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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鍛造如此精緻。”蒼慕勤回頭,讓小正拿了個碗過來。碗放在桌上,蒼慕勤將箭尖和劍身拔開,一道褐色的液體流了出來。
果不出他所料!“這種箭若是射偏,沒傷在要害,定要拔箭出來,箭頭為五星狀,帶有內鉤,若用力拔箭,定會拔下箭桿,這樣毒液就會流出來,反而會害死人。”
葉蒔心頭冰涼一片,這人已經不是一次要殺她了,劍意閣中他暗箭傷人,這次是真想要她性命,他,到底是誰?!
顏月奉上的壓驚茶早已涼透,葉蒔端坐在鋪了毛皮軟墊的椅子上,旁邊的矮几放著剛才被她當作武器的凳子腿,氛圍非常不妙。
“公主,茶涼了,奴婢再去換一杯來。”顏月嘴又笨,不會勸解,若是柳燕姐姐在,定能讓公主的緊張深色消失不見。所以只能在起居上盡心盡力讓公主滿意。
又一杯茶換來,葉蒔還是愣著神,碰也沒有碰茶杯的意思,天色未亮,正是該熟睡的時候,顏月也睏倦的不行,跟自己擰了半晌後,小聲試探地問:“公主,時辰不早了,不如歇息了吧?”
葉蒔長嘆了口氣,未言語。顏月便勸解道:“刺涼將軍若是捉到了賊人,定會嚴加審問的,公主先睡下,奴婢時刻打探著訊息,有什麼動靜,馬上來稟報公主。”
“我怎麼睡得著?”挺直的脊背終於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手指揉著額角以緩解疼痛,方才她才知什麼叫孤立無援,甚至連自保能力都沒有,若非天權軍在外輪番守護,她怕自己早已魂歸冥府。
顏月擔憂地看著她,抿了抿唇:“公主實在擔憂安危的話,不如儘快將柳燕姐姐召回吧,她會武功,又聰明,定能為公主分憂解難。”
如果可以,她還想把鳳洄也招來呢,可她已經把所謂的軍權交給了鳳洄,又誇下海口幫蒼慕勤奪皇位,現在想來真是大言不慚,連自己的性命都保護不好。
或許可以稱為前世吧!
前世,她是最強的保鏢,保護政要,雖然危險,但也有驚無險,總能化險為夷。
而現在,她卻覺得束手無策,對來無影去無蹤的敵人毫不瞭解,所有她所瞭解的,熟知的,在這裡都無法發揮其真正的效益。
連婚姻都無法掌控,被高高在上的皇帝降旨和親,情愛之事都是在不知的情況下發生的。
百無一用是葉蒔,這樣的一個葉蒔,廢物不如。
嘴邊勾起個嘲諷的笑意,她搖搖頭,憂傷中又參雜嘲諷,起了身,拖著無比疲憊的身心回到床榻,老實地躺好。
山谷中一高處,一男一女臨山巔而立,女子為男子手持雨傘,片片薄雪覆蓋傘頂,看來他們站在這有段時辰了。
刺殺持國公主的黑衣人逃入此處已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那些人只顧前行,未發現山巔上還有看客,急奔之下,只留了一串腳印。
“嗖”
一隻金簪從女子手中射出,簪頭以金線編織花朵,甚是美麗,金光閃過,剛好釘在排頭兵的腳尖。
那排頭兵功夫也非等閒,連退三步目光凌厲地向那山巔看去。
女子身穿用金線繡花的金黃色衣裙,額前以金飾點綴,右眼下的硃砂更顯嬌柔嫵媚,如瀑般地長髮披散著,隨風雪而微揚,雪夜之中尤為耀眼。
“屬下不知劍意閣金使駕到,還望恕罪!”排頭兵恭敬抱拳,垂低視線,不敢去看女子容顏。
排頭兵的幾位兄弟還在想大哥為何如此恭敬,聽聞金使二字,也立刻垂下頭,肅穆恭敬起來。
金使名叫金嬋兒,背後勢力是劍意閣,劍意閣是一個凌駕在七國之上的勢力,與其說是勢力,還不說是一個組織,他們聽令於崇沅城主,劍意閣主,除七君之外,設有金、木、水、火、土,五位使者。
七君可以武功高強,可以權傾天下,也可能富可敵國,沒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他們也不知互相隱匿在江湖朝野裡的身份,劍意閣勢力已經超越了武林範疇,成為崇沅大陸上最可怕的存在。
今日所見這位女子正是五使者之一的金嬋兒,常著金色衣衫,出手闊綽,武功以一招金蟬脫殼聞名江湖。
她的穿著太過於張揚明顯,那金簪又是獨一無二的貴重,很容易認出此人便是金嬋兒。
“看你們如熱鍋上的螞蟻,沒想到逃跑時竟然還有章可循,到也不枉窯君特派你們幾人前來執行任務。”金嬋兒說完,豔麗的嬌容閃過一絲殺意,轉瞬即逝,不可捉摸。
“屬下等奉命行事,不料失手,只因那持弩人遲遲不動,動又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