同程度的限制。對於音樂的聽眾接受方面,歐美國家很早就有過不少研究,比如德國哲學家阿多諾就提出過這樣兩個假定:第一,流行音樂建構了一種‘閹割符號體系’;第二,音樂人與聽眾的關係是一種施虐與受虐的關係。雖然該理論基於比較過時的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學說,但我認為,至少是目前,還是比較適用於國內流行音樂市場環境的。”宋清流侃侃而談,將黑色的akg耳機摘下隨手丟在一邊,站起來舒展了一下關節繼續道,“那麼從這兩個假設出發,不難推出,標準化的流行音樂配套的欣賞方式是漫不經心的、不需要全神貫注的、只為逗樂的。音樂結構上的標準化所希望得到的肯定也是標準化反應,因此,聽流行音樂時,你會受到推銷商的操縱,同時也會受到音樂本身固有性質的控制。”宋清流說著攤了攤手,走到飲水機旁給自己接了一杯水才繼續高談闊論,“這是一個惡性迴圈,跳出標準化界限的作品受眾少,再有天賦的音樂人也不會吃力不討好地去做創新,這畢竟是個職業,情懷不能養家餬口。”
季子峰不知作何反應,畢竟他根本沒聽懂也沒興趣聽懂這些,只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認真聽了,頓了頓又反應過來,趕緊笑呵呵地拍馬屁:“這……流行音樂的進步,還得靠少爺你不是。”
宋清流回頭幽然地瞄他一眼,神色模稜兩可,喜怒難辨:“走,收工,去吃飯。”
“老爺子說讓你回家吃。”季子峰趕緊跟上去。
“不回。”宋清流頭也沒回,步履瀟灑。
***
顧銘一天一夜未休息,又經歷了七八個小時的高強度會議,處理完手頭的事之後已是疲憊不堪,喝水時明顯感到喉頭痛得厲害,又全身都有些發冷,有受涼感冒的跡象,於是簡單跟助理交代了一下便回了家。
白梓萱和白婉瑩都不在,家裡只有傭人,顧銘一個人回到臥室,合衣倒在床上便無力地昏睡了過去。
……
“我們萱萱是福星,來,再幫三姨摸一張牌……哦喲,這小手靈的來!胡了!清一色自摸門前清!給錢給錢!”
“萱萱啊,來來來,來四姨這兒……乖,摸一張……啊,胡了!七對子自摸!哈哈哈!”
“萱萱,二姨這兒有榴蓮酥,來!”
“四姨一會兒帶你吃紅豆雙皮奶,幫四姨,乖!”
“你們不要鬧萱萱啦,來五姨這裡,不理她們,一會兒我們騎大馬。”
“好耶!我找五姨!”
“你這也太狡猾啦……”
“就是……”
當晚,五姨抱著萱萱如有神助,大殺四方几乎每圈都是最大的贏家,最後連“小三元”這種牌都自摸了,打牌多年從來沒有這麼舒爽過,自然笑得合不攏嘴。
“五姨,好無聊哦,萱萱不要玩了。”白梓萱看不懂她們堆擺麻將牌的門道,也聽不懂她們之間一來一回的對話,不一會兒就覺得沒什麼意思。
“好好,萱萱說不玩就不玩。”五姨可不想惹了“福星”把運氣給黴了,想了想便抬手招呼在不遠處的顧銘,“銘銘,銘銘啊,你過來。”
顧銘微微蹙眉,這些女人們叫他從來沒什麼好事兒。可是在這個家裡,她們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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