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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瞰了一會祖國西南部的山水,便到了蘭州。從小生在溼潤的江南,一到蘭州,我就覺得特別的乾燥,感覺臉上那張臉皮已經脫水到可以撕下來一般。我和阿秋很快找了一家快捷酒店,然後確定了下路線,開始遊玩。阿秋似乎對蘭州特別的熟悉,他知道哪輛車通往哪兒,怎麼去那個景點,還會說幾句蘭州話,好似他根本不是杭州人,而是個地地道道的蘭州人。夜裡,阿秋帶我去了一條又名的小吃街吃東西。蘭州也算是個多民族的地方,以前我在江南的時候,身邊幾乎都是漢族人,而當時我站在那條街時,才體會到什麼是多民族雜居了。有帶白帽的回族男子在麵攤上擀麵的,有帶著頭紗的回族婦女在麵攤上切牛肉的,還有幾個回族少年在攤子旁邊玩耍的,當然,整條街上也有不少漢族人的攤子。
我和阿秋找了位子坐了下來,各自點了一碗蘭州牛肉拉麵,後來,阿秋一時興起,便和我比起吃麵來,說什麼,如果我吃的比他快,他就答應我做件事。我的家鄉向來興吃麵,以至於我能很快速的把手裡的那碗麵吃完,擊敗阿秋。
夜裡,吃完那碗拉麵的我肚子脹的鼓鼓的,就像個圓滾滾的皮球。走到一半,走不動的我乾脆就拉著阿秋坐在路邊的石階上,稍作休息。小聲的打了個飽嗝,阿秋就嘲笑了我半天,接著,他就自顧自的哼起調子,唱起歌來。
“蘭州,總是在清晨裡出走。”阿秋哼了這一句,我腦子裡倏地空白一片。
這明明就是《蘭州蘭州》的調子和歌詞,原來阿秋也聽低苦艾這種小眾樂隊。
還沒等他唱下一句,我便接著他唱:“蘭州,夜晚溫暖的醉酒。”
“咦,你也聽低苦艾?”阿秋看著我,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意味。
我莞爾一笑,點了點頭。阿秋淡笑,從衣服的褲袋裡抽出了那包蘭州煙,點燃了一根,抽食著。
“剛吃完飯就抽菸啊!”我感嘆道。
阿秋便吐了一口煙在我臉上,然後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教訓著我,說:
“你們那不是有句話叫,飯後一支菸,賽過活神仙麼。”
“你怎麼知道?”我問著阿秋。
“唉,我有天去你家鄉出差的時候,一炮友告訴我的。”
果然,阿秋就是個閱女無數,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花君子。說他花花君子是因為,一來,他遇到過的女人和上過的女人,絕對是多到我數不過來。二來,雖然他某些方面散漫隨意,但他絕對是個有文化有才華的君子。
“阿秋,你有沒有真心愛過一個人過?”我隨口一問。
阿秋先是被香菸嗆了一口,大聲的咳嗽,然後那副嬉皮笑臉,油嘴滑舌的樣子全無,取而代之的是蒼白無力,唉聲嘆氣的樣子。我想,我這句話是說到阿秋最深層的心坎兒裡了。
03
“愛過,一個蘭州女孩兒。”阿秋簡單的回答著。
晚風吹亂了他額前的劉海,碎劉海將他那雙眼遮掩住了,彼時,我看不見他眼裡含著會是什麼樣的情愫。故地重遊,物似人非,我猜,大概是百感交集。
“哦?想不到你還有這麼一段,真真想不到。”蘭州夜裡的氣溫很低,我裹緊了自己,生怕自己和阿秋一樣,感冒流鼻涕。
“別看我現在這樣,我以前也是個痴情種。”阿秋在我腦袋上敲了個毛栗子,然後長嘆了一口氣,開始跟我回憶他之前和他那個蘭州姑娘的愛情故事。
“我大三的時候,在學校的聯誼會上遇到了她。我記得很清楚,她披著那頭如風幡一樣的長髮,穿著一條碎花的連衣裙,身上帶著淡淡的洗衣粉味,獨身坐在角落裡喝茶,整個人看上去很端莊秀氣以及文藝。當時,我瞧她那副打扮,以為是本地的杭州小姑娘,便跟主動跟她搭訕,搭訕以後才知道她是蘭州人。”
“很難想象你一副青澀秀氣學生樣的樣子。”我聽完阿秋的描述,便捂著嘴笑。阿秋白了我一眼,連連跟我辯解,只道:
“拜託,那會兒哥帶著個眼鏡,還是學生會的,一看就是品學兼優的優等生。”
“哥,您繼續說。”我腦海裡幻想著的是學生時期時,阿秋的樣子。
其實阿秋的五官一看就是個典型的杭州奶油小生,膚質細膩,有兩三點雀斑,臉蛋光澤紅潤,高高瘦瘦,雖然如今看上去有點像個懶散的烤串青年,但我想那會架個眼鏡,手裡捧著本書的他,怎麼也算是個秀氣書生。
“我勾搭女孩子從來沒失敗過,每每都是手到擒來,可是,我這個常勝將軍就敗給了她。她是個家教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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