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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溪點頭,他相信宋宜說的出做的到!
宋宜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道:“徐鳴遠被聖上下旨,明日午時處死!”
君溪一愣,面色複雜:“我想去看看他!”她想知道,為什麼徐鳴遠要走到殺妻滅子這一步?要知道虎毒都不食子啊!
宋宜點頭,將她擁在懷中柔聲道:“不用在意。”
“嗯。”她只是想知道真相,藉以祭慰原主母子的在天之靈。
她本想起身梳洗打扮,可宋宜在此。她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在現代她穿吊帶在男生面前晃來晃去也沒關係,大約是入鄉隨俗,她如今穿著長袖還有些害羞。
宋宜看出了她的窘迫,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頭頂:“我出去等你。”話落就起身離開。
由珠兒服侍好了以後,宋宜再喂她吃了些東西,才把她送去天牢。
天牢裡陰森昏暗,徐鳴遠被鐵鏈拷在角落裡,見君溪來了,只冷冷地睜了眼,又把頭低下去。
牢房內潮溼發黴的味道,令人作嘔!君溪面無表情:“你為什要殺害我們母女?”
徐鳴遠臉上肌肉不自覺抽動,他面色發青,看著這個將自己逼至絕境的女兒。
這個女兒一點兒也不像他,也是他從來厭棄的,沒想卻在以後支撐了護國公府。他狂吸了幾口氣,才沒讓自己激動兇狠朝她撲過去。原本平淡的目光也轉成了恨入骨髓。
君溪定定地看著他,很久之後才回頭問道:“他不能說話?”
“回侯爺,能的!”回答的是宋宜的暗衛,宋宜為了審案昨晚給他服下了解藥。
“你處心積慮的想讓我們死,最後把自己搭了進去。”君溪表情不變:“若今日你不說,便再也沒有機會了。你是我父親,難道你從未想過給我一條生路?你就如此恨我?恨我母親?”
“是,我恨你們,我恨整個護國公府!”徐鳴遠猛然睜開眼睛,渾濁的目中帶著一股癲狂之意:“如果不是你們,我怎會落到如此地步!”
君溪張大眼睛,平靜地看著他。徐鳴遠扶著牆壁站了起來,慘笑:“你不是我的女兒,你是我的仇人!”
☆、第三十章
君溪波瀾不驚地看著他,眸色冷然。徐鳴遠臉頰肌肉緊繃,眼中憤怒加深。明明是他女兒,卻像極了幾十年前的“沈勇”。
徐鳴遠渾身顫抖,被勞刑折磨過的瘦弱身軀緊緊蹦在一起,彷彿下一秒就會像野狗一樣朝君溪撲上去,將她渾身的血肉咬盡。
君溪淡淡地盯著他,忽然開口問道:“父親,這些年你可曾做過夢?夢見過你的洞房花燭?夢見過你的新婚嬌妻?夢見過被你親手殺害的母親?可曾夢見過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景?”她的話問的徐鳴遠一愣。
君溪勾起唇角,涼冷道:“你可曾夢見過我母親臨死前的慘狀,你可曾夢見過她看你時眸中含著的愛意……”
“住口!”徐鳴遠咆哮吼道,他雙眼猙獰通紅,用乾澀嘶啞地嗓音字字泣血的道:“夢見她?”他忽然哈哈笑了起來,笑聲瘋狂而絕望。他猛然低頭,盯著君溪狠道:“怎麼會沒見過!我夢見沖天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城池,四周都是火,鮮血和燒焦的屍體隨處可見。你知道眼睜睜看著親人被敵國的禽獸侮辱,因為反抗被開膛破肚,還要掙扎著保護幼子,不讓他看著這些慘絕人寰的事情嗎?”徐鳴遠緊緊地盯著君溪,腳步踉蹌卻堅定地一步步朝她逼近:“你知道被親人鮮血染紅的衣衫是什麼顏色的嗎?”
徐鳴遠狂笑,桑音顫抖悲鳴。他緊緊地閉著眼睛,不敢去看君溪的臉,他怕自己忍不住想殺了她,也怕自己想起一直壓在腦海深處的那張臉!
君溪破天慌的平靜,垂在身旁的手卻緊緊握起。國恨家仇,身為軍人的她懂。但這不代表她能理解徐鳴遠的渣,她冷道:“為了打入敵人內部,你就可以拋棄親情、不顧恩意?”
徐鳴遠臉頰抽動,咬牙目光堅定:“我是祁國人!”
她情緒意外平靜地看看著徐鳴遠:“你知道此沈勇非彼沈勇,國恨家仇?呵,這只不過是你懦弱的藉口!”
徐鳴遠渾身緊繃成一條直線,蒼老發黃的面上帶著震驚。君溪以手點他,淡道:“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為了一己私慾不顧人倫綱常,草菅人命。你說你是祁國人,娶蔡氏難道是因為國恨?你為了榮華富貴和權利拋棄髮妻另娶我母親,聖上命你暗地掏空護國公府,視你為棄子。你懷恨在心,所以勾結祁國意圖謀反。”
君溪板著臉,冷漠而沉靜地立在那裡:“你說你是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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