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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山起自蒼國境內,綿延數百里至祁國境內,陸路中,進入蒼都最快捷的方式就是從山勢較低的夾鼓溝一穿而過,大概五十里的路,卻讓蒼慕勤忐忑不安。
從馬車裡向近在眼前的夾鼓溝看去,入口處尤為寬闊,有十餘仗之寬,兩邊山壁生長著松樹,路面經過人工開鑿,寸草不生,偶有涼風從山谷中吹出,冷的讓人渾身打顫,在低雲的施壓下,更顯陰森,雄鷹高空盤旋,發出的低鳴聲刺射耳膜,憾人心絃。
“小正,命人在夾鼓溝外安營紮寨,在派人進溝檢視一下,今日天色不好,若此時入溝,怕是要在裡面過夜。”
小正面露愁緒,湊過身來小聲道:“王爺,派出去的探子來報,祿王的人已經追上來了,在這休息一夜,怕是會被祿王追上。”
蒼慕勤漸漸眯起眼,目光凌厲地盯著一處想了片刻:“前有狼後有虎,這夾鼓溝也不是那麼好過的。”
“您是說?”
“祿王也不好對付,他能如此之快地追過來,怕是早已在夾鼓溝裡有埋伏,這裡地勢險惡,不論其它,只要在山頂佈滿巨石,我們透過時將巨石滾下,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如此,恕小正直言,為何不改道。”小正在旁建議。
“路上已然耽誤不少時間,再改道,怕是趕不上婚禮所定的時間了,屆時祿王在父皇面前發難,本王更是難以應付。”蒼慕勤垂眸細想片刻,有了決定:“就如我說,在此處休息一夜,我到要看看,祿王真敢與本王正面動手不成?”
“持國公主帶來的精兵也不是豆腐做的,天權軍有撼天動地的能耐。”
“哼,那女人跟個廢物一樣,不得堪以重任,到是秋白。”蒼慕勤沉吟片刻。
“就此安營紮寨,用過晚膳後,本王再去會會秋白。”他到底是多疑的,對於秋白的解釋和前所未有的合作態度,誰知這是不是葉蒔跟秋白的陰謀詭計?
小正領命離去,安排了晚膳。
葉蒔對蒼慕勤的安排還算滿意,她需要養精蓄銳,應對一切突發狀況,其中當然包括以前的爛攤子,最為重要的就是她與蒼慕勤的關係。
聽侍女所言,他們已經圓房了,在後來的對話中,蒼慕勤也承認她是他的女人。
酒足飯飽後的葉蒔懶懶地躺在軟塌上,輕拍著自己的臉頰,努力回憶昏迷中發生的事。
有秋白靜默的陪伴,冷暖關愛,亦有蒼慕勤的厲聲喝語,怒惡相對,唯獨缺少了身體上的某些感知。
她翻了個身,嘖嘖兩聲:“如果真發生了情愛之事,總該會有‘感覺’的吧?難道那段日子真的成植物人了?”
又沒有守宮砂這樣的證明,更何況,她跟秋白還有鳳洄的關係很不一般,恐怕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真是煩透了!葉蒔又不安地翻了個身。
日後,只要日後!她只要秋白一人,只要有他,一生足矣。
葉蒔拿定了主意,但身份之事還是難到了她,畢竟是和親公主,離開的可能性雖然很大,但絕不是現在,故而她有了另一種打算,傾盡所能,讓蒼慕勤成全他們。
此時想罷,她招來顏月,命她請蒼慕勤過來。
蒼慕勤是帶著滿分驚訝來的,到是想不到,她竟然真的肯請他來。
兩人一見面便產生了難以言喻的尷尬氣氛,葉蒔把先前想好的事卡在了嗓子裡,看見蒼慕勤這張英氣的俊臉便不知從何說起。
“公主請本王前來,可是有要事相商?”蒼慕勤率先開口。
見他肯打破平靜局面,葉蒔頗為高興,不然她還不知該如何說起:“此次邀勤王前來,卻有要事相商。”
“公主請說。”蒼慕勤此時穿上了儒雅的羊皮,把狼的本性掩蓋。
她沉思片刻,尷尬笑笑:“想必勤王是知道,我與秋白的關係很不一般。”
抬首看了蒼慕勤,見他挑了挑眉,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她便又道:“和親之時,我本不同意,無奈皇上果決,國家為重,這親我便來和了。”
又見葉蒔盯著自己的臉看,蒼慕勤心底冷笑,面上卻溫和的緊:“公主你請繼續。”
“在我不知曉的情況下,與我有了情愛之事,這對我造成很大心靈上的傷害。”她裝模作樣地將手捂在胸口,做痛心狀,看得蒼慕勤想笑。
葉蒔深呼吸了幾口氣才道:“我待秋白乃是真心實意,你我只是為國為民不得已結成夫婦,我希望我們只需擁有夫妻之名即可,那夫妻之實,不要也罷。”