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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嗯?”盛蒲夏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極其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遍,“還喜歡他嗎?”
“你是說簡琰嗎?”
“嗯。”
“我以為我是喜歡他的,可到底小時候的感情太過單純和稚嫩,不作數。”
席灝抿著的唇微微松合,冷峻的容顏也柔和了幾分。他揉捏著她的手,這種柔軟的觸感他朝思暮想。
“誰說小時候的感情不作數。”他反駁著,淺笑。
盛蒲夏看得恍惚,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笑了。心尖上的積雪慢慢融化,化作一汪淚水滾滾而下。
她抽泣著,像一個要豁出生命計程車兵般喊出最後的豪言壯志。
“席哥,我和簡琰真的沒什麼。我真的沒有!”
席灝攥著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懷裡,她坐在他的右腿上,兩眼淚汪汪。
“我知道了。”他說,指腹輕輕抹去她的淚痕。
“真的什麼都沒有。”她強調。
席灝的手穿插在她的長髮裡,從一側滑到後頸,大拇指抵在她的耳朵上,眼眸深邃,“蒲夏,我嫉妒得。。。快發瘋了。”不急不緩,字字有力。
盛蒲夏木然得注視著他,眼角偶有淚珠滑落。
什麼叫他嫉妒得快發瘋了,她才是好嗎!
席灝吻上她的眼淚,“我以為你會和他走。”
“我不喜歡你看他的眼神,我不喜歡那件婚紗,我也不喜歡聽你提到他。”
盛蒲夏攥著他的衣服,褶皺橫生,雙眸微微張大,“所以。。。你是真的吃醋了嗎?”
“嗯。”
她嘴一撅,鼓起腮幫子:“我和簡琰什麼都沒有,你吃得哪門子醋啊。”
“蒲夏,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不懂?”
“什麼?”
“我喜歡你喜歡了那麼多年,從情竇初開的年紀到青春荷爾蒙繁盛的時期,再到我們已為成人,那麼多年,我閉上眼關於你的都歷歷在目,我在注視你,而你卻在想著他。我以為我要得到你了,那一晚我真的以為我們水到渠成了,結果簡琰一出現。。。。。。呵,我為什麼不吃醋。”
盛蒲夏呼吸起伏著,整個人慢慢染上一層紅暈。這段時間所有埋在心裡的霧霾一瞬間煙消雲散。
她不知道他對她竟是這樣的感情。
這麼多年,掩藏得那麼好。
多年前的那個吻可能是他露出的唯一的蛛絲馬跡。
欣喜,驚訝,震驚,動容,盛蒲夏一時之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別這樣看我,給我一個回答。”席灝捏住她的下顎,深沉的雙瞳漾著光澤。
回答。。。。。。
她當然是喜歡啊。
“你這是在和我告白?”
“是。”
盛蒲夏小嘴一撇,吸了吸鼻子,心想著她剛才哭個毛線。還以為真的就這樣分道揚鑣了,她差點就要像電視劇裡的女人跪著求他不要離婚了。
她一本正經道:“告什麼白啊,我們不是還要去離婚的嘛。”
席灝說:“我捨不得。”他捏著她的下巴欲行親吻,卻被她推開。
“你有什麼好捨不得的,離婚了就可以和季凌好好在一起了啊。”
她第一次知道為一個人心力交瘁的感覺,痛到夜夜難眠的感覺,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隨時可以搖擺她的心,左右她的感知。
這大概就是愛情的箇中滋味。
席灝微微蹙眉,摟緊她的腰,“你在說些什麼。”
盛蒲夏雙手摟上他的脖子,“那天,我看到了。在北京的酒店,你和她在走廊裡親吻,不是還上了新聞嘛。”
席灝默了幾秒才想起這個事情。
“你在意?”他問。
“在意。”
他好整似暇的看著她,“為什麼在意?”
盛蒲夏眨眨眼,“你先和我說你們為什麼親上了,別騙我,我可是親眼看到的。”她伸出兩指指著自己的眼睛。
席灝的手從她的腰往下移,嗓音磁性,“真的親眼看到了嗎?親眼看到了怎麼還會認為我和她在親吻。”
“這是什麼話。”
席灝笑了兩聲,“季凌可是有家室的人。她當時喝醉了把我認成了她老公,在我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而已。在國外,臉頰親吻也不過是個禮儀。”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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