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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衣服也只能看別人穿。”
“……”
“住普通的居民房,夏天潮溼有蟲子,衣服會發黴長綠斑。”
“!”
“甜品屋只能在外面聞著香味兒,吃不到。”
“!!”
“要去給人打工幹活,早上不能睡懶覺,太笨做錯事會被罵。”
“!!!”
“現在你還覺得我是你最大的敵人嗎?”顧銘唬人功夫一流,因為他太清楚白梓萱的想法——她的世界太簡單,所以她對好壞都沒有什麼概念;他給她的都是最好的,她卻習以為常,還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是這般生活;她接觸的人太少,每次生氣當然只可能是因為他,所以她覺得他兇巴巴很可怕,甚至全世界只有他一個壞人。
“你嚇唬我。”白梓萱偃旗息鼓,悶悶地說著。
“乖,外面有很多壞人,他們內心陰暗,急功近利,欺軟怕硬,損人不利己,以愚弄弱者為樂,他們會騙你、欺負你、把快樂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顧銘溫柔地把她裹進懷裡喃喃低語,更像是說給自己聽,“我發誓,以後再惹萱萱生氣,就……睡一年地板。”
白梓萱聽得稀裡糊塗、似懂非懂,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在那一聲不吭。
病房的門就在這時候被“哐當”一聲推開了,連夜坐飛機趕到上海的白婉瑩神色憔悴地匆匆走進來。
她一夜未眠,又經歷了幾個小時的路途,眼球佈滿血絲,竟顯出老態,還沒走到床邊便急急地喊道:“萱萱,怎麼樣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姨姨!”白梓萱一見到白婉瑩便“嗚哇”一聲哭出來,也顧不上身體的不適便撲到了白婉瑩懷裡。
白婉瑩見狀心疼的不得了,趕緊抱著她輕聲哄:“萱萱不哭不哭,姨姨陪著你。”
“媽,你怎麼來了。”顧銘懷裡驟然空了,那團小小的暖意消失無蹤,他失落地垂了眼瞼,沒話找話似的問道。
白婉瑩先前跟他吵架吵得厲害,之後也隱隱覺得自己太過激動,說話分寸沒掌握好。這會兒他若無其事地搭話,擺明了意思是讓之前那些對話翻篇兒,她不由地在心裡鬆了口氣,皺著眉道:“萱萱進了醫院,我在家飯都吃不下,心裡邊兒急得跟火燒似的,不來這裡要去哪?!”
“陸徵告訴你的?”顧銘先前怕白婉瑩操心,刻意囑咐了其他人瞞著這事兒,白婉瑩身體素來不好卻也沒大毛病,如今上了年紀,若是聽聞她寶貝了將近二十年的白梓萱有了差池,不氣倒才怪。
白婉瑩沒說話,算是預設了。
“萱萱不懂,媽您心裡有數。”顧銘這話說得點到為止,怕駁了白婉瑩的面子。
“姨姨——”白梓萱把臉埋在白婉瑩懷裡蹭了蹭,“我不要他在這!”
白婉瑩聞言,抬頭看了看顧銘,面露難色:“你那麼忙,就別在這了,媽陪萱萱說說話。”
顧銘神色黯然,繼續留著自然也沒意思,便點了點頭,臨走又掃了一眼白梓萱的後腦勺,見她也沒有跟他“拜拜”的意思,抿了抿唇便推門而出。
病房不遠處,已經有助理端著冒著熱煙的咖啡、拿了一整個檔案盒的檔案候著,同樣在等他的還有趙琴。
她雙眼又紅又腫,顯然一直沒回去休息,像小動物似的抱著膝蓋蹲靠在牆邊,一身棕灰色的呢子風衣皺皺巴巴地裹在她瘦小的軀體上。
顧銘腳步頓了一秒才再次邁開腿走過去,路過她身邊的時候低頭說了句:“回去休息吧。”
趙琴抬起頭來似乎還要問些什麼,顧銘神色平靜地笑了笑道:“別好奇,別多嘴,就能省去一大部分麻煩。”
他目光神色裡的距離感使趙琴把全部的疑問和氣惱全部吞入腹中,直到他坐上車離開,她才驟然察覺到蹲了這麼久,腿已經麻得毫無知覺,一站起來,血液回流如同針扎一般刺痛。
☆、第二十一章
蕾塔的第一張流行歌曲專輯早於鄧佳甯的一週發行,銷量呈現壓倒性的優勢,各類話題熱度飛快飆升。
流行這種東西,向來講究一個“新”字,蕾塔有過前期選秀節目的鋪墊,再加上“宋清流全程把關製作”的宣傳,人氣勢頭上去便再也壓不下來。
很快,鋪天蓋地的新聞皆是娛記們博眼球賺噱頭的標題“蕾塔顛覆樂壇天后的銷量神話”,“鄧佳甯霸榜的時代是否已經過去”,“cleovs海納國際誰才是最終贏家”。
宋清流自然不會管這些,季子峰跑來給他報喜的時候,他正閉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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