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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因為你那小學生身材,人家才不要你吧。”
“滾!”我吼了一聲,抄起床上的枕頭往阿秋那邊砸。
“我擦,你悠著點。”被香菸嗆到的阿秋咳嗽了兩聲,然後見我蜷著身體不說話,便安慰道:
“別難過,這才多大的事。他不娶你,是他的損失。”
“我對他那麼好。”我說著,腦袋裡回憶著以前我和劉先生的曾經,揚起手抹了把臉,吸了吸鼻子:
“可是,為什麼,到最後,他還是要走?”
“哎呀,你別哭啊,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再不濟,就把他給搶回來唄,反正結了婚也可以離婚。”
聽到阿秋這麼說,我搖了搖頭,將身子躺平,然後把房間的燈都關了。頓時,房間
裡一片漆黑,香菸上的火星子告訴我阿秋依舊盤腿坐在原地,靠著牆抽菸。
“離婚的話,是三個家庭的事了。不過,出來混,早晚都要還的。你那主意不錯,我考慮考慮。”我蓋上了被子,枕著柔軟的枕頭,側著頭問著還在抽菸的阿秋。
“傻貨,別當真,我也是隨便說說的。”阿秋掐滅了手上的菸頭,起身喝了口水,然後躺到了床上,勸著我:
“那種瞎了眼的男人不值得你這麼做,聽見沒?”
“聽見了。”我應著,翻了個身,背對著阿秋。
良久,我用手指扣著眼前的白牆,也不知道身後的阿秋睡了沒,就輕聲問著:
“明天,我們去哪兒?”
阿秋一開始沒應我,我以為他睡著了,就不打算說話了。誰知,那傢伙長嘆了一口氣,平時散漫的聲音裡多了一份憂愁,說著:“蔻蔻,去西藏之前,和我拐個彎,去蘭州吧。”
“蘭州?”
印象裡,貌似阿秋對蘭州這個地方情有獨鍾,比如他特別喜歡抽蘭州這種煙。
“嗯,算是故地重遊。”
“好,姐陪你走一遭便是。”說完這一句,阿秋那頭便傳來了嬉笑聲。
後來,我和阿秋再也沒有說話,只是很平靜的在麗江這個小酒店裡渡過了一夜。後來,阿秋說,他後來那會還真沒想著要把我撲倒,腦袋裡一個淨的想著怎麼勸我不要幹傻事。
02
第二天的清晨,我和阿秋辦好了去蘭州的手續,就早早的退了房,為黃河之都,蘭州進發。一路上,我很想問阿秋為什麼去蘭州,可是,我始終問不出口。就像我之前說的,除非阿秋自己肯說,否則我問什麼都是白搭。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小時,阿秋和我坐在候機室,低著頭玩手機。玩了一會兒,我的脖子就開始痠痛了,於是我只能夠站起來走動走動,活動筋骨。小小的機場裡流動著各種人,有的是準備踏上旅途的離人,正同自己的親朋好友訴說些什麼。有的是回到麗江的歸人,正同自己的親朋好友擁抱,然後勾肩搭背的離開機場。
我和阿秋,兩條從祖國東南部的沿海灘塗往西南部的高原雪山走的人,兩個因為心中沒有燈塔,在一場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風雪中迷失的可憐蟲。我和阿秋聊天聊得很投機,阿秋讀過我喜歡的詩集,喜歡我最喜歡的詩人,說實在的,阿秋很合適做我男朋友。只是,我不希望因為做了戀人,從而失去一個好朋友。
“蔻蔻,別在哥面前瞎晃!”
認真的打著手遊的阿秋惱了,朝我喊了一句,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寒冷的冬天,阿秋是個喜歡賣騷的男人,整天穿個短體恤,綠色中褲在酒店亂晃,以至於他成功的染上了感冒。
“以前我特別想去蘭州,可是沒有人陪我去。這回我第一次去蘭州,我就特別高興。”
說著,我又乖乖的坐回了阿秋的旁邊。我對蘭州這個地方的期待和憧憬是因為我喜歡的樂隊,99年在蘭州成立的低苦艾,所有歌曲當中,最喜歡他們的《蘭州蘭州》。
“看把你樂的。”阿秋放下了手裡的手機,看著一臉雀躍的我,亦是笑了。
阿秋是個典型的浪子,我和他一起旅行的期間,極少有人打電話給他,他也不是個樂於玩社交網路的人,所以,他握著手機的時候,不是在遊戲,就是在看電子書。用他那個逗比的一句話說的好,那些東西不過是束縛他這匹野馬的韁繩,一旦擁有,哪天準備隻身而退的時候,反而多了顧及。所以,與其擁有,不如敬而遠之。雖然,他這番話在我眼裡,就是他為他在天地之間,孤身一人,煢煢獨立做的辯解。算了,他煢煢獨立,我孜然一身,其實都一樣。
後來,我們登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