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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認為她過一段時間就會慢慢好起來。”
“你丈夫給愛麗森拍照,你知道嗎?”
“哦,我知道。”她痛苦地說,“他總讓愛麗森為他擺各種姿勢,不過他的確很狡猾。絕大多數時候,他都好像毫無邪念,光明正大。有時他讓愛麗森和小牛犢拍照,有時讓她在河邊拍照。所以有幾次他說帶愛麗森去牛棚,或是在我出門購物時,他和愛麗森出去拍照,我都從未懷疑過。”說著,她用一隻手捂住臉,好像是被她自己的話嚇住了似的,“愛麗森也曾想告訴我一些什麼,可我只是聽了表面的意思,沒有往深處想。有幾次她說她討厭出去照相,不想給他擺姿勢。但我叫她別說傻話,還說這是霍金的愛好,也是一件他們可以一起做的事情。”
她沉重的聲音在法庭上回蕩。在整個陳述過程中,霍金坐在被告席上不住地搖頭,一臉茫然,似乎他無法相信自己的妻子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說下去,卡特爾夫人,你的丈夫是否有槍?”
她點頭道:“呃,是的。我們結婚後他給我看過。他說那是他父親戰爭時期的紀念品。但這支槍沒有許可證,所以他告訴我不能給任何人說。”
“你有沒有注意到那支槍有什麼特別之處?”
“槍把兒上畫滿了十字圖案,底部的一個角有個缺口。”
斯坦利做了個記錄,然後接著問:“他把那支槍放在哪兒?”
“在他的書房,鎖在一個金屬盒子裡。”
“最近你見過那個盒子嗎?”
“他被捕那天,警察搜查他的書房時找到了那個盒子,但盒子是空的。”
“可不可以讓卡特爾夫人看一看……”斯坦利迅速翻了翻檔案,說道,“十四號證物。”
法庭書記員把那隻左輪手槍遞給魯絲,手槍貼了標籤。“是它,就是這支,”她說,“把兒上有個缺口,在下面,跟我剛才說的一樣。”
霍金皺起了眉頭,瞥了他的辯護律師一眼。魯珀特·海斯密施幾乎難以察覺的輕輕地搖了搖頭。
斯坦利接著陳述了在霍金的暗室裡發現那件襯衫和手槍的過程,並以適當的方式和極大的耐心引導魯絲提供了那些讓她痛苦的證詞。終於,他好像問完了所有的問題,向座位走去。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還有一個問題,卡特爾夫人,你是否讓你的丈夫為你買過膠帶?”
魯絲看著霍金,他好像已經失去了知覺。“膠帶?我們需要的時候都是我從小貨車上買的。”
“小貨車?”
“就是那種流動商店,每週到村子裡來一次。我從沒讓他去買過膠帶。”
“謝謝你,卡特爾夫人,我的問題問完了,但你還得再等一等,看看我精通法律的同行有什麼問題要問你。”說完,他便坐了下來。
這時,十二點的鐘聲早已敲過。賽姆森向後一靠,說:“現在休庭,兩點鐘繼續。”
法官身後的門還沒關上,霍金就被帶離了法庭。離開時他轉過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強烈的仇恨隱藏在那張看似毫無表情的臉上。海斯密施注意到了這一幕,他嘆了口氣,真希望能有另一種方式來充分展示自己的才能。讓他感到遺憾的是,難度最大,也就是最能吸引人的恰恰是為他深知有罪的人的辯護。別人經常問他,幫助殺人犯逃脫懲罰是一種什麼感受。對此,他總是付之一笑,並回答說將法律和道德混為一談是不對的。畢竟,被告罪名能否成立是控方律師的職責而不是辯護律師的責任。
午飯過後,他便向控方發起了進攻。他沒有對魯絲裝出一副和善的樣子,而是表情嚴肅地直接切入此案的核心問題。“你以前結過婚吧,霍金夫人?”控方律師有意使得魯絲與被告席上那個男人的關係顯得模糊,而他恰恰要以此作為打擊魯絲的手段。
魯絲皺起眉頭,說:“我不叫霍金夫人。”她冷冷地說,但毫無蔑視之意。海斯密施抬起眉毛,把頭轉向陪審團,“但這是你的合法名字,不是嗎?你是菲利普·霍金的妻子,難道不是嗎?”
“我是,這是我的恥辱,”魯絲回答道,“我不願意被別人提起這一事實。如果你能出於禮貌,叫我卡特爾夫人,我將非常感謝。”
海斯密施點點頭。“感謝你清楚明瞭地向我們表明了你的立場,卡特爾夫人。”他說,“現在你應該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在你起誓要愛霍金、尊重霍金、忠於霍金之前,你結過婚,是這樣嗎?”
“愛麗森六歲時我就開始守寡。”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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