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3/4 頁)
作,雖然明知道冰兒的承諾是沒有用的,也只好硬著頭皮換了。冰兒正好因為去讀書,髮式簡單,也就穿得跟個宮女似的滴溜溜地靠近了,正好從三四寸寬的門縫向裡面看動靜。
作者有話要說: (1)還是用拼音方便,什麼切、什麼反的,搞得要瘋。
(2)基本複製自朱熹的《論語集註》,那個時代基本以朱熹為正朔。我也懶得動腦筋,其實也不是太懂滴。
(3)罰站,其實古人體罰比現在嚴重多了。
☆、掛冠吏不降反升
“範崇錫處斬,那舜阿流配,你知道吧。”乾隆面上毫無表情,啜了一口茶問徐硯書。
徐硯書“咚”地磕了一個頭,不知怎麼說才好,又不能不答話,也虧他腦子快,一個頭一磕,心裡便有了主意:“皇上寬厚體仁!他二人各得所應之罪,也虧皇上降旨從輕。罪臣念及皇上寬仁,自視心思陰微,惶恐不勝!”
這馬屁拍得太拙劣了,乾隆冷冷一哂:“少逢迎了。朕猜不透你的小算盤?朕寬仁,連那舜阿的死罪都可以赦了,自然可以饒你徐硯書的活罪。——朕就算不信你的話,也得顧著‘寬仁’的面子從輕,是麼?”
“皇上字字誅心!”徐硯書臉一白,很快又恢復了,“罪臣不敢求皇上從輕發落——罪臣如何能與那舜阿比?”
“徐硯書!”乾隆一拍御案,“你說話太刁了!朕是何等之君?——你不要拿話激朕!你是朝廷命官,掛冠辭朝,就算朕不拿這個罪問你,你自己摸摸良心說,你又是個什麼樣的狗官?……你自己說吧,要再有欺心之語,朕立誅你!”
徐硯書手摳著金磚地面,長長嘆了口氣:“唉——皇上,臣只有一句俗語,皇上可願聽?”
“講。”
“‘清官容易好官難’。罪臣不是清官,在任四年,不該拿的錢拿了三千。”徐硯書說完,深深地伏下身。乾隆卻沒言語,他命吏部查抄徐硯書,明帳上的收受只有一千多,按律夠得上流配;若是三千,則夠死罪。乾隆無聲地嘆息了一口,道:“那,你還有話說麼?”
“罪臣有話說!”徐硯書似乎溺水之人的掙扎,聳了下肩拼命抬起頭,“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皇上,那是清的!”
徐硯書不慣奏對,說出的話總是不到要害上。“沒用了。”乾隆背手站著,聲音冷冷地,“朕也知道,你們不靠俸祿過日子,一個知縣的出息有多少,朕心裡有譜——你不算黑。可你運氣不好,栽進來就是案子,大清律寫著,你逃不掉!”冰兒在外面聽著,有些可惜:平心而論,徐硯書怕事避事,有些油滑,但本性不壞,也沒做過傷人的壞事。想起聚合樓與徐硯書同桌吃飯聊天,想起大堂上徐硯書借酒裝瘋巧計放人,乾隆惋惜地看看徐硯書:“寶慶說他是在屋簷下,其實你是真正在屋簷下的人。”
徐硯書心裡一酸,憂懼、委屈、希冀攪在一起,把他的淚逼了出來,他忙拿袖子一掩眼睛:“皇上懂罪臣,罪臣死也無憾了!”
“心裡有委屈,是麼?”
“……是!臣心裡還真委屈,但臣已經是百口莫辯了。既然如此,臣願意以一死為天下顢頇官員、逢迎官員為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乾隆聽他如此大膽又如此直率,愣了一下,冰兒在外面聽得惻然,冷不防是乾隆的怒喝:“大膽的奴才,誰許你在外面探頭探腦的?!”冰兒一驚,看看周圍人的表情知道是在說自己,忙跪倒在門口:“皇阿瑪恕罪!……是臣女來請安。”
乾隆眉心打了個大結,過了一會兒大聲道:“你進來!”見冰兒進來低頭跪著,也不理她,對徐硯書道:“當小角色看人臉色確實不好過,偏你又攤上這樣一群上司。但是——”他語氣又一轉,只不說話,徐硯書一腦門冷汗,滴滴答答任它淌著。冰兒倒一口接上來:“皇阿瑪,那舜阿不殺,您殺徐硯書,我覺得不公平!”
乾隆冷冷盯了她一眼,哂道:“笑話!你有什麼小見識,倒說出來聽聽?”
“我說不出來。可是如果我是揚州百姓的話,我會說徐硯書是個好官。皇阿瑪,紫蘭姐姐也說過:‘徐縣令人不壞’呀!”
提到嶽紫蘭,乾隆彷彿被什麼觸動,許久緩緩道:“嫂溺,援之以手,權也。難為你在這樣的情況下沒幹過壞事。”
“罪臣……罪臣助紂為虐。”
乾隆一笑:“罷了吧。饒你性命。調任你為工部主事。”
徐硯書渾身像被火燙了一樣一抖,主事是正六品,自己原來縣令不過七品,升了二級。他磕磕巴巴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